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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哥哥說只是帶路就只是帶路,把四個人帶到神廟就不管了,自己依依不舍跟秦椒告別后離開。而此時,紀慕夏已經看到了神廟內的神像。一身紅衣,濃眉瞪眼,膚色黝黑,面目兇煞的仿佛羅剎。“鐘馗。”紀慕夏在資料上見過,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鐘馗的塑像,也是第一次見到民間竟然有人為鐘馗建廟供奉香火。其他玩家已經在神廟內了,這一次紀慕夏粗粗一眼看過去,全是黑發黑眼,再也沒有了白種人黑種人。至于國籍顯然是無法從外表看出來的,游戲的計時也還沒開始,不知道這一局有沒有對抗爭時。“這里有十四人,加上我們十八人。”紀繁春粗略一看,已經知道了人數。秦椒不解道:“這里只有七八人,你怎么知道總共十八人?”之前的鐘姓男人并不知道幫工真正人數,他們想套話也沒有套出來。而這神廟有幾進幾間,玩家分散在不同地方,一時半會無法看到所有玩家。“因為我聰明。”紀繁春說著,嫌棄地瞅一眼秦椒身上的護士服。他已經發現這是個冒牌貨了,這樣看來對秦椒更是不滿。秦椒:“……”最后還是紀慕夏解答。“桌上有筆架,看到沒,有十八個位置,目前只有四個上面掛了筆。”紀慕夏說的是神像面前供奉香爐的案桌,上面的確有筆架,一個巨大的、造型跟神廟牌坊十分相似的筆架,上面有十八個掛位,目前只有四個掛位上有一模一樣的黑色毛筆。因為他跟哥哥都會書法,對此比較熟悉,只掃視一眼就發現了不同之處。紀繁春已經走到筆架前,朝后面招手。“過來,這上面有我們的名字。”四人走過去時,謝秉言敏銳地發現周圍原本看到他們過來各做各的事,只是投來幾個警戒眼神的其他玩家,眼神突然齊齊匯聚到他們身上。仿佛在期待著看到什么。謝秉言用手肘輕輕頂了頂身邊的紀慕夏,示意他朝那些玩家的腰間看去。不管玩家穿的是運動裝還是西裝,腰間通通掛著一支一模一樣的黑色毛筆。更奇怪的是,他們在神廟外時根本沒注意到,仿佛自動被游戲屏蔽掉了玩家身上的毛筆,只有走進這間神殿時才看到。紀慕夏輕聲道:“判官筆?好像沒這么小。”酆都村,還是供奉鐘馗神像的神廟,這里的毛筆似乎也只有判官筆這個可能了。筆架上剩下的四支毛筆果然分別寫了四個人的名字。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并沒有伸手去拿。周圍的玩家眼神更火熱了,氣氛凝固的仿佛要一觸即發。對于這種情況,紀慕夏苦惱了,眉頭皺的仿佛能夾死蚊子。以往都說鐘馗只是個傳說中的人物。在不少資料里,鐘馗只屬于民間文化創作的人物,并不是真正存在過的,更不用說判官筆,誰也沒見過真正的判官筆,更不知道判官筆上寫自己的名字意味著什么。“請問,這筆是有什么問題嗎?”秦椒再次發揮她的美貌優勢。可惜,這次沒人中招,彼此眼神詭異的交流一番,一個梳著大背頭的高大男人皮笑rou不笑道:“能有什么問題,一個游戲道具而已。”“小護士,你若是不敢,不如把你的筆送給我?”一個痞里痞氣打著唇環的青年故意把“筆”說重聲,帶著一股流氓的氣息。秦椒眼神閃過一絲狠厲。自從她道上成名后,很久沒有人敢這么調戲她了。秦椒伸出手,直接取下上面寫有自己名字的黑色毛筆。卻見仿佛被喚醒了一只怪獸一般,毛筆突然飛起來,在她眉心點了一筆。一道紅光在她眉心閃過,迅速隱入她的肌膚不見了。這一變故來的太快,快的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攔,秦椒臉上的神情還停留在訝異的那一幕。“她碰了!她碰了!”一群玩家高高低低發出不同的詭異叫聲,帶著一股邪/教徒一般的瘋狂。“怎么樣?”紀慕夏關心地問道。“沒事,”秦椒正色認真感受一番,“我沒有任何感覺。”紀慕夏點點頭,冷靜地伸出手取下自己的毛筆。“是禍躲不過。”紀繁春這個弟控淡淡跟隨。謝秉言酸溜溜看了一眼秦椒:“我差點以為你看上這死女人了,看看她的臉,我相信你沒有。”秦椒翻個白眼,恨不得把自己的筆插入他的惡臭嘴巴。“刷刷刷!”毛筆相繼飛起,紀繁春和謝秉言相繼中招,眉心隱入一筆紅光。只有紀慕夏,毛筆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手里,仿佛一個冒牌貨。之前只有秦椒被點時,秦椒心慌。現在大家都中招了,只有紀慕夏被忽略,紀慕夏忍不住懷疑手上的是個冒牌貨。“哈哈哈哈!”圍觀的玩家一群喜悅又惡意的狂笑。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三四個男女玩家。“想不到,一下子來了三個扎手的點子。”他目光在四人身上輪流掃過,最后停留在秦椒的身上,目光邪肆。“我們剛剛討論過,這邪門的筆會點的人都是手上有命債的,看不出來,這漂亮的小護士竟然手上也有。”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定在了紀慕夏的身上。“我很好奇,這里怎么會有個這么干凈的玩家?”大背頭眼里帶著濃厚的惡意,說到干凈時,甚至閃過一絲殺意。謝秉言和紀繁春不約而同往前一站,擋在了紀慕夏的前方左右。“喲喲,原來是有人保護著,看來你魅力不小啊。”大背頭扯著嘴唇一笑,露出嘴里的滿口黃牙,話語里的齷齪含義讓人升起一陣陣的厭惡。“不過你們要小心了,不僅游戲有鬼,人心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