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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日三餐也有人照拂一下寇娘子。”樓轅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天邊的明月。吹走了雨云,夜空里星星和月亮都無比的清晰。夜風(fēng)里還有寇白門在高高繡樓上彈起琵琶的聲音,略略有些凄涼浩氣的唱詞隱約入耳:“金戈鳴斷鐵馬,繁星北下,江山競踏。破軍陣中,一任碧血染黃沙。天下,紛亂征伐。一生叱咤,橫刀之處為吾家……明鏡泅渡度殘年,身老他鄉(xiāng)向鹽泉。幾場夢回,青山綠水,忠烈何時歸?將軍埋骨古城沙,破虜曾斬戰(zhàn)天涯。待看明年,一夜春發(fā),遍地起紅花……”歌詞有些悲涼,此時聽來,不助士氣,卻應(yīng)景。樓轅想,她大概也是在想念吳大哥吧?這時候,估計吳大哥也快要到京城了。還好吳積白沒有托他照顧好寇白門什么的,因為他是真的做不到。他自保都難。正這樣想著,微微嘆了口氣,才發(fā)覺周圍的兵士們都回去了,只剩下了風(fēng)笑晨在他旁邊。樓轅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風(fēng)將軍也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一個人看著就行。施個小法術(shù)驅(qū)散雨云什么的,我辦得到。”風(fēng)笑晨卻并不是因為不放心才留下的。看到左右無人,風(fēng)笑晨才嘆了口氣,蹲了下來,在樓轅旁邊。樓轅不解看他一眼,風(fēng)笑晨便慢慢道:“大人,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你說了。”樓轅歪歪頭,不知道風(fēng)笑晨這是要說些什么。就聽風(fēng)笑晨繼續(xù)道:“這事錦官城里現(xiàn)在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節(jié)度副使官邸里,正房浴池底下,有條密道,可以出城。”樓轅一愣,就聽風(fēng)笑晨繼續(xù)道:“開啟密道,就是池子壁上刻著的那個牡丹花的花心,是要摳著摁下去才能打開,里面也有手柄可以開關(guān)暗門。密道出口在峽谷的半山腰,出口下面是玄鐵的鏈子偽裝成藤蔓模樣,可以攀著到峽谷底下,直接通到岷江岸邊,不遠(yuǎn)就是渡頭。”城里有……密道?而且就在他臥房里那個浴池底下?樓轅忽然想起來前幾天霍湘震曾經(jīng)抱怨說那個浴池漏水,泡澡泡的太久就會發(fā)現(xiàn)水變少很多。他只當(dāng)是在水里折騰的時候潑在了周圍地上,還沒注意過是不是池底有什么縫隙之類。可是……樓轅想,這樣的密道對突圍沒有什么幫助,畢竟兵力相差太過懸殊……或許,他們可以利用這條密道,悄悄出城,反到李唐背后偷襲?——算了,三千人偷襲幾萬人,以卵擊石。還不如從這條密道偷偷逃跑省事。樓轅想到這里,一愣,慢慢扭頭看向風(fēng)笑晨,臉上寫的是難以置信。風(fēng)笑晨為什么要告訴他這條密道的存在?剛才他以為這是共享情報,出謀劃策說說怎么解決外面的李唐大軍,可是事實卻是……風(fēng)笑晨看著樓轅的表情,心里也是五味雜陳,只拍了拍樓轅的肩膀:“大人,切莫執(zhí)著……這條路我們或許用不上,但是到時候,你一定要記得。”樓轅仿佛是被人踩到了尾巴,臉色一下紅了起來,滿是怒火:“風(fēng)將軍!你們都在拼死,你卻告訴我怎么逃跑?!你是覺得我累贅了還是看不起我?!還是我看起來就好像貪生怕死的模樣?!”風(fēng)笑晨忙擺擺手,按住了樓轅的肩膀,示意他小聲一點:“小祖宗,你是想讓外面李唐大軍都聽見么?”說罷,在樓轅再次爆發(fā)之前又?jǐn)[了擺手手示意他冷靜,跟著才繼續(xù)道:“這條密道是前任節(jié)度副使所修,大人應(yīng)該知道,他這人比你怕死的多。”樓轅想起了副使司門前那面喊冤鼓,被他前任拿去埋在院子里鎮(zhèn)宅……深有感觸。風(fēng)笑晨看他冷靜了,慢慢繼續(xù)說了起來:“他雖然是貪生怕死了些,卻也沒錯。大人,如果有一天真的撐不住了,多死一個人少死一個人是沒差別的。我們既然是留在城里,就沒有怕死的,大人你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大人有沒有想過,若你也陣亡在此,我們的血仇又找誰去報?”樓轅愣。他確實沒有往那里想過。他想的,只是或許吾命休矣,大事未成極為遺憾,以及沒能和霍湘震真的成個親。想著,就聽風(fēng)笑晨低聲嘆了口氣:“我原想,萬一城真的破了,我便偷偷逃了。只是大人……我想,你若能活著離開,必是比我離開要好的。”樓轅覺得腦子里很亂,想問風(fēng)笑晨兩個人走難道不行嗎?或者還可以再加上寇娘子什么的……可是這樣想到的卻會是更多的人都走,他們就還是放棄了錦官城。可是留守、甚至死在城里又如何呢?也沒有如何……只是骨氣吧。樓轅嘆了口氣,不知該不該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天涯共此時,不知那個人此時如何了。那個人?哪個人?邵江城?他正站在山頂,獵獵的風(fēng)吹動他的衣角。他,俯瞰著腳下那座燈火昏暗到幾乎沒有的城。錦官城。身后的士兵正在鉚下巖釘,栓牢繩索,等待他一聲令下就可以發(fā)兵。但他并沒有下令。他在等。現(xiàn)在錦官城后門的燈火還太亮,他在等暗下去的時候。那才是偷襲的時機(jī)。第十四章:城破成敗塵埃落子時過去,夜半三更。錦官城守軍也難耐疲勞,城頭的火把光芒漸暗。邵江城卻很是清醒,但并不亢奮。他很冷靜,因為這是他必須冷靜的時刻。他的攻城行動,這時候才剛剛開始。先遣步兵五百人,列成十隊,后面一人扶巖釘,前面一人沿繩索由山崖上話下。每個人都口含銜枚,防止出聲。帶著一支足夠粗的木棍,挽著繩索快速滑下。一人下去片刻之后,再換另一人扶著巖釘,前一人滑下山崖。慢雖然會慢一些,卻絕對有用。十條繩子同時向下輸送兵丁,不過兩刻時間,五百人便在城下黑暗中整隊。黑暗是偷襲的最好掩護(hù)。五百人,并不多,剛好潛匿在城門火光照不到的陰影里。但邵江城并沒有下去,只是站在崖頂,突然向天打出一枚花炮。尖銳的聲音是攻城的信號,但下面這五百人并沒有攻城的器具——連這五百人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們是用來犧牲的。花炮的響聲在黑夜里格外刺耳,錦官城里,一直未眠的樓轅看著那方向便是蹙眉咬牙,恨聲低低:“果然還是來了……”對岸的李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