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全星際迷弟、末世隱居、侯門男妻、勝者為王、海上有仙山[重生]、紅樓之小姑威武、我是天涼王破里的那個王氏、響尾蛇鎮(zhèn)|Rattlesnake、重生之契弟、協(xié)議結(jié)婚后真香
淡淡,他平日說話便是如此,很難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心情是好還是不好,畢竟他連把人拉出去砍頭時都很隨意,只有那雙微微泛著血紅的眼眸,能從中窺見些許真實的情緒。 溫離慢的手在梟獍耳朵上揉了揉,隨后松開手主動走到魏帝身邊,他大刀金馬的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溫離慢剛進(jìn)入他的包圍圈,便被捉住了手腕,扯到他大腿上坐著。 “怕了?” 溫離慢搖頭,“太硬了,坐著不舒服。” 她不是很喜歡坐他腿上,硬邦邦的,渾身的rou都跟石頭似的。 魏帝哦了一聲,道:“那你恐怕要一直不舒服下去了。” 兩人靠在一起說話,這回陸愷可不敢作死靠近去聽,他知官家耳力過人,又實在是八卦天性復(fù)發(fā),偏偏身邊只有個嚴(yán)謹(jǐn)?shù)娇贪宓难Τ型Φ盟坏貌桓Τ型钠饋恚骸澳阏f咱官家知道怎么哄女郎么?” 薛敏瞥他一眼,陸愷這人在外頭裝得是一本正經(jīng),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的本性,“宏志兄,慎言。” “我小聲說,不叫官家聽到。”陸愷壓低了嗓音,“你說官家哄女郎的時候,悄悄話都說些什么內(nèi)容呢?難道也像是我哄那些紅粉知己,許以金玉綾羅等好處來買笑?” 薛敏:“……你拿溫娘娘與紅粉知己類比?” 陸愷連忙捂嘴:“大意了大意了,溫娘娘自然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只是跟了官家這些年,從未見過官家?guī)€女郎在身邊,因此覺得稀奇。” 薛敏覺得遲早有一天,陸宏志要因為這旺盛的八卦欲出事。 他搖頭道:“那是官家與溫娘娘的事,你且老老實實待著吧,趁著官家這些日子沒有頭疼,脾氣還算好,少作點死,否則日后翻起舊賬,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他們倆竊竊私語,聲音雖然壓得很小,但神態(tài)便瞧出幾分異樣,好在魏帝并未關(guān)注這邊,梟獍也四處溜達(dá)著啃了幾口草,這路邊的野草長得十分旺盛,官道不知多少年不曾打理整頓,凌亂無比,啃了幾口發(fā)覺不如自己日常的草料好吃,梟獍便對這些草失了興致。 因為是行軍途中,自然也沒有多么精細(xì)的食物可以吃,溫離慢是個例外。薛敏那輛馬車上不僅有藥,還有早早在熬的雞湯,撕一點白面餅子沾一沾,十分飽腹,這面餅子做得十分瓷實,外面一圈微黃有些發(fā)硬,里頭卻還是軟綿的,泡軟了雞湯別有一股風(fēng)味。 魏帝撕開自己手中的餅子,將略硬的皮留下,里頭撕下來一塊遞給溫離慢。她若是不吃也行,馬車上還有一些糕點,每過幾日便會有人去最近的城鎮(zhèn)進(jìn)行補給,總之不會委屈著她。 溫離慢實則并不嬌氣,畢竟她沒人疼沒人愛,先天不足還能活到現(xiàn)在純屬運氣好,過去的十七年里一日三餐都是奢望,哪里還能挑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山珍海味她能吃,粗茶淡飯她照樣下咽,只要不是餿的臭的,都能填肚子。 不過她吃得不多,接過來的這一小塊餅,再加上一碗湯便飽了。 用過一頓飯,稍作休憩便再度啟程,這回梟獍沒有不愿讓溫離慢拿它當(dāng)坐騎,也沒有再嚇唬她,可見那幾塊糖確實是快速建立起了一人一馬之間的友誼,且在啟程時,溫離慢又問魏帝要了一塊喂給梟獍,梟獍咴兒咴兒叫了兩聲,用牙齒咬住溫離慢的衣袖,試圖把她從地上叼起放到背上。 