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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媽,為難道:“可是少爺腿上的刀傷比前幾日更嚴重了,我換藥的時候……”奶媽不耐煩道:“這傷筋動骨么,總有個百十來天,你急什么。再說,薛大夫給大小姐看完病,還得去看看夫人的頭疼,哪有那么多時間。”說著,估計是覺得這么說不大好,奶媽問:“他的藥用完了嗎?”紅薯搖頭:“還剩三天的量。”奶媽擺擺手,“那就三天后再來。”紅薯還要說什么,房間外走來老爺房里的大丫鬟翠英。大丫鬟長得尋常普通,談不上俏麗,穿著卻比紅薯好了一點不止。她本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老夫人去世后才去伺候老爺,地位自然不一般。翠英問:“徐mama,老爺覺得房間里暑氣太重,要薛大夫準備的解暑的藥準備好了嗎?”瞧見翠英,奶媽剛才盛氣凌人的姿態跟狐貍精的尾巴似的,頓時藏了起來,喜笑顏開道:“早準備好了,薛大夫特意叮囑我在這里等著姑娘。”說著,掀開簾子進去,拿出幾幅已經包好的香料出來,遞給翠英。紅薯瞧著奶媽翻臉比翻書還快,嘟了嘟嘴。翠英看了不過兩寸高的香料,伸手擦擦額頭的汗,似乎覺得要她拿著這么重的藥是個頂難受的事。便看了站在旁邊不知怎么辦的紅薯一眼,不耐道:“紅薯,幫我拿一把,和我去趟西屋。”“啊?”紅薯不情愿的回復了聲,“可是大少爺那邊沒人伺候……”翠英輕蔑道:“他一個大男人,一時半會沒了人伺候還怎么著了。少廢話,快幫我拿東西。”奶媽用手絹捂著嘴角冷笑。紅薯悶悶的哦了聲,從在一旁看好戲的奶媽手中拿起香料,老老實實的跟著翠英出了屋。兩人沿著屋檐下走,院子里的光線明亮刺眼,讓人看一眼就不想出去。翠英沿著陰影走,看著院子角落里被焦陽炙烤的芭蕉,忽然問:“你來咱們府多久了?”紅薯:“快兩個月了。”“才兩個月,難怪了。”紅薯不知翠英為何出此言,依然感覺到她話里有話。翠英在前面領路,徐徐道:“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沒有錯,但更應該知道這個家是誰在當家。”說著,她停下來從紅薯手里接過香料,道:“我言盡于此,你去吧。”紅薯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不是說要把香料拿去西屋嗎,怎么忽然又要她去了。看著紅薯呆愣的樣子,翠英無奈的搖搖頭:“大少爺當時怎么挑了你這么個人在他身邊伺候。”說罷,她話題一轉,不知是慶幸還是無奈,“不過也只有你了。”紅薯更不明白了。翠英只好把話說開:“徐mama是夫人的人,以后在她面前不要說關于大少爺的事。”紅薯總算是開了竅。早就聽聞大少爺不是老爺現任夫人的親生兒子,原配夫人生大少爺的時候難產而死,現任夫人只是續弦,一連生個兩個孩子都是女兒,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結果從軍多年的大少爺忽然回來了。這其中的意味可多了去了。紅薯恍然,連忙點頭道:“我知道了。”過了片刻,又猶豫道:“可是大少爺的傷……”翠英道:“去問大少爺吧,他也不是傻子。”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紅薯回到屋里的時候,大少爺正躺在里屋午睡。房間里沒有點香,一進去就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氣。紅薯正納悶誰殺雞了,走進里屋,瞧見亞麻色床簾半掀未掀,一條穿著白色長褲的腿從床沿處垂下,另一條屈膝踏在床板上。半垂下來的腿在大腿處裹了繃帶,為了換藥方便,大半截褲腿剪了開去,一眼就能看到。但現在一眼看到的,卻是因為有鮮血從繃帶里溢出來,染濕了半截白色的褲子。紅薯嚇了一跳,她出去的時候才把繃帶纏上去,怎么一會就流血了。她趕緊走過去,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解開繃帶,原來已經快愈合的傷口忽然裂開了,有烏黑的血從里面流出來。紅薯嚇的捂住嘴巴,大少爺是在戰場上受的傷,明刀真槍的什么時候血成這個顏色了。紅薯抬頭看了少爺一眼,驚覺熟睡中的少爺臉色異常紅潤。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竟是guntang的。紅薯沒讀過書,卻也知道能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大少爺,絕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飛一般的沖出院子,直奔西院。翠英給老爺揉肩,房間里點上了薛大夫的香料,有沁人心脾的涼意絲絲傳來,果然舒服。郭府的老爺是朝廷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這個官位在大官滿街走的帝都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求爺爺告奶奶想往上爬的人,卻是首先要討好的官位,又是個手握實權的位置,比起天子門生的四品侍讀學士,要強上不少。因此這些年人情往來格外的多。然而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個古話,在這個位置待久了也有了更大的想法。如今他的長子跟著定遠侯出征,在大敗敵國的戰役中撈了個大功勞,雖然才回來沒幾天,賞賜還未下來,但郭府當家的郭宇城想,憑他的功勞,當個官位比做父親的稍差的千戶總不錯吧。那自己身為他的父親,陛下會不會一同封賞?著實是郭宇城惦記鹽運使司的位置已經很久了,自打還在任的使司大人年老重病開始,這可是個肥的掉油的差事。郭宇城終于從十六年對嫡長子不聞不問的感慨中發現,他這個兒子還真有點用。郭宇城舒服的動了動肩膀,說:“左邊重點,對對,就這樣重。”房間里靜靜的安好,就這時候,院子里傳來吵鬧聲,管家在房外呵斥道:“成什么樣子,也不看看這是哪里。”緊接著,是幾個人要強行動手的聲音。郭宇城聽到響動,好心情一掃而空,皺眉道:“沒一個省心的。”翠英揉著肩不語。推拿摩擦中,有人突然喊道:“老爺,有人給大少爺投毒!”郭宇城嚇了一跳,直接坐起身,翠英詫異的看著門外,也忘了去給老爺揉肩。郭宇城大聲道:“什么事,進來說。”紅薯一把推開旁邊要強行拖走她的下人,推開門一把跪倒在地,憋出兩滴眼淚哭道:“奴婢去給大少爺換藥的時候,發現大少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腿上流的血是黑色的。奴婢不敢欺瞞老爺,請老爺快去看看吧。”其實紅薯也不確定是不是中毒了,只是聽老人家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