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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謹(jǐn)如君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了一杯潤喉。

阿高略一沈吟,見他心意已決,終於一咬牙道:“請兄長廳外稍坐,待阿高換過衣裳後,將實情一一告知。”

“你我自幼同眠及長,實在毋須拘禮。”

阿高無奈,只得坐於一旁。

“阿高,你……你喜愛的是男子罷?”何逢世心念的,仍是阿高所好。

阿高默然半晌,終是緩緩點頭。

“也罷,你喜女色也好,愛男子也罷,你終歸是我兄弟,不必在意外人言語,我只求你快活便好。只是這三王爺……你何時結(jié)交了這等麻煩人物?”

阿高聽得他言語,頗覺意外,最終卻沒有回應(yīng),只是苦澀一笑。繼而將與三王爺相識過程娓娓道來。

因邊關(guān)戰(zhàn)事,何府北地的商鋪須遷回安全地方,茲事體大,阿高不愿何逢世置身險地,代替其前往。回程中順道到都城的商鋪巡視,因而在都城逗留了數(shù)日。

那日從商鋪出來時,天色尚早,阿高吩咐下人備了些酒菜,獨個兒出城踏青。

正自斟自飲,卻見一匹驚馬急奔而至,馬上一人似已昏迷,在馬背之上搖搖欲墜,臨近他身前之時,那人終於被一個顛簸甩離了馬背。阿高大驚,不及多想便縱身上前接住那人,兩人撞得滾成一堆。雖則摔於草地之上,又無碎石等硬物,但被那人當(dāng)胸一撞,阿高胸口一悶,一口氣上不來,厥了過去。

當(dāng)阿高醒轉(zhuǎn)過來,已置身於客棧。他細(xì)細(xì)察看全身,胸口雖隱隱作痛,其它卻并無大礙。不見所救之人蹤影,他也不甚在意,客棧夥計告知送他來之人已結(jié)過賬,再將客人留下的謝禮奉上。

那謝禮竟是一百兩黃金!阿高知是救助了顯貴之人,人家避而不見自有其道理,也就不加理會。

那知次日,便有人登門道謝。那名俊俏青年氣勢非凡,待他卻是萬般客氣。此後,自稱言靖的青年便日日到訪,兩人相談甚歡,卻又都不約而同規(guī)避言及各自身世。

直至那日,兩人相約出游,言靖飲得醺然之際,欲強行與阿高親熱。阿高勉力掙脫後,自知強龍不壓地頭蛇,便漏夜啟程離開都城。為絕後患,阿高繞了遠程才歸家,只是意想不到,仍是被尋著了行蹤。

“……兄長不必多慮,阿高定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不會拖累……”他話未竟,何逢世已氣得拍臺而起,憤然開口:“欺人太甚!阿高你毋須擔(dān)憂,我斷不會讓你受屈!斗不過,我們還躲不起麼?”

阿高見他神情憤慨,良久無語,最終笑開眉眼,積郁盡消:“兄長所言甚是。”何逢世久未見他如此開懷,心下極為快活。阿高再勸他休歇,他便痛快回房休息,一夜無夢至天明。

☆、各自打算

何逢世對那三王爺還是十分忌憚,唯恐他又有何計謀,也作了些應(yīng)對打算。誰知天色方亮,管家便來告知,三王爺天未明便離開了何府,往邊關(guān)而去,甚至未與阿高辭行。

何逢世對於“躲得起”之說,倒不是空話。但想及對方皇族的身份,看來勢必要離開這生於斯長於斯的國土,方能避開其勢力。

位於東邊的木綏國是昊炎國的陪臣國,并不適宜;北面的金猊國正與昊炎國開戰(zhàn),其在位國君更是以暴政著名,此時遷入,唯恐被疑為細(xì)作。而木綏國相鄰的湘湄國與昊炎往來不多,國土大半是水域,執(zhí)政者又多為女子,民風(fēng)淳樸寬容,與其余三國關(guān)系和緩,是為理想居地。

