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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初心慌意亂,他急切地需要跟人分擔自己緊張,“我今天要跟徐卓晏坦白一件事,我很擔心他無法接受。”喬真并沒有問是什么事情,只很體貼地問他是否需要請假。這個狀態(tài)拍也拍不出什么東西,夏黎初想了想決定請假一天。請假后,喬真問:“現(xiàn)在要回家嗎?”夏黎初搖頭,擠出一個笑,“我去找沈澤,跟他商量一下對策。”他害羞地撓了把頭發(fā),“我真挺緊張的。”喬真表示了解,然后爽快放人。可沈澤又能有什么辦法呢?無非是再多一個人緊張。沈澤給了一個提議,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要不要把孩子送到我這里來住一晚?我覺得孩子在家,你們可能不太好聊。”夏黎初權(quán)衡利弊之下,點了頭。夏黎初要做一個有理有據(jù)的人,所以他把診斷報告擺了出來,一共兩份,四年前一份,今年一份。沈澤啞然失笑,“你不如再去做個徐卓晏和芋圓的親子鑒定,那才有力度。”夏黎初立即露出了個懊惱的表情,“我怎么沒想到。”緊張的氣氛被沈澤攪和沒了。姜姨和芋圓很快就過來了,夏黎初和姜姨交代了事情,又哄了會兒芋圓,做完這些已經(jīng)五點半。徐卓晏心不在焉地開著會議,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手機突然震動一下,上面出現(xiàn)一行字:【我在家里等你。】徐氏的員工看見上司突然站了起來,然后神色不耐地說了“散會”兩字。徐卓晏沒敢自己開車,司機把他送到臨山時,他從未感到時間如此漫長,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推開門,夏黎初抱著枕頭坐在沙發(fā)上,面容柔軟,一抬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徐卓晏的心臟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動。夏黎初在緊張,徐卓晏也在緊張。徐卓晏甚至同手同腳。“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夏黎初開門見山,聲音有些顫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可是我想跟你坦白。”說到最后一個字時,夏黎初的聲音已經(jīng)急得帶了點兒哭腔,他想好好說,可是他太緊張了。徐卓晏三五步走到夏黎初身邊,抱住了情緒逐漸失控的他。“不急,我們慢慢說。”徐卓晏自己的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夏黎初回抱住徐卓晏,眼眶本就紅著的,被人一哄便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真的太害怕了,身體顫抖不止,像是把四年前的委屈與驚惶也一并算到了今天來。“芋圓是你的孩子!”夏黎初奮力一喊,而后情緒徹徹底底地崩潰,像是自暴自棄了一般,他哭得不成樣子,連話也要說不清楚,“也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了他!在四年前!”終于說出來了,夏黎初腦子空茫茫,心也空茫茫。他死死地抱住徐卓晏,他害怕他不緊緊抓住那人,他便又要失去他。可是這就是真相啊,夏黎初能怎么辦呢?徐卓晏突然無法思考,哪怕做了那么多天的心理建樹,在得知真相的這一刻也還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作者有話要說: 初初: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徐先生:……懵初初:肚子還有一個小的!是不是更驚喜更意外了!徐先生:……原地昏倒第64章第64章就在前一秒,夏黎初說孩子是他的,然后又說孩子是自己生的,還有,夏黎初哭了。徐卓晏腦子當機,本能地將以上事件按照重要程度排出一個順序。最重要的是哄住夏黎初,其它的暫時不想。“乖,不哭了,我在這里,初初乖。”徐卓晏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詞語的貧乏,翻來覆去就是這么一句話,像個傻子。可偏偏就是這么幾句話就能把夏黎初哄好,他抱住徐卓晏慢慢地哭累了,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變成抽噎著的模樣,把頭埋在徐卓晏肩頭,不愿給人看見他這般模樣。到底還是記得有什么事情要做,夏黎初慢慢冷靜下來,發(fā)覺事情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至少徐卓晏還會哄他。緩和一陣后,夏黎初微微抬頭望向了桌子上的文件,他伸手夠過那幾張薄薄的紙,然后整個人從徐卓晏懷中退了出來,接著把這幾張紙塞到了徐卓晏懷中。懷中突然變得空落落,徐卓晏神經(jīng)頓時緊繃起來,抓著那幾張紙很是慌張,無措地看著夏黎初,用眼神問他是什么意思。“初初……”徐卓晏想繼續(xù)把人抱著,立即就要放下手中的文件。夏黎初迅速退后一段距離,他的眼角還掛著水珠,臉頰和眼眶都是紅紅的,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他抬手指著徐卓晏,“你先別過來!你看你手里的東西!”徐卓晏哪里敢不聽夏黎初的話,可他的注意力真的全在夏黎初身上,于是邊打開文件袋邊時不時看一眼夏黎初。隨著徐卓晏拆開文件袋的動作,那種緊張的情緒又逐漸侵襲著夏黎初的神經(jīng)末梢。夏黎初的聲音有些喑啞,時不時抽噎一下,很沒有氣勢,這與他事先想象的淡定從容相差太遠。“你認真看。”兩人坐在沙發(fā)的兩端,夏黎初隔著一段距離指揮著徐卓晏。徐卓晏喉結(jié)微動,盯著夏黎初好一會兒才低頭翻看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張。第一張紙上面附著一張圖片,一片灰暗,有一處要比其余地方顏色更深。徐卓晏的手腳逐漸沁出一層冷汗,他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陡然失去了聲音,只呆呆地看著夏黎初。夏黎初耳根子染上一層薄紅,抬眼迅速望了他一眼,手指不安地攪動著枕頭棉質(zhì)的布料,“繼續(xù)看。”徐卓晏卻像個呆子,顫巍巍地喊道:“初初。”夏黎初羞惱地抬腿踹了他一下,表情很兇,“繼續(xù)看!”徐卓晏如夢初醒,努力鎮(zhèn)定下來,翻到了下一頁。這一頁有許多專業(yè)術(shù)語,最后附著一句結(jié)論,那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是所有內(nèi)容的中心句,別的看不懂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夠看懂這句話就行了。誰都能夠看得懂。徐卓晏猛然合上文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鎖定著夏黎初。他終于回過神來。他手中拿著的是夏黎初幾年前確認懷孕的報告。徐卓晏從沒覺得自己的反射弧能夠長到這種地步,又或者從夏黎初說出那幾句話之后,他便踩在云端上,無處著陸,像在做夢。而今夢終于醒了。徐卓晏的表情幾近失控,夏黎初緊張無比地繃著一張臉仰望著他,然后,便看見徐卓晏的眼眶瞬間變紅,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夏黎初幾乎沒有看見徐卓晏哭,當即便顧不得什么了,也從沙發(fā)起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