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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前從未見過,一下子慌了神,不知該怎么辦。抗旨可是大罪。葛亭猛然間想起,就是陛下寬宏大量不予追究,好好一個人連千里的回家路都堅持下來了,結果在她這個后母手里,就病得癱軟在床,外人會怎么想郭府,會怎么想她這個繼母。那以后,會不會影響到女兒的聲譽,會不會影響到兒子的前途?葛亭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悔不當初。她氣憤的跺了跺腳,離開了還沾著血腥氣的房子。薛大夫擦擦汗,解開大少爺腿上的繃帶,自己親自走到后院去給大少爺熬藥。這次,可決不能放任何東西。直到房間里人都走空了,躺在床上半天未動的大少爺,這才睜開清凌凌的眸子,伸手把腋下的兩個不規則鐵球拿開。然后不動聲色的活動了早已僵硬發麻的手臂,起身把用開水燙過的還溫熱的毛巾扔到臉盆里。至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個姿態都沒有表,便完敗了郭宇城夫婦。第5章街頭鬧事大將歸朝后的第七日,陛下在宮中宴請武官乃是常例,尋常文官可能沒有察覺,武將們都知道。這也是郭殊涵會在今天用裝病反擊葛亭的原因。郭殊涵其實是個心機深沉,又睚眥必報的人,向來奉行人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的原則。幼年時期在這個家庭里,遭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憑郭殊涵的能力,完全可以不顧這一切,遠走高飛。但這口氣他憋不下,這個仇他也忘不了。以前對繼母和父親的所作所為,之所以忍是因為人太小,就是被人推進冰窟窿凍死了,都沒個人理會。因此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但現在既然他回來了,那么先前的恩恩怨怨自然是要針對針,卯對卯的算!變天后有涼風從窗戶口吹來,打在郭殊涵的臉上,吹起他因纏綿病榻而沒有梳起的長發。郭殊涵不過十七歲,五官還未完全成熟,從最開始背著家里人參軍到現在,戰場中的風沙并沒有給他磨礪出滄桑的男人味,只是在眉眼間增添了兩分堅毅和不屈。若非如此,單憑他的長相,此刻長發垂下,怕是分不出男女的。屋外傳來腳步聲,郭殊涵重新躺下,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好戲才剛剛開始。葛亭在面對內外的壓力下,終于短時間內沒有為難郭殊涵,轉眼便是十來天過去,他的傷逝也于開始好轉起來。郭殊涵是腿上的箭傷太重,而軍隊里又長時間耗戰,軍營中的藥草不夠用,這才拖到現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郭殊涵叫紅薯拖了把躺椅擱在長廊下,他閑來無事躺在上面瞇瞇眼,聽著紅薯說著這幾天大院的事。紅薯是個憨厚的性格,不會把院子里的傳言到處傳,只能撿幾件大事說與大少爺聽。其一是郭殊涵的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到了陛下耳中,鎮遠侯下的劉參將是郭殊涵的直系上司,聽到他昏迷,心直口快的說了句“前兩日都沒事,怎么回趟家反而暈了”,于是從宮里傳來消息,陛下面有不虞,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其二是夫人的娘家來人了,好像是娘家的弟弟犯了事,要求他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丈夫想點法子。郭宇城礙于親家關系,不得不厚著臉皮去多方面通融,之前還想借著人情,撈得鹽運使司的位置,現在可好,全浪費在這個不中用的舅子身上了。郭殊涵閉著眼睛,面帶微笑的聽完,前幾天院子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早就傳進了他的偏院,恐怕郭宇城根本沒想真心實意的救人,不過是受不了女人哭鬧罷了。郭殊涵本想鬧一鬧的,誰知郭宇城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再火上澆油……他還想安安穩穩的過兩天呢。所以郭殊涵想了想,還是等郭宇城這口氣先順下來再找他們的麻煩好了。郭殊涵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偏生又記性好,這么多年在這個家受的委屈和磨難,他絕不會一笑而過。他就等著這個家家破人亡的那天。只要想一想,郭殊涵體內便流淌出痛快的血液,那是復仇和報復的快感。與郭殊涵這些日子的痛快相反,葛亭極不痛快,他弟弟現在還沒從牢里出來,倒是那個該死的繼子,聽薛大夫說康復的很好。真是禍害遺千年。葛亭氣惱不已,走在街上都能被前面的人擋道,看著前方聚在一起,已經完全把路堵死的人,她皺眉道:“吵什么呢,你去看看。”站在葛亭身后的女婢輕聲說聲是,走到前面從人群中擠進去,探聽了會回來小聲道:“是鎮遠侯的長子,帶了個聽說是容貌丑陋的姑娘來酒館喝茶,姑娘被刑部侍郎的兒子說了幾句難聽話,鎮遠侯的長子就把他打下去了。”“鎮遠侯?”葛亭嘀咕一句,哼道:“真是好大的脾氣。”說著,正要離開,眼睛忽然一亮,腳步停下來問道:“可是那個連死了兩個未婚妻的鎮遠侯長子?”女婢道:“正是。”說來也是奇事,鎮遠侯的長子剛回來的時候,鎮遠侯夫人便放出消息要給長子定門親事。當時這事在長安城可熱鬧了,朝中大員都快踏破門檻,鎮遠侯夫人這才千挑萬選,選了門當戶對,同樣是一品大員陳太傅的千金,聽說是兩小無猜的姑娘。本是歡天喜地的好事,誰知過了兩天,千金在給她去世的親娘上墳的時候,被殺了。血流了滿地,連頭顱都被割了去,兇手至今沒有找到。好事變成了喪事。鎮遠侯夫人又給她長子訂了門親,對象是鎮遠侯手下一個副將的女兒,哪知這副將女兒自定親之后,就纏綿病榻,日漸消弭。前后不過十天,就撒手人寰。尸體前幾天才入殮。于是這幾日,便沒了誰敢把自家閨女送上鎮遠侯府。誰知道他長子是不是天生克妻的命?葛亭心里不動聲色的琢磨著:“我們去看看。”擠進人群,便看到一身著華服的青年正痞里痞氣的站著,青年身后跟著個江湖人打扮的女子,女子臉上被面紗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容貌。倒是青年的長相讓人眼晴一亮。葛亭猜測他便是鎮遠侯的長子了,果真一表人才。葛亭想起自己年十六的大女兒郭殊妹,心里暗道他的長相家世倒配得上自己女兒。痞里痞氣的鐘毓一腳踹在刑部侍郎的兒子董仲舒身上,沒理會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皮笑rou不笑的罵道:“爺幾年沒鳥你就皮癢了吧,來啊,給本少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