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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虐般,次次追著鐘毓問。鐘毓每拒絕一次,他就歡心一次,簡直像抽了大-麻,怎么也戒不掉。可是沒想到,今天鐘毓卻自己找過來了。他來做什么,休書已經(jīng)寫了?郭殊涵緊張不安的想著。鐘毓心里還在想待會郭殊涵要是再敢說和離休書,他該怎么抽他?還沒走近,老遠就看到郭殊涵緊張又戒備盯著他的樣子,心里頓時恍然過來——丫的,竟然涮了他。鐘毓面色似水的走了過去,平平穩(wěn)穩(wěn)的說:“跟我進來。”說罷,看也不看他,徑直推開房門進去。留下郭殊涵忐忑的跟著。鐘毓坐在凳子上,先是讓閑雜人等退下,然后自己燒了壺清茶,看著小爐上的的水一點點冒泡,等茶水煮沸了,這才拿出兩個晶瑩剔透的茶盞,倒?jié)M茶水。撂了郭殊涵足有半柱香的某人這才緩緩道:“嘗一嘗。”心里擱有千般滋味的鐘少夫人完全嘗不出滋味來,他牛飲一般喝完,咂摸嘴,確實沒有心情去想鐘毓煮的茶究竟好在哪里,又不好徑直開口問,只好沉默不言的放下杯子。鐘毓作為一個從小浸-yin在富貴窩里的金枝,別的不會,喝茶的風流姿態(tài)還是學(xué)了個十足十,拿出去到茶館里走一遭,那灑脫出塵的味道,好似張口就要給名不見經(jīng)傳的茶葉寫注,然后流芳百世。鐘毓小飲一口而完,放下自己的杯子,又給郭殊涵倒?jié)M,茶香四溢開。郭殊涵只能跟著喝了。然后,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郭殊涵:“……”就是上刑場遭遇砍頭,火簽令也只扔一次的。他端起茶杯,又放下,心里醞釀許久,決定孤注一擲:“你找我來,是不是……”他抬頭,恰好看到鐘毓手指捻著白玉瓷杯,偏頭正克制著自己的笑意。鐘毓的長發(fā)垂下,擋住他的臉頰,留下挺直的鼻梁和帶著彎鉤的嘴角。他的話音嘎然而止。郭殊涵愣了下,頓時明白過來,他呆了呆,隨即搖頭失笑。鐘毓見郭殊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索性放聲大笑。許久,鐘毓才收斂了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有個事想找你幫忙。”“可以。”郭殊涵一口答應(yīng)。鐘毓打趣道:“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就答應(yīng)了,我要把你賣了你也去?”郭殊涵只是看著鐘毓,沒有說話,但那句“你就是把我賣了我也心甘情愿”幾乎要從帶著笑意的眼睛里流淌出來。鐘毓竟有些狼狽的挪開眼睛,咳嗽一聲:“其實是有個事,司馬追查瘋子案追查了這么久,總算有了線索,但是也有一個重大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誰下的藥?為什么下藥?鐘毓輕聲道:“關(guān)于下藥的方式,我有一個猜測。”第46章夜醉郭殊涵洗耳恭聽。“其一,是高手半夜隨意潛入某個人的家里,在喝水的碗里或茶壺里下毒。聯(lián)想到去年年底,長安城涌現(xiàn)一批江湖人士,這些人據(jù)說還沒離開,所以這個假設(shè)成立。”郭殊涵點頭:“有道理。”鐘毓:“可是這樣一家一戶的走太麻煩了,而且如果是這樣,應(yīng)該是一大家子一起中毒。但是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中毒的都是壯年男子,沒有一個婦孺。”“所以我有第二個猜測,”說到這里,鐘毓賣起了關(guān)子:“你要不要猜猜。”郭殊涵想了想:“聽你的語氣,這些人被下藥應(yīng)該是隨機的,而不是固定的。那么下藥的地方應(yīng)該是在人流量大,人聲嘈雜,不會讓當事人本人注意到的地方。”說到這,郭殊涵腦子里有了些想法:“會是哪呢?大街上的話,作案人太容易暴露了,那就是封閉一點的地方,妓院?賭場?”鐘毓眼中贊許之色閃過,他最開始能想到這些,還是拜他師父所賜,而郭殊涵能這么快的想到這些,真是不容易。鐘毓道:“是一家客棧。我仔細問過他們在中毒之前去了哪些地方,最后匯總下來發(fā)現(xiàn)了這家客棧是共同點。”說起來,鐘毓能知道這個,還虧了他師父。莊熙以前研究了藥后,沒了試驗體,自己又打不過別人,便索性跑到客棧里蹲著。看坐在客棧里吃茶的哪個人符合他的條件,就不動聲色的走過去下藥。每到這個時候,鐘毓就膽戰(zhàn)心驚的在原地守著,生怕師父一個不留神被發(fā)現(xiàn)了,然后被人抓起來暴打一頓——還真沒少打過,為此鐘毓多少次拉著師父左逃右躥,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最心塞的是師父那個老家伙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在他看來,要是鐘毓肯幫他下藥,或者抓兩個人過來,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為此,鐘毓多少次被噎個半死。也因為此,鐘毓沒有把這些告訴司馬凌風,而是打算自己先來探視一遍,想確定這起瘋?cè)耸录皇撬麕煾缸龅暮螅俑嬖V司馬凌風。畢竟,憑莊熙的尿性,這種事絕對干的出來。郭殊涵想了想問道:“你確定幕后主使者還在這家客棧?會不會放了藥后就走。”鐘毓:“我也懷疑過,但是截至到最后一個中毒的人都在這家客棧出現(xiàn)過,而且下毒的人總是有目的的,他至少需要在一個地方匯總他下毒完后的結(jié)果。因此我也只是試一試。”鐘毓繼續(xù)道:“客棧叫蓬萊客棧,一個小客棧,咱們明天去走走?”郭殊涵想了想,矜持的問:“我有什么好處?”鐘毓正計劃著潛進去后從哪來開始,聞此也沒在意:“唔,你想要什么?”郭殊涵兩眼盯著鐘毓,撕都撕不下來。鐘毓:“……”郭殊涵把板凳拉到鐘毓身邊,繼續(xù)近距離的看著鐘毓,帶著些許忐忑的問:“我親親你可以嗎?”鐘毓愣住了,他看著郭殊涵的臉頰從淺白慢慢染上紅暈,忽而大笑起來。郭殊涵的臉色更紅了,他氣惱的看了眼笑得都要喘不上氣的鐘毓,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要走。被鐘毓拉住手。郭殊涵腳步一頓,心臟驟停,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鐘毓還不知好歹的從后面抱過來,雙手環(huán)住郭殊涵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耳朵,調(diào)笑道:“害什么羞啊,人都是我的。”說著,伸手把郭殊涵耳邊的頭發(fā)撥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有酥酥的麻意傳開,郭殊涵臉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