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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 “皇上…”桑汀怕極了,攀在他肩上的兩條細(xì)胳膊收緊,聲音帶著哽咽:“我知道你現(xiàn)在生氣,很生氣,可是……” 話未說完,眼淚便啪嗒掉下來,似斷線珠子,再沒有止境,桑汀唇兒微顫,終于叫出了那兩個深藏心底的字:“稽晟,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能好一點?你說給我聽好不好?我猜不到…我真的猜不到。” 少女的聲音本就柔軟動聽,因為帶了哭腔,含了怯意,一聲聲更似溪流滑過心間。 稽晟凝著那不斷嗡動的唇瓣,身子僵住。 從未有人把他的名字叫得這般柔軟多情,似祈求,又像是珍重不舍。 他原先是沒有名字的。 從前在夷狄,無權(quán)無勢任人欺壓時,大家都叫他小六,他只是北狄王的第六個庶子,無名無份,身份地位卑賤,與奴仆無二。 這個“晟”字,還是當(dāng)年,她親口說的。 桑汀對他說過很多話,可是她不記得了,他卻記得清楚,多少次步入絕境,九死一生,是這些叫他撐了過來。 小姑娘見他的第一面,說:“你做什么呀?河水干了,沒有魚蝦的。” 她或許不知道,他想跳下去,撞. 死在那些尖銳石塊上,一死百了,因為活著,比死去還要痛苦千萬倍。 小姑娘拽住他衣襟,又問:“你叫什么啊?是迷路了嗎?我?guī)慊丶野桑拷汲俏液苁斓摹!?/br> 她不知道,他就是被至親丟在這里的,哪里還有什么家,從生出來,他就是低賤的附屬品。 彼時,十六歲的少年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沉默著躲開了。 那時候想的,是怕弄臟了這么好的小姑娘。 后來她追上來,跑得臉兒通紅,“今日老學(xué)究說,'光明熾盛昂頭冠三山,俯瞰旭日晟',這個'晟'就是極好的,光明,強盛,念一遍嘴角都是翹起來的,你念一遍試試?” “別不說話了,這么冷的天,你一個人要走去哪里?” …… 幾年過去,那些早已成了彌足珍貴的寶貝,藏在心里,永永遠(yuǎn)遠(yuǎn)。 稽晟沉默著,胸口堵著的躁怒,變成了悶氣。 桑汀抹干眼淚,只瞧見男人低垂的眉眼,她有些怕,試著小聲開口:“你——” “親我。”稽晟忽而抬頭道。 桑汀一愣,見他眼神逐漸冰冷下去,下意識便湊近身,唇瓣微微哆嗦著,貼上去,冰涼的觸感一如他的眼神。 想逃,后腦勺卻被大掌按住。 癡. 纏縈繞在灼灼氣息上,寬敞的車架變得狹窄,像是連這方旖. 旎都容不下了。 車?yán)锏膭屿o不小,其阿婆怎么會不明白這是怎的了,只得冒死叫車夫驅(qū)車,快馬加鞭趕回坤寧宮。 到了宮門前,小姑娘的唇已經(jīng)腫得不像樣。 其阿婆扶桑汀下來,見她眼眶通紅,心疼不已,趁這空隙,桑汀緊緊抓住她衣袖:“阿婆,你快去熬安神湯來,還有,還有準(zhǔn)備我往時沐浴的藥湯,拜托你了。” 身后,稽晟劍眉蹙緊,一把將人拉入懷里,“在說什么?” 桑汀抬頭便看到他面上的陰狠,清澈眸子頃刻間浮上水霧,她不斷搖頭,“沒,沒有。” 稽晟瞪了其阿婆一眼,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回了殿內(nèi)。 一步一步,都是沉甸甸地踩在桑汀心上。 所幸其阿婆動作麻利,因下午那時便熬了沐浴藥湯,準(zhǔn)備等著娘娘醒了再沐浴,誰知忽然出了那檔子事,東啟帝過來,二話不說便帶娘娘去了天壇,眼下沐浴的藥湯是有的。 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安排好東西,又慌忙退了出去。 諾大的寢殿,只有一層淺淺的藥香,和臉色鐵青的東啟帝。 桑汀站在他對面,心跳到了嗓子眼,有那么一瞬,她想跑出去,關(guān)上門,叫這個男人自己發(fā)瘋,哪怕砸了坤寧宮,哪怕燒了這皇宮…… 可是她挪不動腳,她眼前會浮現(xiàn)他眉眼低垂的落寞。 稽晟看過去,緊蹙的眉頭便一直沒松展開過,他不耐煩地道:“還不過來?” 桑汀提著一顆心,不敢動,只試探問:“皇上,先沐浴吧?” “沐什么浴?” 東啟帝沖天的火氣尚未消退,豈是那一個淺嘗輒止的親. 吻就能好的,他現(xiàn)在只想“吃人”。 聞言,桑汀更不敢動了,也不敢再喚夷狄王的名字,她硬著頭皮,指著稽晟的袖子道:“皇上的衣裳臟了,不要沐浴嗎?” 臟? 稽晟一言不發(fā)看去,臉色更不好,可是卻也沒有再固執(zhí)什么,只轉(zhuǎn)身往凈室去。 臨到門口,不待桑汀松一口氣。稽晟便不耐道:“要朕說幾遍?還不過來?” 桑汀輕咬下唇,忙提步過去,愿意沐浴就是好的。 他是妥協(xié)了。 且那藥浴,平心靜氣,等再出來,喝了那碗安神湯,便好了吧? - 深夜寂靜。 東辰殿的右書房里,人影浮動。 江寧貓著身子蹲在那里,蹲不來夷狄王,她昨日得了皇兄要進(jìn)宮的消息,便趕忙催老嬤嬤給安排,預(yù)備著今夜行大事。 皇兄困住表姐,二人有許多話說,夷狄王瞧見了,必定怒不可遏,自也忍受不了,屆時回來,她的時機便來了。 然而已經(jīng)深夜,宮外除了狼狗嚎叫聲,再沒有別的聲響,她好不容易才進(jìn)來,自不敢輕易出去,也不知外頭是什么狀況。 可是江寧知道,依照表姐的性子,不可能拒絕皇兄,也不可能不管皇兄的死活。 直到后半夜,也沒有半點動靜。 江寧拉著臉,扶著書架站起身,哐當(dāng)一聲碰掉了什么東西。 她不耐煩地?fù)炱饋恚故莻€畫卷,摔下來時打開了一點,她忍不住拿到窗邊,借著月色瞧去。 畫上之人……越瞧越熟悉。 江寧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小時候的表姐嗎? 這套櫻粉羅裙是她的,還記得那次晚宴上,父皇夸贊大公主樂善好施,有大家之氣,叫旁的弟妹都學(xué)著。 母妃一回宮便捏著她耳朵,叫她好生學(xué)著,好去討父皇歡喜。 后來表姐知曉,就以她的名義在宮外幫了她,每做了好事便對那人說,是安和公主江寧做的,后來事情傳到父皇耳里,她和母妃得了夸贊賞賜。 那一回,母妃格外的欣慰,親自幫表姐綰發(fā)梳妝。把她新裁制的羅裙送了表姐。 就是畫上的這套櫻花粉羅裙。 江寧還記得,就這么一點小事,表姐卻高興了好久好久。 可是這副畫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江寧心里冒出個膽大的念頭。 她的時機,又來了。 第27章 . 懷疑(四) 自己照照,你配嗎?…… 江寧偷偷摸摸從東辰殿出去時, 江之行正蜷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