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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話,就當鐘毓或真或假的,做出幅黯然神傷的樣子的時候,端如昕這才紆尊降貴道:“那就去吧?!?/br>鐘毓眉眼立刻亮了起來,整個人喜上眉梢,就差搖尾巴示好。雖然端如昕知道他這副樣子,九成是水分,還是禁不住被他逗樂了。鐘毓趕緊趁熱打鐵,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滿嘴好話,逗得房間里的一干丫鬟都捂著嘴直笑。心里終于長舒口氣。得志就猖狂的鐘毓忘了,他娘這么個雷厲風行,有鐵夫人之稱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板子高抬輕放的事。于是這場相國寺禮佛,讓鐘毓深刻的認識到,一定是他前二十年壞事做太多,才有這么個坑兒子的娘哎!那一日,相國寺香火馥郁,人聲鼎沸。雖說佛門是清靜之地,架不住人多嘈雜,連著街上的叫賣聲吆喝聲,交織成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鬧市圖。為了求原諒,鐘毓徹底收起了浪蕩公子的形象,從多年未開的箱子里拉了個謙遜有禮的翩翩佳公子外衣。他身著淡藍色綢衫,腰束白玉扣,這些日子在家洗了通體舒泰的香湯浴,早已脫去乞丐模樣,在一堆錦衣玉食里養(yǎng)出了高貴氣質(zhì)。這樣乍然看去,當真是個英俊惹眼的風流才俊。鐘毓不知自己已經(jīng)吸引了眾多目光,只是兀自規(guī)行矩步,拎著給菩薩的貢品,乖乖跟在端如昕后面。敬完菩薩后,端如昕帶著嬤嬤和鐘毓到后堂休息。鐘毓不信神佛,跟著來也只是走走過場,此刻在人聲鼎沸的相國寺走完過場,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便把手上拎著的一起交給了跟來的侍衛(wèi),自己漫步走進后堂。才進去,就撞見了一群的婦人。一個個婦人穿紅著綠,體態(tài)富裕,或坐或站著,本來言笑晏晏,相談甚歡。看到鐘毓進來,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說話,動作一致的看向了剛邁進右腳,左腳還沒來得及放進來的鐘毓。如果說眾人目光灼灼的樣子讓鐘毓有點蒙,那么這些個夫人看見他后眼睛為之一亮,還有不少人站起,走過來的舉動就讓鐘毓產(chǎn)生了進妓/院的時候,被一干老鴇拉客的錯覺。鐘毓一陣惡寒。隨即意識到端如昕正好端端的坐在太師椅上,于是遏制住要拔腿逃竄的沖動,端出儒家公子謙遜有禮的姿態(tài),對著媒婆似的各位夫人微笑致意,然后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步子走到端如昕后面,之后立定,站好。幾位有些面熟卻實在想不起是哪位朝廷大員的夫人,見此紛紛露出滿意的微笑,彼此間點頭致意。一直端莊大方的鐘夫人這才露出親切笑容,看向坐在右手邊的貴婦人,問道:“唐夫人,聽說你家令愛已經(jīng)十六了,可有婚配?”本以為事不關己的鐘毓汗毛倒豎!他萬萬沒想到這場禮佛,根本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原來他娘前些日子沒有對媒婆表態(tài),根本不是沒有給他娶夫人的打算,而是在待價而沽!自打鐘夫人開了這個頭,下面的各路夫人也打開了話匣子,什么生辰八字,生活習性信手拈來,簡直像街頭賣瓜的大爺,一個勁的稱贊自家閨女。鐘毓有股錯覺,他被他記仇的娘像魚rou似的扔在了砧板上,這群看似尋常但家底氣勢能讓長安城翻天的貴婦人,就在砧板旁邊慢慢打量,準備看好他身上的那塊rou。然后一刀切下去。鐘毓心神不寧,沒有去聽各路貴婦人賣瓜似的語氣,心里只想著要是他娘真相中一個媳婦,可如何是好?要不向娘坦白?鐘毓想象了下他娘氣個好歹的樣子,老爹絕對會拿著砍刀讓他有個好歹。鐘毓搖頭拒絕。要不說寡人有疾?鐘毓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七八個七老八十的御醫(yī)大夫,圍著他逼他脫褲子看下面,那滋味,鐘毓想想就夠了。實在不行,就說喜歡師姐?鐘毓想想也放棄了,和師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拉上熟人確實不大好。可是要他娶個姑娘回來,卻也是真不能夠的。鐘毓最終只能堅定這點。“毓兒,你覺得王夫人的長女如何?”端如昕忽然開口問道。“???”鐘毓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滿屋的太太,他哪知道王夫人的長女是個什么鬼。端如昕:“啊什么啊,剛才不是聽得挺認真,時不時點頭搖頭嗎。放心,娘一定遵循你的意見。”座位上有個體態(tài)偏胖的夫人笑道:“鐘夫人真是愛子,這婚姻大事哪有由孩子們自己做主的。”端如昕徐徐道:“為人父母的,哪個不希望子女幸福,還是看毓兒的吧。唉,劉夫人家的小女也有十七了吧,可曾讀書?”“不過是識得幾個字,認得女訓罷了?!?/br>鐘毓:“……”自打從相國寺回來之后,鐘毓就一直悶悶不樂。許嬤嬤看在眼里,抽了個空問道:“小姐你真打算給大少爺說門親事?”端如昕坐在椅子上,笑著抿口茶,緩緩道:“其實最開始要說門親事,不過是嚇唬嚇唬毓兒,省得他三天兩頭的要往外跑。可后來覺得他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如果有個合適的,抬進門也不是大事?!?/br>許嬤嬤:“可是我看大少爺似乎不太愿意?!?/br>“有人要來管他,當然不樂意?!倍巳珀康恼Z氣里帶著了如指掌的篤定,半晌到底嘆道:“可是他的性子也該收收了?!?/br>許嬤嬤笑道:“少爺還小,性子也不差,再過兩年就好了,小姐別急?!?/br>端如昕:“這事我寫信給侯爺說了,侯爺也覺得可行。我打算先把親事定下來,等侯爺回來了就把人抬進來?!?/br>第3章郭府風云炎炎烈日,院子里蒸騰著暑氣。其實已經(jīng)入秋許久,秋老虎依舊折騰的厲害。上了年紀的奶媽坐在屋檐下的長條凳上打瞌睡,睡得呼嚕直響。院子里安靜異常,起伏的呼嚕聲格外分明。有個穿著綠衣裳的丫頭頂著烈日跑來,丫頭年歲不大,一張厚嘴唇,杏仁眼,額頭上冒著細汗,看著就像憨厚老實的人。她瞧見奶媽在睡,放輕了步子從她身邊走過,一溜煙跑進房間,脆生生喊道:“薛大夫,大少爺?shù)膫孟褡冎亓耍タ匆幌掳?。薛大夫!?/br>丫頭隔著門簾喊話,聲音不小,吵醒了在門口打瞌睡的奶媽。奶媽撐著肥胖到臃腫的身體,氣急敗壞的走進來罵道:“嚷嚷什么呢,大小姐發(fā)燒了,薛大夫在南院看呢?!?/br>丫頭似乎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