敲定遷徙之地,何逢世便與阿高商議,趁北地商鋪遷離之勢,慢慢轉(zhuǎn)移至湘湄,且脫去與何府聯(lián)系,以求日後可以避過三王爺耳目。阿高對此并無異議,只說茲事體大,不可急進。交付之人須得精挑細(xì)選,阿高便開口討了這尋人的差事。

行事之人確是得好好挑選,可靠之余又得八面玲瓏,明面之上,與何府關(guān)系必須淡薄。短時間之內(nèi),確實不易尋得適合人選。這一耽擱,又是一月時間過去。

何逢世卻不急。金猊國此次來犯蓄勢已久,縱使其力有不逮,應(yīng)能耗得一年半載,期間三王爺當(dāng)然無暇它顧。

尋這適合人選之時,何逢世也留意分支族人中可有能力接掌何府基業(yè)的人物。老祖宗留下的基業(yè),終不好變賣,交由其它族人打理,也算是名正言順。

棄了大半家財只為保有一人,何逢世并不覺有何不妥。他并未細(xì)想此舉意欲何為,只是不想看阿高愁眉不展、不能讓阿高生活得不如意。他自覺,這是他必須為阿高做的。

何逢世鎮(zhèn)日忙於安排相關(guān)物品一點點地送往湘湄。縱使主事之人尚未尋得,但此前派往湘湄的心腹已置了些田產(chǎn)房屋,也物色好適合開設(shè)商鋪的地點。

他并未發(fā)現(xiàn)阿高也極是繁忙,幾乎是夜不歸寢的地步。但阿高面上卻已尋不著絲毫憂色,反而終日笑顏待人。見者大多驚異不己,何府二爺素是以冷面待人聞名,平日里哪怕是嘴角松動些許也不曾,這何府是有了怎樣天大的喜事,得二爺如此動容?

地方官員倒是因著三王爺?shù)牧硌巯嗫矗瑢胃嚓P(guān)事務(wù)多有關(guān)照,只是往日當(dāng)?shù)卣?wù)已對何府多有倚仗,本來待其也是相當(dāng)敬重,此事還不至讓二爺快活成如此模樣才對。

莫非是與三王爺成了知交,榮耀加身才至心情愉悅麼?有好事之人找何府下人打聽了一番,卻是得知哪怕是三王爺拜訪何府當(dāng)日,也不曾得到二爺?shù)恼嫘囊恍Γ缃裢鯛斠堰h在邊關(guān),更是不可能。

難不成是二爺好事將近?卻又不見得何府有任何動靜。兩位當(dāng)家俱忙於商鋪之事,何家主母仍是賞花禮佛如常,毫無動靜。

任眾人紛紛猜測,卻無人猜得透何府二爺為何心情大好。

如此忙碌了些時候,適合之人終於尋得,也已啟程往湘湄而去;當(dāng)?shù)厣啼佊中∮谐删停谎滋赜械挠袷c山貨最受湘湄國貴族追捧,於是,因戰(zhàn)事所受的損失就此反而得了些幫補。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何逢世也是松了口氣。現(xiàn)下只需看那些個族兄弟,誰更可靠些能交付重任,他也就能放心去國。

這日,因湘湄那邊的貨品已緊缺,阿高不得不到鄰城去作些補給。何逢世則是帶著一干族兄弟到鄰近各商鋪去巡視,順道察看這些人近日來是否有所進展。

從最後一家絲綢鋪出來,已是金烏西沈,何逢世打發(fā)了眾人各自歸家,自個兒也上了備好的馬車。他尚未在車內(nèi)坐穩(wěn),便被一名蒙面黑衣人一手制住。

“何爺,我家主子有請。”黑衣人沈聲說道,態(tài)度恭敬,制住他命脈的手卻絲毫不動。

何逢世只覺後頸一涼,後腦陣陣麻痹,竟一時出不得聲。遇上了劫道的匪人了麼?城中一向太平,何府雖富名在外,哪怕他獨身在城中行走,也不曾遇得惡人,這卻是怎麼回事?

黑衣人不多言,只是要他不得聲張,吩咐車夫往城外而去。車夫聽得何逢世吩咐,十分驚詫:此時出城,絕趕不及回城,莫非要在城外過夜麼?但主家的吩咐,還不到他多舌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