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全星際迷弟、末世隱居、侯門男妻、勝者為王、海上有仙山[重生]、紅樓之小姑威武、我是天涼王破里的那個王氏、響尾蛇鎮(zhèn)|Rattlesnake、重生之契弟、協(xié)議結(jié)婚后真香
自己的指節(jié)敲敲桌面,“為何要一直敲?又不好聽。” 魏帝嘴角微勾,“誰說不好聽?你問問他們,好不好聽?” 溫離慢扭頭看過來,沒等她開口,最會拍馬屁的安康已經(jīng)忙不迭點頭:“好聽好聽,皇兄在音樂方面亦有高深造詣,臣妹當(dāng)真是三生有幸,才能聽到。” “是啊是啊……” 這是平寧帝姬在附和。 溫離慢又敲了敲桌面,心下不解,到底有什么好聽? 她想不明白,魏帝則隨意道:“還留在這里做什么,等朕請你們出去?” 一開始聽到,大殿下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隨后他仿佛如夢初醒,父皇的意思是……不罰他們了?! 眾人也不敢再多說,連忙磕頭起身,又連忙退出太和殿,出了太和殿,被外面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才發(fā)覺后背的衣衫都已被冷汗浸的濕淋淋,才敢大喘氣。 而太和殿里,溫離慢還在敲桌面,卻怎么也察覺不出這樣有哪里好聽,魏帝耐心十足地看著她敲,敲了半天,她收回手,還是很誠實地?fù)u頭:“我仍舊覺得不好聽。” 為何別人要說好聽? 魏帝傾身上前,與溫離慢靠得很近,面頰幾乎都要貼在一起地問:“說過謊么?” 溫離慢搖頭。 “指皂為白,你可明白?” 溫離慢低下頭,看向他腳上的皂靴,皂即黑。 魏帝問:“壽力夫,你告訴娘娘,朕腳上這雙靴子是何顏色?” 壽力夫垂手恭敬回答:“回官家,回娘娘,是白色。” 溫離慢立刻看了過來,壽力夫面不改色,又對溫離慢重復(fù)了一遍:“回娘娘,是白色。” 但卻分明是黑色。 “這世間對錯黑白,都由朕來決定。”魏帝道,“即便是錯的,是黑的,朕說它是對的,是白的,那么它便是對的,是白的。世人怕朕,也由于此。” 他是大權(quán)在握的帝王,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也不受任何人擺布,他的命在他自己手中,旁人的命也在他手中,他可以任意掌控他人的命運,因為他足夠強。 溫離慢一直看他的靴子,又看了看自己潔白細(xì)膩的雙手,從未有人跟她說過這些,她突然問道:“那我白嗎?” 壽力夫險些笑出來。 魏帝的眼神自霸氣逐漸變?yōu)闊o奈:“你是白的。” 她點點頭:“我本來就是白的,所以這一次你沒有指皂為白。” 剛學(xué)會的詞語,這就給用上了。 魏帝牽起她的手,帶她起身:“你還要好多東西要學(xué)呢,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語氣很是愜意,聽得壽力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他追隨官家三十年,還是頭一回見到官家如此自然放松的一面,簡直、簡直就不像是三十有七的帝王,而像是年歲還不大的少年,那是官家缺失的年歲,自壽力夫第一次遇見官家,他便是那副強大又殘暴的模樣,從不低頭、從不認(rèn)命,以至于讓人忘記了,他也是“人”。 被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溫離慢沒有生氣,她幾乎不會有生氣煩惱的時候,情緒淺淡,來得少去得又快,“我會學(xué)的。” “嗯。”官家應(yīng)她,“那你可要好好學(xué)。” 不知為何,壽力夫本該跟上去,卻不曾跟。 那兩人本就該在一起,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哪怕年齡錯開,哪怕造化弄人,哪怕前程杳渺,都該在一起。 