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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側過頭,看著霍湘震的雙眼,陰陽妖瞳里寫滿了認真。“師兄,”樓轅的眼里含著笑意,娓娓道來他從不吝惜的情話,“我這輩子總是慢一步去后悔很多事情,被齊家抓到之后我后悔為什么要跑,錦官城破之后我后悔為什么要戰……等等等等,很多事情,我都很后悔。“所以這一次,你是要讓我后悔沒有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再和你成親,還是后悔選擇了和你過一輩子?”鮮紅的衣裳,明媚的笑顏,帶著期待的眼神。手執聯系著兩人的紅綢,就好像已經把月老的紅線系在了心里。霍湘震笑了起來,輕輕移步湊到樓轅的耳邊,悄悄道:“后者,你可以把它永遠剔除在后悔名單之外了。這輩子你一定不會后悔的就是和我在一起,我保證。至于前者……”霍湘震突然笑了一聲,用有些輕佻的語氣,撕咬了一下樓轅的耳廓,“你現在不就已經是一人之‘下’么?”樓轅沒想到霍湘震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跟他開黃腔,愣了一下,然后想想在打樹花這么熱鬧的聲音里好像也沒人能聽見他們說什么,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看他笑,霍湘震微微挑眉,他覺得樓轅這個笑不懷好意。但是仔細想想,樓轅好像也沒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奇了怪了,這小貓怎么突然好像學壞了的樣子?一定是吳積白那家伙……吳積白表示自己是不是莫名其妙躺了槍?但是吳積白也不想吐槽他們倆什么了,畢竟這是霍湘震大喜的日子不是?趁著漫天都是打樹花的光焰,吳積白叫著兩人讓他們趕在這漫天的光華里拜了堂。一拜天地,謝皇天后土,賜我良人有緣,愿終生只他一人為伴。縱不可白頭偕老,但只求同生共死。二拜高堂,謝父母生我,使我有緣遇他,望此情長存天地不朽。父母祝福縱然好,但便縱使舉世不容,也不會放棄紅綢彼端的那人。燭九陰和樓止至等人都沒有到這邊塞苦寒之地來,這一拜,只是拜了信物而已。夫夫對拜。轉過身看著那人帶笑的眉眼,心里一下便踏實了下來,千言萬語在四目相視的時候已經說到了對方的心里——這輩子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禮成!送入洞房!”吳積白用著起哄一樣的口吻喊出最后一句話,整個雁門關樓家黑虎軍大營都熱鬧了起來。軍中多是二十來歲的熱血小伙子,全都鬧著要好好鬧一下洞房,尤其是要好好鬧一鬧樓轅。這婚禮上最該被折騰的自然就是新郎,他娶到了新娘子那么好的兩人,怎么可以不讓人欺負欺負?這一場婚禮,兩個新郎,都是該被折騰捉弄的。一個是娶到了樓家最為杰出的少年將軍,另一個卻是收了九嶷山頭不世出的劍仙妖龍,哪一個不是羨煞了旁人?哪一個不是小姑娘們夢里的情郎?邊關的烈酒一壇一壇地開,正是樓家的好酒。比京城里樓府私釀的好酒還要醇還要烈,酒入豪腸更是助興。邊關沒有了精巧十分的小酒盅,只有粗獷的土陶大碗。樓轅舉起一碗主動和霍湘震碰了一下,臉頰上帶著酒意的酡紅,笑顏是一年多以來從未見過的飛揚靈動——“師兄,我說過我會請你喝到的,世上最好的酒,我們樓家邊關的美酒!我做到了!”對,他做到了。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半妖,到一個叱咤疆場的黑虎將軍。他做到了,而他一直在見證!春宵一刻值千金,眾人哄鬧著把他們兩人送進了灑掃一新的營帳,卻鬧哄哄不肯走,幾個大小伙子吵著要圍觀兩個人行周公之禮。霍湘震一直是個好好先生的形象,又是黑虎軍上下唯一一個制得住樓轅的人,所以兩人新婚之夜,想來樓轅自然是不能跟人翻臉,自然就引得人要好好“報復”一下樓轅這個將軍。不過兩個人明顯都沒有讓人圍觀自己和心上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意思,樓轅抱臂站在帳篷門口,眉頭一揚:“想看?行啊,先給我去背著二十斤沙袋穿起鎧甲,繞城跑上兩百圈,回來再看吧。”瞬間一股尷尬犀利的冷風飄過,幾個人罵了一句將軍你個混蛋就走了,還有幾個體格好的真就跑回去找鎧甲準備跑去了。成功清了場子,樓轅合上了帳篷口的門簾,還拎了兩塊板磚壓死了簾子角,以防有人闖進來。霍湘震眼帶笑意看著樓轅這么折騰,忍不住打趣他一句:“你就不怕真的有人跑完了回來看?”樓轅此時已經加速跑撲到了霍湘震身邊,抱著霍湘震就往床上推,一邊推還一邊仰臉啃著霍湘震的頸側,含混不清:“就他們那個王八犢子的速度,平常不背著沙袋光穿鎧甲跑三圈就得小半個時辰,按他們現在打了雞血五圈只用半個時辰算,兩百圈跑完都得后天了!就算咱倆沒完沒了,后天也該完事了吧!”霍湘震忽然覺得自己眼花了一下,看見樓轅頭上冒出來的不是萌萌的黑貓耳朵,而是一對兒小惡魔的犄角……這小子,太壞了!不過這么壞倒是對他很有利啊,畢竟他也不想讓人分享他的暮皓在床上的樣子。霍湘震美滋滋地想著,這次可算是名正言順可以和他的小貓愉快地……呃???霍湘震有點沒搞懂現在的情況,為什么是自己的衣服被樓轅給扒光了?這不是平常他做的事情嗎?誒誒,為什么這回先被推到床上的是他?咦?暮皓為什么這么看著他?眼睛里不是平常那個水光啊,怎么比較像火光??那個,他,不會是想……那個……“師兄……”樓轅的雙手不安分地在霍湘震光滑的皮膚上游走,唇已經吸附到了霍湘震的耳廓上。貝齒輕咬著霍湘震的耳垂,欺身把霍湘震推倒在今日特意鋪設地柔軟的床榻上,單膝跪在床邊,再一發力便壓在了霍湘震身上。“師兄,湘震。”樓轅的目光灼灼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霍湘震燙傷,可他的唇角還是帶著一抹純情少年一樣的微笑,一手已經悄悄握緊了腰帶,“這次……讓我來好不好?”“我可以說不好嗎?”霍湘震眼角微微抽了抽,“如果我能說的話。”樓轅埋首在他頸間,聞言低聲悶悶笑了一聲:“你可以說的。”說罷,沒等霍湘震順水推舟說不要,樓轅突然就出手,一手抓住了霍湘震雙手的腕子,往上一推,跟著就是另一手抄起腰帶把霍湘震雙手給綁了上。“這叫我可以說?!”霍湘震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三丈遠,“你都直接把我捆了,我還能說什么?!”樓轅挑眉,一手撐著床榻,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