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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這時,游戲的獎勵來了。紀慕夏抓緊時間,趁著恢復信號時上網,正好看到爆炸難民的事情。原來這第二局只是他們所在的游戲相對和平,其他游戲里依然有很殘酷的廝殺。而游戲沒通關的,繼續有爆炸。如謝秉言所猜測的那樣,這一次的爆炸范圍縮小了。不再是針對大洲,針對的是一個文化圈,曾經有過共同文化的國家,一般都匯聚在一起。聽到紀繁春的故事,紀慕夏順口道:“你說的是那些爆炸難民的事嗎?”“我說的是謝秉言。”紀繁春用勺子敲了敲鐵鍋,“謝秉言就是那兇殘的流浪狗!”“哥哥我就是那可憐的寵物狗……”紀慕夏:“……”“哥,你沒那么……”可憐……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紀繁春癟著嘴唇,裝的可憐巴巴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的光腦被紀繁春按了下去。紀繁春與紀慕夏長相有七分相似,每次看到紀繁春裝可憐,紀慕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看到一個蠢兮兮的自己。為了抓緊時間上網,也為了拯救自己的眼睛,紀慕夏果斷賣了謝秉言。“行,我們把謝秉言趕出去,家里沒他地方。”“慕夏……”話音剛落,廚房門口就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紀慕夏突然感到心虛。“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信號通了,我網上訂購了食物。”謝秉言目光譴責地瞪著紀繁春,“不及時趕回來,我怎么知道你這個小人又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呵!”紀繁春冷笑一聲,用碗盛了粥,不多不少,只有兩碗,沒有謝秉言的份。紀慕夏只能對謝秉言報以同情而歉疚的眼神。沒辦法,這是哥哥熬得粥。感受著二人身上無形的刀光劍影,紀慕夏端著自己的碗,抱著自己的光腦,默默出了廚房。身后,紀繁春淡淡問道:“住在我們家,你忍得住?”謝秉言臉上的故意裝出來的可憐笑臉冷凝了下來。紀繁春再次冷笑一聲,端著自己的粥從謝秉言身邊走過。身后,傳來謝秉言悶悶不樂的聲音。“我出去住。”作者有話要說:注1:黃炎培。第二十二章判官筆謝秉言最終沒能入住紀家,成了隔壁老謝。鄰居家的房子原本住的就是謝秉言和自己的叔叔一家,后來叔叔出國,這房子就被轉手賣掉。賣了幾次后,最近的屋主一家在末日剛剛開始時舉家搬回鄉下老家,謝秉言撬了人家的鎖,大搖大擺的住了進去。在這段團聚的日期,謝秉言也跟紀慕夏解釋清楚自己假死的真正原因。謝秉言是知名的犯罪心理學家,經常協助官方辦案。在一起重大刑事案件中,抓了首腦,連著順藤摸瓜端了犯罪集團的一整條線。但是,畢竟是一個犯罪集團,有漏網之魚也是在所難免,謝秉言便因此上了地下犯罪集團的懸賞令,甚至連身邊的家人朋友都受到威脅。而那次的假死也不完全是假死,是他遇到襲擊后重傷,將計就計對外宣布了死訊而已。紀慕夏若有所思道:“我是感覺到那段時間有人暗中跟蹤,還以為是爸媽當時的那個盜墓集團,報警后就沒人了。”因為父母的死,他對危險格外敏銳,當時感覺到有可疑人物在他下班路上和住處附近跟蹤,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即使是誤會,也比直接是生命危險好。“我的個人終端也被監控了,不敢打開。之前用新的序列號跟你聯系被你報警后被封號了,我只好又用老的號碼給你發信息,沒想到剛發就被人監控,只好再次鎖號。”“現在呢?”“現在信號都沒了,他們監督不到我。”謝秉言說到問題解決,輕松地笑了。“而且現在收網收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幾條小雜魚忙著逃命呢,哪有心思找我報仇。”“別烏鴉嘴。”紀繁春插話道:“我記得你的忌日剛過,一起去瞅瞅啊。”謝秉言:……哪壺不開提哪壺,紀慕夏正是在他的忌日去掃墓時被拉入游戲的。“不用了。”紀慕夏涼涼地道:“他的墳炸了。”“哈哈哈哈,詐尸,果然應景。”紀繁春幸災樂禍道。這兩人自幼不和,紀慕夏都習慣了。他仔細想了想,翻出日歷看了看。——因為游戲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樣,加上世界的信號被屏蔽后電子終端無法使用,他們便重新購買了日歷。“是媽的忌日。”紀慕夏沖哥哥抬抬下巴:“走吧,一起去看看。”“等等我!”謝秉言一愣,忙不迭跟上去。紀繁春嫌棄臉:“你跟來干什么?”謝秉言厚著臉皮道:“我去看看咱媽。”紀繁春:“咱媽?你想得美。”……紀慕夏對身后的爭吵聲假裝聽不到。誰讓這兩個哥哥都不是嘴軟的,一個個像斗雞。信號隔斷后,無人的空中電車沒法導航,飛行器亦然,人類社會回歸最原始的狀態,以步行為主。紀家父母的合葬墓在郊區,和謝秉言的墓地不在同一塊公墓,屬于老公墓,謝秉言的是新建的公墓。“說起來,謝秉言還是他那公墓的第一批住戶,現在墓地那么緊張,你要不出錢去把你的墳修一下,就當提前占個位,以后繼續用。”紀繁春損道。“不用了。”謝秉言眼神悄悄瞥了瞥紀慕夏,“以后你們在哪我在哪。”他本是看著紀慕夏,想說“你在哪我在哪”,但是被紀繁春吃人一般的眼神看的多加了個“們”。紀慕夏看似完全不在意,在附近的商店買花,正好店家在問他要哪種價位的,突然頓了頓,似乎走神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