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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見鐘毓姿態隨意,想了想,似乎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于是收起了對齊國敵視的態度,叫了下人溫壺熱酒來。就是新年,唐炎的面色也不見任何喜意,還是像上次那樣陰沉著臉。鐘毓心道作為一個錦衣玉食的皇子,怎么說也是萬千寵愛,怎么長成現在這幅滿臉戾氣樣?難不成他自小和哥哥□□,是敗北后被他哥哥遣送過來的?鐘毓腦子里腦補出一場蕩氣回腸驚心動魄的奪宮之戰,然后問:“我記得你是你們燕國德懿皇后的親兒子,那你哥哥呢?”“已故的劉貴妃之子,怎么了?”唐炎不明所以,但目光中露出警惕。鐘毓笑得一口白牙:“問問而已。”齊國太子的位置坐得太穩,雖然有幾個皇弟,但背景年齡都太次,以至于根本不可能有奪嫡之嫌。沒先到遠在西南方的燕國還有這個煩惱。鐘毓繼續問:“那你大哥今年多大了?”“……三十有二。”三十余歲,正是一個男人最有事業雄心的時候,據鐘毓所知,燕國的國主還是虎虎生威的年紀,這個時候有個盼著他死準備□□的人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不知道燕國國主心里究竟是個怎樣的想法。鐘毓心里千回百轉,就聽唐炎問:“你不是鎮遠侯的兒子嗎,這些事情還不清楚?”鐘毓嘆道:“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不頂用。你這邊逢年過節的也沒什么人來,不如開春后我們去京郊狩獵吧。”上次見面還是劍拔弩張,這次見面就相約著出去游玩,唐炎可沒有鐘毓這樣自來熟的友誼,當即拒絕:“不去。”鐘毓接過下人遞來的溫酒,喝了口暖胃,勸道:“老縮在家里有什么趣,對著幾個大老爺們看也看膩了不是。”唐炎看著鐘毓心無芥蒂的飲酒,反問:“你不怕我下毒嗎?”“你下毒有什么好處?”唐炎:“比如威脅你父親放了我之類的。”鐘毓:“我爹綁著你了?”他不屑道:“這種蠢的方法也只有你這種小孩才想得出來。”唐炎:“……”他的意思分明是可以要鎮遠侯從中作梗,軟化陛下,間接性放了他。鐘毓這么說,是因為沒有聽出來嗎?唐炎仔細想了想。鐘毓不動聲色的打量唐炎的神色。鐘毓總會不自覺的拿唐炎和自己弟弟比,像鐘睿雖然還不到十歲,但總以大人自居,不喜歡別人總說他是小孩子。鐘毓經常逗他故意叫小孩兒,鐘睿每次都是氣鼓鼓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按理說像唐炎這樣快要十三的孩子,其實心底是很抵觸別人說他是小孩的,但是現在的臉色來看并沒有。鐘毓在心底做了個假設,假設唐炎并不是個十三歲的孩子。鐘毓問:“想家嗎,大過年的?”唐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那請回吧。”鐘毓無奈道:“……本來是想邀你出去走走的,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約莫是鐘毓的話里難得沒有吊兒郎當,唐炎算是給了他個面子:“我不過就是一個人質而已,還是待在宅子里,免得你們陛下多疑。對了,你們陛下不是病危嗎,你不去看看?”鐘毓笑道:“我又不是人參,去了就能給陛下補補。而且陛下病危這種事,在咱們齊國百官都諱言,沒有誰會挑這根刺。倒是你,是怎么知道?”唐炎坦蕩的說:“前兩天太醫過來問我靈芝該怎么用,幸好我帶了個懂些皮毛的大夫過來,就把靈芝的藥性說了些。那個靈芝非急病不可用,因此就猜到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直視著鐘毓的雙眼,鷹勾眼中并未晦暗的成分。讓人不會質疑他話中的真偽性。鐘毓了然。他聽說過燕國進貢的這只靈芝,已經絕跡于齊國的醫書,是燕國的國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若非這次燕國大敗,想來是絕不肯割舍出來的。醫者嘛,總是希望能多見識下這方面的東西,鐘毓也不例外,但他清楚的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這枚靈芝的事,他也就一直沒問。鐘毓就著手中的酒杯轉了轉,他忽然記起當初雙方提和談條件的時候,貢獻靈芝好像是燕國主動提出來的。怎么就這么巧,剛好是陛下需要,剛好燕國又有?第32章將離鐘毓把心中的疑問擱下,輕輕停住轉酒杯,起身道:“成吧,既然你也嫌我,那我就先走了。”唐炎愣了下,見鐘毓已經起身準備離開,忙叫道:“等會。”他以為憑鐘毓的厚臉皮程度,至少還會在這里磨蹭一下的,哪知他說走就走,只好自己開口把人叫住。實在是他一個人在這個宅子里窩了太久了,這宅子里難得來一個生面孔,唐炎這才想他多待一會。結果等鐘毓停下來,唐炎又不知該如何留住他,想了想問:“長安城有沒有修弓箭的地方?”“有,在白玉橋附近。”鐘毓想了想說:“我帶你過去嗎?”年還未過完,街上已經陸陸續續開了店,家家張燈結彩,喜慶熱鬧。街道兩排的民居掛起了紅燈籠,貼出了紅春聯,遠遠看來,煥然一新。唐炎來長安一個多月都沒出過門,上次看到長安的景象還是在被迫入境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透過簾子,曾對長安的繁華有過驚鴻一瞥。那是燕國的國都飛龍無法匹敵的繁華。唐炎跟在鐘毓旁邊沿著街道漫步走來,輕聲說:“你們長安還真是熱鬧啊。”“新年嘛,總是熱鬧些的。待會到了白玉橋那里,還有走江湖的雜耍藝人,有竹竿跳索,有弄禽人馴獸。過了白玉橋往前走有廟會,十五的那天會開市,到時候有好多羊皮影戲,燈會猜燈謎。你可以來看看。”鐘毓避重就輕的說。唐炎嗯了聲,目光從街道兩盤林立的店鋪里抽回來,問道:“這么熱鬧,沒有宵禁嗎?”“有,不過過節管制上會松很多。”鐘毓沒有多說,只是略過一提。不怨鐘毓多心,這種涉及到整個長安城巡防安全的事情,別說是對敵國的皇子,就是一個隨便走江湖的人,都不好說太多。好在唐炎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提起宵禁之后立刻轉了別的話題,問道:“不知道你們長安哪里有唱戲的園子,我在燕國時就聽聞你們戲曲非常有名。有機會可以聽一下。”鐘毓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