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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n把我的血抽干最好!這個家沒有我的位置!”“你不是我哥!你是我仇人!”薛風疏:“…………”聽著耳朵吵,他到沈錦旬的房間里又催了幾遍云枝,再見到沈錦旬和云枝在樓下插科打諢。盡管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但看樣子似乎分分鐘要干架。·沈錦旬對天發誓自己對這位倩倩毫無印象,更別說回應或者領情。青春期的愛慕多是虛無縹緲,何況對方早已有了眷屬,此時根本沒有翻舊賬的必要。然而云枝今天偏偏不愿意講道理,抱著胳膊撇了撇嘴。“我就是想吃醋,怎么了?吃醋也不讓吃了呀?”他說,“你自己吃得很歡快啊?!?/br>他還說:“你當時就是收下花了,我記得很清楚的!”說得理直氣壯,實際顛倒黑白,云枝臉不紅心不跳,愣是在隨心所欲地瞎扯。沈錦旬是真的沒有相關記憶,輕信了他的胡編亂造。看見沈錦旬鮮少地露出一臉懵的表情,他心里發笑,還強自板著臉:“你為什么一點也不知道啊,真的好無情?!?/br>“那時候不是情人節?學校慣例會發大家一束玫瑰花,互相送的有很多啊?!鄙蝈\旬喃喃,“我怎么能記得清楚?!?/br>云枝道:“那送你的人有很多啊?!?/br>沈錦旬只朦朧地記得一個大概:“我回到教室里,一抽屜全是花,丟都要分個幾次才能清理干凈,我能記住誰?”說到這里,云枝從假醋變成真的有點醋。他拖長了尾調說:“哦——你誰也記不?。 ?/br>沈錦旬無奈:“寶貝,我在認真和你解釋。”云枝道:“我聽了我聽了,不就是收花嘛,我以前也收到過好多的?!?/br>他們是打車回研究院,正好撞上了晚高峰,路上堵成了一片。云枝和沈錦旬一起坐在后排,感覺到沈錦旬慢慢靠近自己,先是假裝毫無感知地不挪動,手指在椅子上沒節奏地敲了敲。等到沈錦旬試探性地牽住了自己的手,再扮出一副在生氣的別扭態度,擠到了角落里,和對方保持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被薛風疏的連番催促,語氣從著急慢慢成了無奈,再從無奈轉變成求饒,云枝捧著手機寫回復,然后抬眼看了眼后視鏡。沈錦旬正望著窗外發呆,側臉的弧度很漂亮,在這種角度下,睫毛顯得很長。云枝這么看著,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繼而沈錦旬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眼睫顫了顫,作勢要扭過頭來。在視線險些撞上的一瞬間,云枝裝作無意地低下頭,繼續回復薛風疏發來的一連串消息,神色有些苦惱,又有些無措,看起來天真可愛。沈錦旬怔怔地看了后視鏡一會,但是沒有再次主動牽起云枝的手。等到這輛車拐了幾個彎,順著拐彎的慣性,云枝的身體往中間卸了斜,肩膀和腿輕輕地碰到了沈錦旬的身體。這之后,他們的膝蓋靠在一起,沒有分開。沈錦旬道:“干嘛,我當時還是單身,收花也不行?”云枝道:“我說不行就不行?!?/br>沈錦旬笑了笑,道:“你要是那時候和我說,我不會收的。”“那時候我怎么管你?”云枝道。想了一會,他說:“我是正經人家的好學生,不會和你早戀的?!?/br>沈錦旬拿他沒轍,壓著聲音道:“行,正經人家的好學生打蝴蝶結還挺熟練?!?/br>意指云枝之前穿女裝和情趣內褲,上面都有需要打蝴蝶結的細節設計。這么來過幾回,云枝雖然一直覺得羞恥,但動作沒再那么笨拙。云枝:“……”被反將一軍,他到了下車都沒想好該如何反駁。擠了半天沒擠出什么具有殺傷力的回答,他心虛地嘀咕:“我是被逼的?!?/br>“你的癖好真奇怪,被逼的時候能那么爽啊?”沈錦旬問道。云枝破罐破摔,隨即耍賴:“不和萬花叢中過的人聊了。”“你少污蔑我?!?/br>沈錦旬漫不經心地穿過院里的草坪,走到樓下,打算順著爬梯回去。云枝站在旁邊,看他順利回去了才能安心去坐電梯。樓層不高,爬梯也非常牢固,不需要怎么擔心,但是沈錦旬爬了幾步以后,摘下來了旁邊的藤蘿花,再利落地回來,走到云枝前面。云枝說:“再慢吞吞的,信不信薛風疏死給你看?”沈錦旬淡淡道:“那我管不著?!?/br>在夏季的黃昏,天際云彩染成了淡淡的粉色,與橙黃色相雜,照在身上時給邊緣輪廓鍍上了一層溫柔的暖光。他突然單膝下跪,小心翼翼地握起云枝的手指。細嫩的枝條被繞了個彎,沈錦旬在此打了個正當好的結,花朵在微風中搖曳,遠看像是迫不及待的求婚者準備的戒指。他笑了下,說:“我會記得自己這輩子只給一個人送過花,是送給你的?!?/br>作者有話要說:薛風疏:艸第74章三分鐘后,病房的門被敲了敲。說到一半的批評教育被打斷,宴煥蹦蹦跳跳地從隔壁房間出來,搶在薛風疏之前打開了門,看到是云枝站在外面。“咦,你不是在和沈錦旬一起休息嘛?”他問。薛風疏原先是隨口敷衍,剛才看到云枝和沈錦旬在樓下打鬧,一時沒有想起來這茬事,被提出來后,心里漏了一拍。他生怕被發現貓膩,待會沈錦旬真得被關禁閉。“我來得比較晚,看到我弟鎖門休息了,就以為云枝也在?!毖︼L疏撒謊不帶眨眼的。宴煥很好糊弄,接著沒再問,將桌上的半杯牛奶喝完。因為被樓憑粗暴地拔掉過獠牙,他一直缺著兩顆牙齒,吃飯喝水都有些困難,喝得慢吞吞的。把空杯子放下,晏家父母也回來了。他們遠遠地看到云枝,彼此對望了一眼,再走上前去。醫院的時候各自手忙腳亂,他們去重癥監護室看過一次,云枝安安靜靜地坐著,瘦削的身體似乎時刻都會塌下來。他的狀態差到了極點,時而憂心忡忡,時而獨自走神,教人不忍心打擾。所以這次算是他們的正式見面。云枝也認出了他們,打了聲招呼。宴母將他上下瞧了瞧,和藹道:“乍眼望過來長得像你爸爸,細看又和你mama神似?!?/br>宴父說:“和他爸年輕那會兒如出一轍啊?!?/br>事實上,云枝的長相沒多少隨家人,甚至無法被認成吸血鬼。也許這么說比較親近,也許在長輩眼里,他們真的以為如此,反正三言兩語地搭話之后,云枝明顯放松了下來。他本來對晏家父母和宴歲有些拘謹,慢慢的沒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