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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便再也沒有回來。這段時間又從杜樂丁跟宋征的對話里聽出些端倪,貌似當年帶走池澤的人就是宋征。“我為什么要在意這個問題,我又不認識池澤。”時千金平淡的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蘇騰看向他。時千金默不作聲,目光黯淡。他雖然沒見過池澤,但這個人卻對他的人生產生了不小的影響。池澤跟他長得很像。池澤跟他愛著同一個人。池澤跟那個人走后便音信全無。而那個人卻在六十年間毫無變化。“聽上去很玄妙,很奇怪,”時千金說,“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每一個人,你,我,丁丁,宋征。我想讓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也一直這么做。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已經脫軌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有些東西是不可捉摸的。”蘇騰摘掉破損的個人終端丟到地上。他的情況比時千金還要糟糕,落在島上的時候,膠囊逃生艙爆炸了。幸好那時他已經從里面出來,不過還是受了傷。二人穿過破敗的村落,翻過后面的山坡,在山頂看到一個簡易得像涼亭般的小型祭祀殿。“這些村民真能應付了事。”時千金評價道。祭祀殿沒有門,空間也很小,入口正對面的墻邊豎著一尊戴面具的石像,兩側墻壁上有簡單的壁畫。石像的服飾雕刻并不細致,但面具的輪廓就很清晰,跟烏扇古墓里公主戴的很像,更讓蘇騰想起冰川下那些壁畫里的君主。“烏澤國的居民可能把他們的君王當成神明。”蘇騰站在石像前說。“沒錯,”時千金看著左邊墻上的壁畫,“王權、神權集為一體,這個人有著至高無上的力量。”壁畫里的男人手中拿著的,正是他們從水下找到的魚神權杖。他將權杖高高擎起,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氣旋,雷電自氣旋中被召喚而出。“呼風喚雨,電閃雷鳴,厲害了。”時千金笑道。蘇騰正觀察右邊的壁畫,內容叫人有些看不懂:背景是魚睽神木,盤繞在頂端的魚神正極目遠方。一只長得像金剛鸚鵡般的黑鳥,口中銜著一枚石子,正奮力往魚神頭部飛去。“你有想過怎么辦嗎,”時千金走到蘇騰身后,“如果丁丁過不去這個坎兒……”“事在人為,”蘇騰聲音低沉的說,“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棄的。”時千金:“他這人戒心挺重的,你是他最信任的人,結果……”“你到底想說什么?”蘇騰轉身冷冷看著他。“沒什么,”時千金聳聳肩,“我們繼續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了。”時千金率先離開祭祀殿,站在門口擺弄強光手電。著陸時手電有些受損,電光隔一會兒忽閃忽閃的,好像在發求救信號一樣。他倒是很希望其他人就在附近,能看到他的破手電閃動的光亮。老天爺似乎聽到他的祈禱,對面半山腰處突然亮起藍色的火光,也不穩定的跳動著,像是在回應他的“信號”似的。“蘇騰,快看那邊!”時千金激動不已,“有人在山上!”蘇騰的情緒要冷淡的多,很理智的說:“手電光線的輪廓不會變來變去,那似乎是火光。”“肯定有人沒拿著手電,或者摔壞了,”時千金舉著手電沖對面拼命揮舞手臂,“這里到處都是木材,做火把當照明工具不是輕而易舉嗎。”蘇騰按住時千金的手臂:“藍色的火?”時千金身體一僵,快速收回手臂把手電關了。他智商還沒上線,又激動過度,壓根就沒有留意到那光亮的異常。夜間山林黑色的輪廓令人感到壓抑恐懼,四面八方的盤結虬枝更為之增添了幾分陰森。山間火光一動不動,孤零零唱著獨角戲,凄涼又詭異。然而很快,那躍動的藍色火光便不再孤單,順著向下的山道,藍火逐一亮起,看上去像是那邊有一群人一字排開,一個接一個點亮藍色火把。“這么多人……”時千金有些遲疑,“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萬一真是宋征他們呢?”即便山間藍火散發著詭譎的氣息,可這孤島上還會有其他人嗎?十幾個藍火亮起之后,山間的隊伍便開始向下行進。由于只能看到藍火在山道上移動,那感覺就更詭異了,好像是鬼火組團下山似的。蘇騰不想找麻煩,但他們前進的方向必須經過山腳,他不想繞路浪費時間。“走吧,”蘇騰說,“別開手電,跟在我后面。”幽幽鬼火是什么現象他暫時說不好,如果他們抵達山腳的時候正好撞上這支隊伍,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躲在暗處、見機行事,真是其他一起降落在島上的人最好,如果不是,那這不祥的火光恐怕只會招惹麻煩——杜樂丁和查理逃出那棟二層樓,在茫茫夜色中往鳥頸方向急行,一路上二人都十分謹慎,擔心野人出沒,又怕奇怪的黑鳥會再次出現。沿途有不少殘垣斷壁,彰顯著擁有現代文明的人類曾在此活動的痕跡。查理惴惴不安的說:“會不會這島上有什么怪物,讓曾生活在這里的人都逃走了,或者都被殺掉了?”“別什么事兒都往怪物上想,”杜樂丁折斷一根樹枝拿在手里,像探路杖一樣東敲敲西戳戳,“也許他們是想搞開發的,經過探查之后發現這地方不適合旅游度假,所以撤了。又或者是做秘密實驗,做完就回家了。”這么多可能性還是無法讓查理釋懷。他仰頭往上看去,天幕仿佛近在咫尺,只要踮起腳尖就能捅破天。:“我總覺得,天空黑的不正常。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天亮呢?”天空像一塊黑色絨布,上面沒有任何點綴,即使不去看它,也能感到一種死氣沉沉的壓抑氣息盤旋在頭頂。杜樂丁停下腳步,審慎的看著天幕說:“嗯……你知道我們落地的時間嗎?”自從飛船遭到攻擊開始,所有人都陷入混亂,早已沒有了時間概念。查理搖搖頭說:“不是說黎明前的一刻是最黑暗的時候嗎,也許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日出了。”杜樂丁:“我們在樹林里遇襲,暈過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無法估算,單說從打暈野人到現在,至少走了有兩個小時了吧。可天還是一樣黑。”“這能說明什么,看不到月亮和星星說明始終陰天。那一直沒變化也很正常。”查理不知道杜樂丁到底想說什么。杜樂丁有些糾結,正在沉思之際,一枚妖異的藍光闖入他的視線。查理顯然也發現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