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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小的塞不下兩個人。從客廳往右過去就可以看見一條小走廊,走廊不長,直通臥室,右通衛生間。客廳再往前走是個小陽臺,有個銹掉了的晾衣桿長長的伸到外面,悉數放著幾根竹竿。我家就是最實用的單身漢寓所了。特別說的是我家的衛生間,那里面的小窗戶就正對著老王家的衛生間窗戶。為了避嫌,我在小窗的玻璃上直接糊上了報紙,老王則是買了專門的浴室貼紙,上面的花紋是幾只肥碩的波斯貓。我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挽起袖子開始做飯。其實我并不是很喜歡或者很擅長烹飪,因為抽油煙機的效率實在是差強人意,做飯的時候仍會被油煙嗆得不輕。今日似乎依舊像往日那樣平常到無趣。我一邊做飯,思緒卻飄到了千里之外。現在已經是11月底了,我本該在今年9月份來這邊上學,但似乎是學籍出了不小的問題,一時說不清楚也無法解決,所以才推遲到明年九月份入學。而我樓上的那位鄰居,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比我小一歲,正在備戰高考的高三生,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悠閑,一天到晚都在四處亂逛,難道是保送生?可惜我也沒問的交情。晚飯出爐。我坐在茶幾上邊聽廣播邊吃著,這時候老王的電鋸聲也停止了,周槐也沒有再放他的CD,四周陷入了一種寂寞的安靜,只有收音機里的人還在用略帶沙啞的嗓音播報著。裝修電鋸(二)晚上十點左右,我樓上的那位鄰居回來了。至于為什么我知道得這么清楚,那是因為我下樓倒垃圾的時候再次碰到了他。“晚上好。”這次仍舊是我先打招呼,帶著莫名的緊張和激動。他向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當他正準備上樓的時候,我厚臉皮地跟上了,對此他也沒有表示什么,于是我們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聲控燈泡時明時暗,照得樓道里昏昏沉沉的,有種別樣的頹然。我看著走在前面的他的側顏,覺得有點小小的幸福。到四樓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聽來自老王和周槐家CD和電鋸的噪音。我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是不是生氣了。不知出于任何,我慌忙解釋道:“他們平常都這樣,你習慣就好。”他朝樓道口外看了看,忽然道:“如果你害怕的話,就上樓來我家吧,隨時。”天啊,如果不是因為樓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一定會以為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我差點給笑出來,不會吧不會吧?!酷哥兒邀請我去他家里?但我還殘存了起碼的理智與矜持,只是憋著笑墊了點頭道:“好的,有時間一定去。”他看了看我,目光深邃,有點說不清楚的味道,繼而抿了抿唇,轉身上樓去了,將自己的身形隱沒在更深處的恍惚光線中。我在原地呆了會兒,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五樓的樓道口,才慢慢地往家里走。四樓的聲控燈壞了一個,我不得不借著昏暗的光線打開403的鐵門,正準備打開內層的木門時,老王家的電鋸聲驀然止住了。更巧的是周槐家的CD聲也戛然而止。我一驚,鑰匙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我彎腰去撿,忽然覺得背后騰升起奇怪的冷意,我僵硬地撿起鑰匙再僵硬地轉頭,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我的鄰居們也沒有出現。于是我又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啊對了!我好像又忘了問他的名字!我懊惱地轉動鎖孔打開門,拉開燈,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先洗個澡吧,鄰居們的事情不必多管,至于那個人,我下次再碰到他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問。想到這里我不禁輕松了不少,關門反鎖。前面應該提到過,我家衛生間有個小窗戶正對老王家的衛生間窗戶,報紙正對波斯貓。當我拿好睡衣到衛生間的時候,小窗戶被狂風給吹開了,寒氣夾雜著雪沫撲面襲來。報紙被吹得卷起邊,嘩嘩作響。我打了個寒噤,跑過去想趕快關上窗戶,猛地就為自己看見的東西愣住了。老王家的窗戶緊閉,燈光黃得有些刺目,更映照著窗紙上的波斯貓栩栩如生,看來開的是浴霸。有一個淡淡的人影立在窗戶后面,好像也是像我一樣在望著自己的對面。異樣的感覺幾乎淹沒了我,同時到來的也有沉重的恐懼感。我心中一驚,老王嗎?!但是為什么會在這里用這么怪異的角度窺視著我這邊呢?幾乎是立刻,我半掩上窗戶,這樣看起來我是看不見對面的情形,實際上我只要換個角度,透過卷邊報紙下的玻璃就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面的小窗。此時我早已失去了洗澡的迫切渴求,只想看對面的那個人影到底想做什么。僵持了近十分鐘,就在我認為那是個人形紙板的時候,那個淺淺的人影終于有所動作了。在窗戶紙上他的影子顯得扭曲詭異,只見他似乎提起了什么東西,隔音不好的四樓頓時響徹了電鋸嗡嗡的嘈雜聲響。看來……那個人的確是老王,他大晚上的在廁所里用電鋸干什么?難道還是在孜孜不倦地鋸木頭嗎?電鋸聲只持續了一會兒便停止了,不久就連對面廁所的燈也熄滅了。一片漆黑,我們的公寓樓再次陷入沉寂。我又看了會兒,覺得索然無味,便關緊窗戶開始沖澡。關上窗子的衛生間溫度回暖,我脫下衣服擰開蓮蓬頭,雖然開始的冷水把我冰得夠嗆,但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天氣里沖個熱水澡不失為一種享受,一種別樣的奢侈。冬季的雪天令人極其容易犯困。我熬著睡意煮了一壺開水,抱著個熱水袋就鉆進了干巴巴冰冷的被窩里。幾乎是沾枕就入眠了。我渾渾噩噩地睡到后半夜,忽然被什么嗡嗡嗡的嘈雜聲音給吵醒了。聲音的主人明顯沒有考慮到現在究竟幾點,會不會吵到其他人。我有很重的起床氣,聽見這聲音一下子臉就黑了,掀開被子就坐起來。電鋸的聲音在夜半顯得如此突兀和巨大,有種將整棟房子都撼動的錯覺。我心里煩躁的要死,拖鞋都給穿反了,這時候只想上個廁所再把老王給掐死。一邊在腦海里幻想我折斷那把電鋸的英姿,我撐著酸重不堪的眼皮,拖著身子來到衛生間里。結果一到門口我就一個激靈,那些積壓著的火氣頓時消散得一干二凈:窗戶又被狂風掀開,對面老王的衛生間又開著強光浴霸,電鋸聲不絕于耳。半夜砍什么破木頭!老子要睡覺!我又達到了著火點,幾乎要破口大罵出來。沒想到對方好像忽然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電鋸聲驟止,一個淺淺的人影又映照在窗戶紙上。很好,非常及時地阻止了我呼之欲出的罵聲,讓半夜里又少了一樣噪音。只不過看到那個影子的一剎那,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緊繃,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就這么僵直在了原地。我感覺到那東西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