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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我不打算告別它,但也不打算靠近它。我把額頭靠在門上,輕聲說:“快點結束吧。結束之后,我們就搬走。”和你一起,去一個沒有這么多鮮血和恐懼的地方,然后一直生活下去吧。春季的風總是令人捉摸不透,就好像嬌俏少女的笑顏,你永遠猜不到它下一秒該冷,還是下兩秒該暖。也許它能吹開兩瓣明艷的桃紅,亦或是再次冰凍那些欲化的河流。我搓著手,胳膊上還掛著三四個裝滿菜蔬的塑料袋,誰叫司暮那小子懶得要命不愿意下樓,連買個菜都嫌累。作為蹭飯的人,買菜這件事就當仁不讓。用備用鑰匙打開503的門,司暮還是全身心地撲在書里,甚至沒有抬起頭來看我一眼。我有點煩躁,把菜扔在餐桌上,跑到他面前單手將他的書從他手里抽出來。司暮抬眸看著我,眼中沒有任何惱意,語調微微上揚:“干什么?”我看著他平靜得毫無波瀾的臉,有些失望,臉上還有些不明不白的燥熱:“你一天到晚都看書,書比我好看嗎?”說完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司暮看我的眼神還是那么淡然,在那種目光的注視下,我已經無法做到鎮定了,紅著一張老臉,幾乎是用吼的音量道:“看什么看!”真是的,居然吃一本書的醋,我沒救了。不知道他盯了我多久,久到氣氛都開始變得奇怪的時候,司暮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溫柔如水的目光讓我心驚:“真拿你沒辦法?!?/br>正當我懷疑眼前這個司暮是被其他人整容假扮要不就是抽到了腦筋的時候,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然后帶著三分猶豫七分決斷地對著我的嘴唇吻下。我被他的動作逼得轉了個圈,腳下一滑跌坐在沙發上。唇上被他的牙齒磕得一疼,他也沒有停下動作,繼續加深這個吻。“等、等等……”我趁著喘息之間推開他,不自然地別過頭,“這……這不對?!彼灸禾袅颂裘迹坪踉谧l責我此時的不專心。我深吸一口氣:“司暮,我比你大一歲?!彼灸喊櫫税櫭迹骸八??”,我就鼓起勇氣揪住他的衣領,瞬間兩個人就換了個位置,我的膝蓋就抵在他的大腿上。看著身下那張讓我魂牽夢縈的臉,我幾乎毫不猶豫地吻下去。司暮也沒有多少抗拒,順勢扶著我的肩膀。親完之后,我顧不上快要燙熟的臉,在他耳邊道:“所以,應該是我來?!?/br>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我和司暮多少都感覺到氣氛曖昧得有些過,好像有些醞釀已久的事情就快要發生了。就在此時,我的肚子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直接斷送了接下來的事情。“先做飯?!彼灸河酶觳仓鈸纹鹕碜樱澳阕屢幌隆!蔽疫@時才覺得羞恥,面紅耳赤、飛快地后退半米,司暮起身,手輕輕地拂過我的發頂,就只是這個動作便讓人燥熱難耐。解決完簡單的午餐,司暮看了會兒書就打起盹來。我輕輕給他蓋上外套,倦意同樣也在襲擊著我,就在我認為自己也要像司暮一樣睡著的時候,我忽然在朦朧中看見,司暮房間的那扇門好像是虛掩著的,露出一條細長的縫隙,就好像通往地獄的大門。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著那扇門,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司暮平時都非常排斥我接近那扇門,都是小心翼翼地鎖好,但是今天為什么開了條縫,就像故意讓我去看一樣?我看了看司暮,甚至輕聲叫他的名字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真的是陷入深眠狀態了。我的內心在左右掙扎,也許這就是我唯一的機會,唯一可以窺探司暮秘密甚至是我的秘密的機會。看了司暮最后一眼,我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他的房間——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在我看清門內東西的那一剎那,我的身后響起了司暮的聲音,好像點燃了他的滔天怒火:“林楓,你在做什么!”我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無言地望向屋內。司暮的房間很干凈,左手邊是書桌和配套的椅子,上面堆滿了資料文件,還有一大疊報紙。右手邊是一張寬一米五的床,白床單纖塵不染,就好像醫院的病床。而最讓人震驚的都不是這些,而是門對面的那面墻,墻上貼滿了照片,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全部都是一個人的照片——我的照片。照片里的我帶著耳機和呼吸罩,鼻孔里也插著通氣管,緊閉雙眼,神情安詳。這些照片從我稚嫩的孩童時期一直到現在的成年時期都有,照片上的我全都穿著藍白杠的病號服,看樣子似乎是昏睡不醒。而唯一一張睜開眼睛的“照片”居然還是司暮的素描,我從來不知道他的美術也這么好。除了照片,墻上還貼著幾張報紙和病歷,病歷上的字看不清,報紙的粗體加黑標題倒是清晰萬分:就是那天我在司暮家看到的,十三歲精神病少年“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我揪住他的衣領,渾身都在顫抖,巨大的恐懼淹沒了我,讓我幾乎無法喘息,“你要瞞我的東西是這個?為什么?我站在這里,就站在你的面前,那這些墻上的東西是什么?!照片里的我是誰?!為什么!為什么!我在接受什么診療嗎?不,不可能,我還活著,我還在這里,就站在這里!”司暮的神情忽然古怪起來,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快要窒息。我手足無措地放開他的衣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林楓?!彼灸捍诡^,忽然出聲了,“你終于說話了嗎……六年以來,你終于和我說話了嗎?”“什……什么意思?!”我不停地后退,聲線顫抖著。這個司暮太陌生了!渾身上下都是陌生而危險的氣息,眼前這個人究竟還是不是司暮?!他抬起頭來,沒有看我的臉,聲音卻是徹骨的寒。“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先鎮定下來,反應別太激烈,聽我說?!?/br>我沒心情聽他扯這些,恨不得揍他一頓:“你究竟是誰?”他抬眸看著我,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現在自我介紹一下,”他徑自從我身邊走過,拉開房內的那把椅子坐下,熟悉的眼眸中閃爍著我不熟悉的、毫無溫柔可言的光芒,“應該說初次見面,我是司暮,現實中你的主治醫師?!?/br>我的故事(二)我全身都顫抖起來,那些破碎的記憶在我的腦海里一一掠過,慢慢串聯,然后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這里是哪里?”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什么叫現實中?難道我這十九年來只是生活在夢里嗎?!不可能,夢里的人怎么可能會痛?他道:“這里是你的潛意識世界,你沉睡了六年了。你在掐自己?會痛吧?也會感覺到困和餓對不對?那都是你的潛意識促使你這樣做。簡單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