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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正要喊其阿婆,微弱燈光之下忽現一張日思夜想的臉,冷硬的五官透著多日不見的憔悴。 桑汀驚訝得捂住嘴:“稽晟!你怎么了?” 第81章 . 大婚(中) 未婚夫 稽晟身姿挺拔立于窗前, 身后夜色如織。 多日不見,他身形好似變單薄了,朦朧燈光下隱隱可見眼下兩團烏青, 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冷而硬, 抿緊的唇壓著郁色。 桑汀急忙下榻,還有幾步臨到稽晟面前時, 步子卻慢慢緩了下來,她聲音帶著受驚后的顫抖:“皇上?” 稽晟抬眸看過去,藏匿于兩人中間的生疏似夜色鋪開,他神色越發陰郁。 桑汀心中一凜,快步過去拉住他胳膊,卻被手上那樣粗糙的質感驚到, 桑汀這才看到男人身上這套褐色粗布衣裳, 有些眼熟。 她反應慢半拍地想起來了, 這是從前'六喜師傅'的裝扮, 可稽晟大半夜地還跳窗進來, 穿這衣裳做什么?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之前的悶氣全不見了,語氣輕輕問:“你怎么不說話啊?是宮里出什么事了嗎?” 稽晟眼簾低垂著, 嘴角微動, 沉默中,忽然攬住姑娘腰肢,抱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桑汀嚇得驚呼一聲, 摟住他脖頸:“你干嘛呀?!” 驚呼聲很快被男人以唇封住。 燭火搖曳,火星子灼熱,交.纏的身子漸漸染了旖.旎。 此時外邊響起咯吱一聲,是其阿婆點了一盞明燈進來:“娘娘, 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適?” 話音還未落下,老人家便透過屏風看到昏暗中緊緊相擁的男女,不由得臉色大變:“何人大膽如此?” 里頭很快傳來冰冷的低斥:“給朕滾出去!” 聞聲,其阿婆渾身一怔,后知后覺明白過來,那人竟是東啟帝! 其阿婆連忙退出去關好門,連帶著將門外守夜的宮人也揮散到別處去。 可不敢擾了東啟帝! 寢屋里,桑汀羞得將臉埋到稽晟胸膛里,氣息急促,還帶著未褪下的旖.旎,可不待她喘勻了氣,男人的唇便摸索著靠近,強勢而炙熱,她急得伸手去推:“稽晟!你……唔,別,別……” 你別這樣咬人啊! 可桑汀身子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力氣了,只得由著他胡鬧一場,半響過后,嬌顏酡紅像是醉了酒,唇不點而朱,水潤潤的比蜜桃,誘人采擷。 幸而視線昏暗,瞧不清。 夜色撩人,低低的喘息聲交融著流淌開,復又歸于平靜,如雷的心跳聲卻久久平息不下來。 對面妝臺的鏡子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 稽晟半個身子伏在桑汀胸前,攬緊她腰肢的臂彎強健有力,半點沒有松下,桑汀坐在桌案上,左右是動騰不得,只好把下巴輕輕搭在他頭上,暗啞的嗓音傳來時,她心尖顫了又顫。 稽晟說:“阿汀,這幾日你不在,我時常覺察不安。” 聽這話,桑汀不禁抬起頭,她還以為幾日不見,只有她一日輾轉難眠,她心中動容:“皇上……” “不許稱呼皇上。”稽晟忽然打斷她。 桑汀抿唇,便聽稽晟說:“我是六喜師傅。” “六喜……師傅?”忽聞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桑汀愣住了,“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六喜了啊?” 這都過去好久的事情了,難不成等下他還要說:今夜我是來給你表演皮影戲的? 稽晟面上滑過異樣,復雜思緒很快被斂下。 他直起身子,語氣沉沉問:“難道阿汀忘了嗎?” 桑汀又是一愣:“我忘什么了?” 稽晟記得清清楚楚,赫然是六喜師傅本人:“當日在坤寧宮,你問我名諱,并允諾日后宮外相見,必有酬勞。” “啊……”桑汀慢吞吞地想起來,是有那么回事,“可,可,” 可稽晟就是六喜師傅啊!還想要什么酬勞? 她捂住泛起紅腫的唇瓣,悶悶說:“即便如此,那我也給你酬勞了。” 然而此話說出口,只見姑娘身子一僵,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完了完了,我不干凈了。我才和六喜師傅做過那種事情,嗚嗚我夫君明明是東啟帝!” 稽晟恍然不覺,桑汀急忙推開他跳到地上,又飛快鉆進被子里,像是真真有那么一回事兒,只露出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煞有介事地道:“你走你走!我未婚夫好兇的!若他知曉我婚前與旁的男人有染,必要大發脾氣不可!” 短暫的靜默后,稽晟驀的笑了,眉峰凌厲卻透著從所未有的興致,他闊步走到榻邊,“有多兇?小娘子且說來聽聽,你未婚夫還能耐我何?” 于是桑汀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模樣認真:“他有雷霆劍,會這樣那樣,然后——”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小臉繃著,奶兇奶兇的。 “我命硬,自是不怕那雷霆劍。”稽晟掀袍蹲在榻邊,轉為問:“你就不怕他遷怒于你?” “才不會!”桑汀眸子亮晶晶的,倒映著男人逐漸明朗的側臉,“他最疼我啦,才不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是你我……” 說著,她壓低聲音,傾身到稽晟耳畔低語幾句,才說:“到時也是你的錯處!” 稽晟眼中泛起淺淺笑意:“他便那般好?” “自然。”桑汀脫口而出。 “我比他要好千倍萬倍。”稽晟掏出鬼怪面具戴上,“我有手藝傍身,若小娘子今后從了我,日后便在城東街頭置一間鋪子,你只管收錢,做那逍遙自在的老板娘,如何?” 聞言,小娘子真真皺眉思忖了一番,脆聲聲應下:“好啊!” 她笑著滾到了稽晟懷里,嬌嬌軟軟的身子,簡直叫東啟帝心化成了水。 二人鬧著,燭火燃盡了,屋內一片漆黑,嬉鬧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下,桑汀已經枕在男人的大腿上。 “是不是父親那日同你說了什么?這幾日父親也不給我出門,也不許進宮,我久久不見你來,便猜到了七八分,你定是答應父親什么了。” 桑汀心思敏感,今夜忽然聽他提起六喜師傅,起初不解,不過轉瞬便明白真正用意了。 稽晟默默,憐愛撫過她臉龐,不予置否。 他確是再度失信于人了。在書房時,桑老頭要他答應的三件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大婚前不與阿汀相見。 可有什么法子? 時隔八.九日,他再不見阿汀,便要瘋了。 為什么說等待難熬,是怕其中恒生變故,怕夜長夢多。 那時候方才想起了他拿來哄小姑娘開心的六喜師傅,總算有些用,待他改換服飾,快馬出宮,已然到這時候,正門自是走不得,于是從角門翻|墻進來,又到了后窗。 誰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