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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修無情道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7

分卷閱讀127

    。你還不將他放下——”

說著,不待成沅君心中驚怒,就已經(jīng)出手朝成沅君攻過去。

定,定魂珠?

白晚樓幾時——

金非池功力遠甚成沅君不止些許,成沅君滿腦子是金非池幾句亂七八糟的話,頓時心頭像被雷劈過一樣混亂,又背上負重,失了可謂不止一兩招先手,應(yīng)付地手忙腳亂,一個不察,就叫金非池一掌拍中胸口,倒飛出兩丈,一口血哇地噴出來,卻到了此時此刻,還不肯松手。

白晚樓早年受天雷焚身之苦,一身渾然道元生生裂開,雖不至于沒命,卻心神大傷。須知修道者最忌道心不穩(wěn),白晚樓破了道心,損了道元,若嚴重一些,是要瘋癲墮魔的。可是他在這樣的情狀下殺了羅煞堂一十四個人,渾身沾了血氣,甚至額間已有魔紋,卻并未入魔,只犯起失心瘋。

成沅君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

現(xiàn)下他懂了。

原來金非池將定魂珠給了白晚樓。

成沅君咳出兩口血,血氣彌漫開來,金非池本要取他性命,卻輕輕咦了一聲,而后住手,只在空氣中嗅了嗅。這種味道,倒是很熟悉。金非池看了眼成沅君:“我是不是認識你?”

成沅君唇邊雖有血,面上卻不改色,只道:“本王拜訪過金谷主多回,金谷主恃才傲物,眼中又豈會有本王這么一介無名之輩呢。”

“不對不對。”金非池托著下巴,細細打量成沅君,忽然他啊了一聲,“我是見過你。十年前蘇沐來找我,他給我看你的畫像,說你遇上了麻煩,叫我?guī)鸵粠湍恪N也豢希€燒了我一片花地。”

成沅君陡然一震:“你說什么?”

“你是聾的么?哎,他這么幫你,你現(xiàn)在要毀他心血,傷他弟子,怪不得他不同你好。就算是幫你,也不肯叫你知道的。”金非池有些惋惜,“他生就一雙明目,卻是瞎的。”

成沅君卻不管這許多,只低吼道:“你將話說明白!”

什么叫蘇沐找金非池幫他!

他們自割袍斷義以來,許久不曾謀面,后成沅君得知蘇沐在此,就來找過蘇沐,雖善其辭,蘇沐卻愛理不理。成沅君自覺尚能容忍,又原本是他翻臉在先,蘇沐使小性子倒也無妨。故蘇沐在他府內(nèi)掏東掏西,只作不知。

那一回,皇帝召他入宮,卻是要害他性命。成沅君親信不在身側(cè),皇帝知他江湖本事,找了數(shù)位高手,斷了宮門放了精兵數(shù)列,欲要將他就地處死。成沅君受困之余,曾捏碎一塊玉,這塊玉,他與蘇沐結(jié)義時,各有一塊,原本是互相傳訊用的。

玉碎瓦不能全,他曾想,或許蘇沐會來幫他。

但蘇沐沒來。

只后來一陣迷風過,皇帝改了性子,成沅君脫了困。此一脫困,皇帝對他像換了個人,噓寒問暖,叫成沅君莫名其妙。成沅君本欲殺之而替代,卻忽然又換了主意。皇帝并非沒有用處,與其他坐在這朝中握這冰冷皇權(quán),還不如逍遙江湖來的自在。

成沅君又去找了蘇沐,他并非是要去責怪蘇沐不來,倒只是想同他說一聲,玉碎了,不如重新?lián)Q一塊。他們是否也能重新再做回兄弟。這么一上山,他看到了什么呢?

蘇沐拿著一件衣服,正替他的小弟子蓋上。左右不走,卻將睡著的人看了又看,摸摸他的頭發(fā),摸摸他的嘴角,又將那長命鎖擺擺正,眼里的笑意是成沅君從不曾見過的。

成沅君頓時有如雷劈。

而當他一上前,蘇沐眼中神色便淡了。

成沅君捺住心頭驚色,只道:“玉碎了,我——”

便覺一物拋來。

成沅君接住一看,是一塊玉。

蘇沐道:“那便還給你吧。”

當時無情尚在眼前,成沅君才眼神一暗轉(zhuǎn)身離去。但如今金非池卻說,當日蘇沐竟然暗中托他相助。金非池活到現(xiàn)在這么大歲數(shù),總共只答應(yīng)過別人三件事。蘇沐占兩件。而其中一件便是此事。

金非池卻顯然沒有放過他:“我答應(yīng)別人不告訴你,但我如今沒有同你在說,我只是同人在說。他幫他的朋友,而你背信棄義,恩將仇報,不算人的。”

成沅君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他手愈發(fā)收緊——

金非池捅完刀子還不夠高興,還是有些疑惑。“不過我雖然幫你,你還不配我親自來。只一個畫像,豈會覺得你氣息也很熟悉呢?”他在那里拼命想,究竟是哪里熟悉。忽然一拍手,“你的味道,同小江身上很像。他的咒是你下的?”

成沅君沒有能夠回答。

因為他的脖子上已經(jīng)覆上一只手。

悄無聲息。

而一道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成沅君身后,江原眼神清明,哪里有狂躁不清半分。手掐上脖子的力道平穩(wěn)有力,又哪像是身受重傷之人。成沅君咬著牙,但他還是沒有松開手,只說:“你沒有暈過去。”

“我不暈,豈能聽到如此好戲,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弄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原淡淡道,“拉人當墊背,還要有個理由。而你做這一切,也是因為蘇沐?”

“我也是沒想明白,是我同他哪里像,要叫你們一個個的,抓著我不放。”連照情是,白晚樓是,成沅君是,金非池也是。還有——

江原心頭漫上一股痛意,他張開手心,里頭飛出一只小蝴蝶,一半金,一半紫。是他在成沅君身上發(fā)現(xiàn)的。這只小蝴蝶,正是璧和藏了很久,又在最后還給成沅君的那一只。

江原將那蝴蝶一把捏住:“薛燦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金非池恍然拍掌:“小蝴蝶。”

嗯,怪不得他覺得熟悉。

原來成沅君也有小蝴蝶。

成沅君脖子被江原掐著,聞言卻道:“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江原手指將成沅君的脖子捏的咯咯作響,幾乎就要斷掉,成沅君眼前已經(jīng)冒了金星。但他二人一個都沒松手,成沅君硬是沒松開江原,江原也沒松開成沅君。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從方才發(fā)現(xiàn)這只小蝴蝶起,江原就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他實在很不愿意去想,卻不得不想。

為什么薛燦在清溪峰,成沅君也在。為什么當日在浮隕壇,薛燦的蝴蝶非要停在成沅君身上。為什么薛燦一走,成沅君就開始生事。為什么薛燦總是一定要他離開這里,卻不說為什么。這豈非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卻瞞了他,從而作一場布局嗎?

薛燦幾時認識成沅君的?

他們又謀劃了多久?

那他從樹上摔下來,是不是薛燦騙他。薛燦有病,也是假裝。借他天雷之癥,叫白晚樓認錯人,從而叫他接近白晚樓,也是算計之中。但白晚樓心中掛念蘇沐,成沅君記恨蘇沐,豈非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