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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原來耍自己的事情,但葉皖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報復。可是如果直接拒絕的話范敬去找別的律師了怎么辦?別的律師可應該就沒有這耐心去仔細盤問醫院那方面,大多數都是聽了后就直接寫起訴書了。雖然他找別的律師直接起訴跟自己也沒什么關系,但葉皖就是下意識的想拖一拖。還好在他這些天一直有些進退兩難,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么答復的時候范敬那邊卻也好像有事情,一直沒來找過他。這讓葉皖倒是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范敬從醫院拿出來的原病歷在他這里,他不用擔心他去找別的律師。范敬不來找,他干脆也就不想這件事了。臨近期末,葉皖開始全神貫注的準備考試拿獎學金。但有的時候世界挺小,機緣很巧。葉皖在某天路過音樂系的時候,聽到有一道溫柔清雅的女聲再后面一直不停的說:“請、請等一下。”葉皖一開始沒以為是在叫他,依舊腳步不停頭也不回走的飛快。“前面的同學,麻煩等一下!”直到后面軟軟的女聲聽起來有些慍怒了,葉皖才有些疑惑的回頭一看——微微一愣。后面的女孩子個子比較矮,為了追上他大概是一陣小跑的,白皙清麗的面頰都有些微紅了,正小口小口喘著氣。葉皖覺得這姑娘有些面熟,卻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見她喘著氣半天不說話,看著自己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葉皖不自覺的就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這姑娘該不會之前跟他表白過讓他忘了吧?這兩年,葉皖真是沒少收到過女孩子的表白,但他都千篇一律的拒絕了,一個都沒記住。學校里有不少同學對此都十分不解,時不時就問他為什么不打算找個女朋友呢?可究竟因為什么,葉皖都說不出來,他就是不想。“你、你是s大的學生么?”姑娘氣喘吁吁的聲音打斷他的猜測。葉皖聽著她的問題,心下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是,你是哪位?”“哇,好巧啊。”女生氣喘勻了,聽到他的回答忽然笑了起來:“我們前幾天在醫院見過,你記不記得啦?”葉皖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為什么會覺得這個姑娘眼熟了,他居然是自己前幾天在許程溪旁邊遇到的那個姑娘,叫叫什么來著?“我叫喬穗。”喬穗背手,對著葉皖偏頭一笑:“你叫什么啊?”☆、第36章滅絕人性十分鐘后,葉皖和喬穗兩個人在a大的食堂一起就餐。喬穗比他小一歲,是a大音樂系大一的學生,此刻正咬著筷子抬頭看葉皖:“你和程溪哥是朋友么?”程溪哥,還叫的挺親密的。葉皖不著調的想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喬穗的問題,他也不知道他和許程溪算不算是朋友。不過喬穗也沒等葉皖回答就自顧自的一點頭:“應該不算吧,他朋友我都認識。”葉皖:“”他那句本就在舌尖轉悠了半天的‘你們是什么關系’的問題現在更不想問了,許程溪這貨一向喜歡老牛吃嫩草,現在找了個二十出頭的女朋友也不意外。“葉皖,你說你是法律系的?”喬穗聽到他剛才的話,忽然有些不安的瞇了瞇眼:“你該不會是幫范敬打官司,去找程溪哥的吧?”這姑娘連這個都知道?葉皖喉頭一梗,等待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慢條斯理的點頭。“你怎么能這樣!”喬穗聽了頓時怒了,氣勢洶洶的說:“那姓范的一家就是臭無賴,仗著自己窮在醫院沒臉沒皮的作妖,程溪哥都被他們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纏了好長時間了!”“”葉皖沉默半晌,冷酷的說:“這和我打官司沒關系。”喬穗被他的話堵的半天沒說話,然后才冷笑著問:“你們律師都這么沒有人性么?這種垃圾的官司都接?”“接啊。”葉皖也不管喬穗吃不吃飯了,自己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用餐,像是故意在氣她似的:“要賺錢啊。”“你!”“喬同學。”葉皖吃完了,用紙巾擦了擦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雙漂亮的瞳孔情緒很淡:“你不用跟我打抱不平,你可以雇傭我。”喬穗愣了:“什、什么?”“實在氣不過,可以雇傭我幫你們起訴范敬一家人。”葉皖笑了,閑適的開口:“當醫鬧屬于違反了治安管理法,擾亂醫院秩序,致使醫療工作不能正常進行,情節較重的可處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喬穗:“”“你們下次直接報警也好。”葉皖站起身來,臨走前在喬穗的目瞪口呆中淡淡的補充了一句:“就是別在譴責我們老老實實掙錢吃飯的法律工作者了。”葉皖說完就走,只留喬穗在原地幾乎要氣到原地升天——她沒聽錯吧?那個家伙居然想一份官司幫兩個人打收兩份錢,他腦回路沒問題吧!?還是他說那些是故意為了氣自己?喬穗咬著唇,重重地扔下筷子,一口飯沒吃就走了。其實她想的沒錯,葉皖的確是就想氣一氣喬穗。他走出食堂后才把胸中憋悶的那口氣重重的吐出來,感覺渾身舒爽——喬穗憑什么站在制高點譴責他們法律工作人員?憑她以為自己看透了人情冷暖,還是憑她不懂事?葉皖冷笑一聲,只覺得她天真。這年頭,殺人犯都需要律師幫忙打官司,更何況范敬這種人。喬穗覺得范敬他們一家人無賴,想幫她‘程溪哥’打抱不平居然不去找源頭,反而過來罵他冷血?擱平常葉皖也不想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但偏偏喬穗是幫著許程溪的。他被許程溪欺負過也就算了,憑什么現在還要受他疑似女朋友的氣?葉皖覺得自己要是不心平氣和的懟回去,那可真是有點太包子了。回憶起剛剛喬穗頗為難看的臉色,葉皖覺得挺解氣,笑笑離開。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次不理智,反倒給自己招來個麻煩。喬穗那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他的班級,電話,一有空就過來sao擾他。甚至還打聽到了他的課表,有的時候還帶著一群自己的小姐妹守在門外,見到葉皖就沖過來罵他冷血——“你別以為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顯得自己很無辜很清新脫俗了一樣!”喬穗大概是被家里慣著長大的,不講理極了,冷笑著嘲諷:“事實上你們就是為了錢什么都做的出來,你們就是能為了錢出賣靈魂!”“”葉皖被她sao擾了好幾天,都磨的沒脾氣了。此刻在教學樓門口,不少同學看到這情形都探頭探腦的看熱鬧,他登時臉上有點熱,干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那我也是出賣我自己的靈魂,不干你的事情吧?”“怎么不干?你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