魏帝敲了下它的腦殼,它委屈地哼唧著,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動,溫離慢并不排斥騎馬,這回魏帝沒有讓她側(cè)坐,而是讓她跨坐在身前,仍舊是單手勾住她的細(xì)腰,輕夾馬腹,梟獍便邁起了步子。 它在旁人眼里是脾氣大又難搞的寶馬,到了主人面前卻乖得如小貓一般,原本一路風(fēng)平浪靜,卻在路過一個山谷前,梟獍突然長鳴一聲! 一根利箭破空而來!直奔魏帝! “官家小心!” “護(hù)駕!護(hù)駕!” 那箭矢極為銳利,rou眼幾乎無法追尋它的蹤跡,魏帝卻連眼都沒有眨,只是將溫離慢攏在懷中,眉宇間戾氣橫生,盡是殺意。 陸愷先一步將利箭斬斷,“官家,請官家到馬車——” 話音消失在魏帝抽出的長劍上,長劍一出鞘,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鮮血肅殺的味道,溫離慢被他摟著,小臉緊貼他胸口,看不見外面到底是什么樣,卻隱約聽到了喊打喊殺聲。 “暴君還我父王命來!” “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這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一時半會也想不起在哪里聽過,魏帝驅(qū)馬到了馬車邊,單手便將溫離慢從馬背上放了下去,隨口對她道:“進(jìn)去待著,不許出來。” 她看他一眼,乖乖進(jìn)去了,放下車簾的一瞬間,溫離慢瞧見陸愷雙手奉上了她曾見過的,將趙帝一擊爆頭的那把鑲嵌著許多寶石的弩|弓。 望著自兩邊沖出來的,不知埋伏了多久的殘兵敗將,魏帝嗤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此番回蘭京,大軍雖先行一步,但與魏帝同行的烏衣衛(wèi),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他們輕裝簡行上路,圖的是方便快捷,可不代表愚蠢。就趙國的士兵,有數(shù)十萬人時尚且不堪一擊,更何況如今這一批烏合之眾?領(lǐng)頭的穿著一身銀色鎧甲,滿是恨意,想必是趙王那逃出去的幾個兒子之一,至于是誰魏帝也沒興趣,橫豎來了,今兒便是要將命留下來的。 溫離慢在馬車?yán)锟床灰娡饷姘l(fā)生了什么,但她潛意識中便覺得魏帝不會有事,她悄悄挑開車簾一角往外看,車簾一挑開,便傳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十分難聞,還有刀劍砍殺入rou的悶響,殺聲震天,但馬車周圍始終固若金湯,魏帝留了人將馬車整個圍起來,那些人連半步都無法靠近。 這是溫離慢第一次真正看見魏帝殺人,與他平日里那副漫不經(jīng)心、喜怒無常的模樣截然不同,眼眸血紅盡是殺氣,磅礴可怖的氣勢宛如自地獄里爬出來的鬼修羅,居然有人看到便嚇得從馬上翻了下去,梟獍馬蹄一抬,便將一人踏為rou泥,兇神惡煞,在戰(zhàn)場上馳騁讓它十分興奮,難怪不樂意被人騎著慢慢走。 “你別怕。” 突然有人說話,溫離慢不由得向?qū)Ψ娇慈ィ婀值溃骸拔也慌隆!?/br> 齊朗也不知自己怎地鬼使神差就說出這三個字,她怕不怕,又哪里是他有資格去管的?他只能守在馬車周圍,做最忠誠的降臣。 溫離慢松開手,齊朗心中生出無盡失落,再往馬車看去,卻也瞧不見溫離慢的臉。 從這群人出現(xiàn),到被盡數(shù)誅殺,頂多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地面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而領(lǐng)頭的那個,也被魏帝一弩穿透心口,竟是一個活口都沒剩下!叫親眼看見這一場廝殺的齊朗,都禁不住心下駭然。 這哪里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