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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自家那個對感情總是小心翼翼的曹山荼,他一直刻意忽略所有問題的乖順戀人。在一個虛擬的世界里,因為一個相似的存在,他忽然覺得自己醒過來了。他記得,太宰治有一句話叫,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還被幸福所傷。他在想他的戀人是不是也是這樣。他們相守了很多年,吳積白覺得,似乎是從他離開了錦官城那天,和寇白門告別的時候開始,他們才相戀。他才了解了他乖順膽小、怯懦自卑的戀人。是不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呢?吳積白想,以前他會覺得,自己風流瀟灑,又這么帥,撩妹撩受都是百發百中,居然會接受曹山荼這個小動物一樣的人作為自己的“伴侶”,甚至在和他接觸的時候減少了出去風流的次數,這是他對曹山荼的愛讓他肯折節。而代替曹山荼進來這個世界,只是一種保護欲,更讓他覺得很有大男子主義的成就感。每次到了“夜晚”,他都是回到現實去休息的。可是現在他總是留在這個世界里,慢慢的思索。他忽然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曹山荼博士學歷,帶人謙卑溫和,長得雖然柔和,魅力卻是和他截然不同的溫潤有禮。雖然經歷過不太好的家境,可是現在的資產并不比他少到哪里去。他總是把東西亂糟糟一撇,曹山荼會很耐心地整理好。他總是丟三落四,每次都是曹山荼提醒他帶上或幫他找出來。他經常玩起來不分晝夜不知寢食,總是曹山荼跟他說,吃點什么吧,或者該睡覺去了。曹山荼的確不是很會處理感情的事情,可是曹山荼的私生活也并不是他這般混亂。在遇到他之前,曹山荼潔身自好。在遇到他之后,曹山荼依然是活的像個健健康康的模范標兵。一直以來,是他配不上曹山荼。可笑他居然一直沒有明白。寇白門大概就是女版曹山荼吧。吳積白想,已經對不起曹山荼了,總該對得起女版的他?;蛘撸蛻摰却耸陆K了,好好正視一下自己混亂的私生活,以及好好正視曹山荼。他只是希望,這一切都不要太晚。他想著,聽到人說:“我看那劍南路的節度使也是有勇有謀的,聽說已經兩度擊退了李唐大軍呢!說不定李唐這就知難而退了啊!”“你可別做夢了!”有人潑涼水道,“那前兩戰聽說都不是李唐那個武安君指揮的,李唐武安君邵江城可是自二十歲掛帥以來從無敗績,我就不信那個毛都沒長齊的樓家小子能贏了他去!”“唉……也是啊,那節度使畢竟是初出茅廬……”吳積白不能也不必再聽下去了,以為他已經查過了這段歷史。他現在只能去送信。“四月廿五,李唐武安君邵江城大破錦官城……”第十三章:密道秘聞擾人心四月二十四日。兩天的無事,讓樓轅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李唐那邊似乎就駐扎下來了,一直的按兵不動。眼見著日薄西山,四月廿四也要過去了,樓轅只能皺眉思考兩天是不是要困死他們。一直防備著邵江城在后門偷襲,后門的地里都潑了火油。怕是夜里有雨將火油沖散,樓轅就是一直施法阻雨。為了驅走雨云,樓轅這兩天的作息是日夜顛倒。巴山等地多夜雨,他是整晚地守在室外看天象,然后白天回房補眠。此時眼見著天邊又起來雨云了,便是念了個風咒將雨云吹到了李唐大營那邊。還好是只有這三天兩天的,只怕一口氣強撐個三十天,那他可真的撐不住。金烏慢慢墜去山下,樓轅想著他又該開始值夜了,就聽身旁有幾聲歡呼?;仡^看過去,幾個錦官城守軍刨開了一個鼠洞。鼠洞里有寶?有啊,糧食。樓轅笑瞇瞇看著他們,風笑晨便走過來拍了拍樓轅的肩,有些眉飛色舞:“大人,你怎么知道這種辦法的?”所謂的辦法,是樓轅告訴錦官城守軍的一些技巧。老鼠這東西向來是機靈的很,平常就會偷人的糧食在鼠洞里屯糧,所以每到災年,鬧起來饑荒的時候,農人就會去找老鼠洞,搶老鼠的存糧活命。錦官城現下被困,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有生機。糧食和rou——那自然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只是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老鼠也是有些傲氣的。一旦聽見有人動土來刨鼠洞,便會拼死了糟蹋盡糧食也不留給人。故而如果是貿貿然挖開鼠洞,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樓轅說的辦法就是,一塊木板、一兜黃豆,然后抓一只大些的老鼠。抓住之后,把黃豆蘸點水塞進老鼠谷道里,然后把老鼠放回鼠窩,再用木板把鼠窩洞口蓋上。因為黃豆遇水膨脹,劇烈疼痛會使老鼠發狂咬死同窩的其他鼠類,等過上個把時辰,在刨開鼠洞,就是五谷雜糧分開放好的幾堆兒糧食,和一鍋鼠rou。樓轅雖然是脾胃不和,卻是個貓兒,貓兒遇見老鼠rou,自然也不介意吃。同樣守城的錦官將士,自然明白這時候沒什么可挑剔的,老鼠rou一樣是架鍋開吃。這樣一來,倒也緩了緩糧草問題。此時風笑晨問起了樓轅怎么知道的,樓轅便是笑微微看了看初升的朧月,聲音輕的近乎溫柔,回憶起十幾年前的舊事:“小時候和師兄住在渝州,有一年城外一個冰麒麟一個畢方鳥斗法,畢方的火燒毀了城外的田,然后冰麒麟的冰又斷了通往外界的官道,渝州城就差點鬧災荒。因為這個事情,城里很多人很反感非人,師兄就帶著我出城避難。“當時我們是在渝州城外九龍山里的一個小草房暫住,存糧吃完了兩個神獸還沒斗完法。師兄可以辟谷,但那時候我修為尚淺,不過是個小孩兒,他怕我餓著,就帶我挖遍了整個渝州城附近的老鼠洞?!?/br>樓轅說的時候,唇角翹起,笑意里滿是溫暖。他不太理解什么叫情愛,不過他覺得,他和霍湘震之間的一定就是愛。想起那個人的時候,心里總是暖暖的,就算是有不愉快的回憶,也覺得可以忽略不計。自從四月初八送走霍湘震以來,沒有一刻停止思念。樓轅望著漸漸高起的月亮,隨口問了風笑晨一句:“寇姑娘如何了?”自然是指的寇白門。人人喚她寇娘子,卻只有樓轅叫她寇姑娘。風笑晨不太像深究樓轅這樣稱呼她的原因,只是點點頭回答:“兄弟們都仰慕她這時候還不離城,沒人為難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