第30章 (厲害。) * 這一遭下來,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時間,畢竟早晨起得有些晚,今日的午膳較之往日更為豐盛,魏帝不好口腹之欲,但那是在他嘗遍世間珍饈之后,溫離慢卻不曾嘗過,她對于每日不同的菜色都很有興趣,壽力夫原本在一旁都準(zhǔn)備好了要幫忙剝蝦,卻見官家很自然地取了一只清蒸大蝦,漫不經(jīng)心地擰掉蝦頭,去掉蝦尾,再抽出里頭白嫩的蝦rou…… 放進(jìn)了娘娘的碗里。 溫離慢夾起蝦子沾了一點點醋,不知御廚是如何烹飪的,居然一點腥味都沒有,蝦rou爽滑彈牙,與醋結(jié)合后令人瞬間味蕾爆炸,完全能夠感受到大蝦原本的鮮,每一口咬下去都是緊密厚實的rou。 壽力夫侍在一邊,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上去伺候呢,還是就按兵不動? 若是按兵不動,那身為奴才的職責(zé)便沒有履行,哪有奴才看著主子親自動手的道理?可若是上去伺候……壽力夫又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官家記恨,他猶豫再三,最終選擇了不動。 官家給溫離慢剝了有三四只才停手,這回壽力夫眼疾手快,奉上濕布巾為官家凈手,溫離慢還想多吃卻不行了,他淡淡道:“蝦性寒涼,你要少吃。” 過過嘴癮便算了,吃多可不成。 溫離慢乖乖不再往大蝦看,要是陸愷在這兒,定要頂著一張嚴(yán)肅刻板的臉在心里大驚小怪,曾經(jīng)在趙國王宮,那可是溫皇后得給官家剝蝦,如今才過去多久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 魏帝自己吃也不讓溫離慢剝,他什么也沒說,壽力夫有眼力見兒,官家要吃,他便立馬過來侍膳,果然,這回官家沒有瞥他,可見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畢竟是跟了官家三十年的老人了,壽力夫還挺得意。 用了午膳后,溫離慢有些犯困,外面日頭正好,魏帝讓她稍等,把藥喝了再睡,一聽到喝藥,溫離慢rou眼可見的頹喪了幾分,過了一炷香左右,藥被壽力夫送來,壽大伴面色平和,惟獨眼中有些得色,顯然是自己能看懂官家昨兒的手勢,并完美完成官家的吩咐,對此感到十分驕傲。 魏帝看了眼壽力夫的托盤,托盤上是慣常一碗藥一碟子蜜餞,但今日與往日又有所不同,那碗藥還是一樣烏漆嘛黑,可平日里總是堆滿一碟子的蜜餞,如今換了個蘸料的小碟子,上面零星就只有三顆。 他看向壽力夫,那蠢奴才與他對視后,還矜持又恭敬地笑了,然后把頭低下,用更加虔誠的姿態(tài)獻(xiàn)上。 這藥怎么看,都跟昨日沒什么區(qū)別。 壽力夫不會這么蠢吧? 以上兩種念頭在官家腦海中一晃而過,他端起藥碗,溫離慢雙手接過,他又幫她捏住鼻子,溫離慢喝苦藥慢慢也喝習(xí)慣了,雖然捏著鼻子仍然感覺唇舌發(fā)麻,但總比能聞到氣味好,喝完一碗藥,嘴里被喂入蜜餞,本來等著多吃幾顆,結(jié)果三顆之后就……無了? 她有些驚訝,越過魏帝去看壽力夫手上的托盤,往日一整盤的蜜餞,如今變成了她巴掌大的小碟子,上面空空如也,而她舌根還在發(fā)麻呢! 壽力夫也察覺官家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愉悅,難不成是自己意會錯了?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就看見官家瞇著眼睛盯著自己,嚇得他腿一軟,當(dāng)場跪了下去,又不敢說話,怕吵到娘娘。 看在他多年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