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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哥,這件事你不想鬧大也行。咱們就在皇祖父和父皇跟前將此事說開。徐家姑娘指婚給你,也算是兩全其美。” 果然徐瑩的哭聲頓時小了許多。 辛泓原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裂縫,笑容里帶了幾分猙獰。 “你倒是會裝好人!呵,其實你不過是怕我與甄家聯姻罷了!” 辛泓承攤手:“二哥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瑞王不愛聽他們兄弟間打機鋒,連連催促:“快點去將此事分說明白,萬一皇兄今日一高興,頭腦一熱明發了指婚圣旨就壞了!” 辛泓承倒是不擔心:這畢竟是以皇太后生辰名義辦的賞花宴,又不是選秀,皇上除非腦子被石頭砸了,否則絕不會干出當場指婚的事兒。估計得等十天半個月之后,才將圣旨頒布。 雖然人人都明白內里怎么回事,但遮羞布還是要的。 瑞王急不可耐,指揮早已準備好的心腹太監,一會兒用轎子將徐瑩也帶到明正宮去,一定不能叫人看見或者劫了去。 而他自己,則留下來,跟辛泓承兩個人哼哈二將似的,親自壓著二皇子往御前去。 二皇子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做掙扎。連著聲音都平靜下來,只是吐出的話語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栗:“四弟,今日你毀了我的婚事,可是你要記住,一報還一報!” 辛泓承站住。 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大膽的主意。 如果這個主意行得通,或許自己不必抱憾終身。 他側過臉,面對二皇子露出了個張揚的笑容:“二哥,這你就想多了。父皇從來偏愛我,這場賞花宴是為誰辦的,你不會不明白吧。今日你的婚事毀了,從此不但失去甄家這個助力,只怕還會得罪甄貴太妃。可我跟你不同,父皇會為我擇一個母家姻親眾多且皆有實權的女子為正妃。” 在二皇子要吃人一般的目光里,辛泓承繼續慢慢悠悠,用一種很欠打的語氣說道:“不光是正妃,還有側妃呢。我的側妃必然也會出身高貴。 可二哥你有沒有想過,徐御史不過從五品,他家女兒做了你正妃,你的側妃怎么辦呢?總不能出身比正妃還強吧,哈哈,你說你的側妃會是正七品主事的女兒呢,還是索性就是從九品吏部司務之女呀。 不好意思啊,二哥,我忘了,司務這個官職從咱們父皇登基起,就作為一個閑職被摒棄了。” 二皇子最看重就是地位出身,辛泓承故意句句戳他的心窩子,果然叫他氣的心肝脾肺都疼。 主要是辛泓承說的這些假設,很可能成為事實! 辛泓原忽然轉身抓住了辛泓承的衣領。 埋頭趕路并沒有理會他們說什么的瑞王嚇了一跳:“哇,你們不要現在打架好不好,等了結了這件事,你們去我府上,十八般兵器都有,你們打掉頭我都不會管的!” 辛泓承從未見過二皇子失態至此,他抬手撥掉二皇子的手:“二哥,何苦來著,成王敗寇,你輸了就要認。” 然后也不整理的自己的衣襟,就這樣皺巴巴的。 辛泓承指了指自己的衣領:“瑞王叔,王叔,你剛才看見了,他抓著我領子要打我。” 瑞王還需要辛泓承作證,立刻狂點頭:“我看見了,一會兒我就告訴皇兄,辛泓原被你我撞破此事,惱羞成怒,對你飽以老拳,狂風驟雨般當場將你打了個半死。” 辛泓承:“嗯……也不必這樣夸張,算了,還是我來說吧。” 瑞王表示你行你上:“你來你來,皇兄聽你的,不聽我的。” 兩人一唱一和,將二皇子眼珠子都氣紅了。 他望著辛泓承酷似宣合帝的側影,恨得發狂:他是真心喜歡過徐瑩的,她溫柔美麗對他全心全意,可他不能娶她,否則拿什么與辛泓承爭?! 父皇偏心至此,辛泓承有了鐘家楊家,父皇居然還嫌不夠,還要給他在京中遍尋名門貴女,為他更增助力! 不,即便他跟甄家的姻親毀了,他也絕不會看著辛泓承如愿以償! -- 桌上的西洋自鳴鐘剛敲過十一下時,壽安宮中有女官匆匆進來,附在皇太后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太后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不動聲色的漫過甄然的面龐。 -- 從明正宮走出來的辛泓承,身上還沾染著龍涎香的氣息。 方才他將梅園諸事都告知了宣合帝,旁邊更有瑞王的撒潑打滾,尋死覓活加持,皇上大怒。 這會子已經親自帶了二皇子和瑞王去見太上皇了。 結局已定,辛泓承并不準備跟著去落井下石:自打進了宮后,太上皇對他的態度就有些難以捉摸,這種時候還是不去為妙。 辛泓承并未回文德宮,而是徑直來到了如意館。 今日壽安宮有賞花宴,偌大的如意館,數十名畫師都派了出去,為此盛事作畫。 往常有些擁擠的如意館,此時顯得格外冷清。 辛泓承熟門熟路,直撲自己的老熟人張老畫師。 張老畫師因辛泓承扮成小太監之事,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如今一聽什么賞花就手打哆嗦,所以今日并未去壽安宮,而是留下看守如意館。 不但如此,自從上回的事兒過后,他便準備告老還鄉,如今批文都下來了,三日后他就可以收拾包袱榮歸故里。 以后拿著宮里如意館畫師的名頭,在家鄉的望族中教教學生,便可以過清閑富貴的日子。 辛泓承跟張畫師有淵源,前兩天聽說老先生要告老返鄉,還特意命紅掌來送過一百兩銀子作為盤纏。 畢竟后宮妃嬪也不會天天叫人作畫封賞,畫師們絕大多數都是靠著微薄俸祿過活,沒什么油水。 但辛泓承今天來,卻不是為了跟張畫師告別。 張老畫師手抖得將茶盅砸在地上,山羊胡也跟著顫抖,不可置信道:“殿下,您,您說什么?” 辛泓承耐心的重復道:“在出宮前一晚,幫我辦件事。到時候,你裝的酩酊大醉,找機會在陶畫師或者尹畫師面前,透露出我曾經為見林姑娘裝扮成如意館小太監之事。” 張老畫師終于確定自己沒有幻聽,直著嗓子喊道:“殿下,我這條老命還是要的!” 辛泓承微笑:“你的盤纏,再多加五百兩。” 張老畫師忽然就不抖了:“微臣愿為殿下做事!” 他本來就要告老離宮,這兩句醉話說了就可以跑路,能換五百兩很值得。 辛泓承笑容愈深:“除了這個,你還要‘不小心’透露,自己所畫林姑娘的一張側影底稿不見了。而當天我恰巧來過如意館選畫。” 張老畫師驚呆了:“殿下……”他哪里來的膽子,暗指皇子做賊偷了他的畫呀? 辛泓承將一根手指豎在唇前:“這句話值一千兩。” 張老畫師目光中流露出破釜沉舟:“微臣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