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種錯下次不要再犯了。這次是犯在我手里,那也罷了,以后如果是犯在別人手里,別人恐怕不會放過你。” 姜云容咬了咬牙,“你少把話說得這么好聽。你做出這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想騙誰?你以為你做的事情真沒有人知道么?實話告訴你,隆德殿里有父親的人,他說陛下說是養病,其實每天下午就離開了,到晚上才回。每次回來時,總是一身的臘梅香氣,就和你院子里的香氣一模一樣!” 姜雍容:“……” 她一直想說自己夠小心謹慎,殿中又從無外人,萬萬沒想到是香氣露了餡。 “喲,說說,姜大人安排在隆德殿的人是誰啊?” 一個聲音懶洋洋地響起,跟著“吱呀”一聲,年年屋子的房門推開,風長天身穿羽林衛鎧甲 ,手里連被子帶人裹著熟睡的年年,笑嘻嘻地看著姜云容,“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把月錢退回來——既然姜大人都給過錢了,我這里就不該再出了,對不對?不然哪有當一份差拿兩份錢的道理?” 姜云容呆在當地,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宛如一只木雞,近乎呻/吟一般:“陛……陛下,你……果然每天都會來這里……” “嗯,如你所見。”風長天誠懇地道,“我太喜歡小孩子了,所以每天都來帶孩子。” 第12章 . 打牌 等開飯呢? 姜云容的上下牙關不住打顫:“那那那個阿天……” “不錯,阿天就是我。”風長天說著嘆了口氣,“唉,帶孩子這種愛好實在是有損爺的威名,所以爺一般都偷偷地來,不想讓人知道,現在卻偏偏給你搞得人盡皆知……” 姜云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妾、妾身今天來這里,純是同jiejie說話,其它的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不知道。” 宮人們更是以頭觸地,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爺明明一個大活人在這里,你們能看不見?”風長天說著,向思儀抬了抬下巴,“你去把紙筆拿過來,然后將把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來。” 思儀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麻溜地照辦了。 她不單問了名字,還記了這些宮人的出身地和差事,登記得詳詳細細的。 風長天只看著姜云容:“你還沒說你爹安排在隆德殿的人到底是誰啊?” 姜云容眼淚汪汪,不說,得罪陛下,說了,得罪父親,這兩個都是世間權勢最盛大的人物,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云容,陛下詢問,你照實說。” 姜雍容看不下去了。風長天都聽見了,這事兒還能瞞么?再者父親安插人手絕不止安排一兩個,就算父親把隆德殿的人全都安排成自己人,她都不意外。 姜云容一咬牙,支支吾吾道:“侍候茶水的小林子。” “是他啊。”風長天點頭,“長得一臉機靈相,難怪能掙兩份工錢。” 思儀把名單整理好了,交給風長天過目。 風長天隨便掃了一眼:“好,爺來這里的事,現在就只有你們這些人知道。要是哪天爺聽到宮里有人說這個,那一定就是你們泄的密。今兒所有跪在這里的,全都誅九族。” 此言一出,宮人們人人惶恐,姜云容快哭了:“陛下,萬一是別人在傳呢?” “所以你們要看好別人啊。”風長天和和氣氣地道,“一旦聽到人提起,立刻打死算數,這樣你們就沒事了嘛。” 宮里人多口雜,誰知道誰說了什么?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體欲哭無淚。 “還有,以后再有誰來這里咋咋呼呼,吵得小皇子睡覺,全都給爺把腦袋提溜好了,爺每一顆都不放過,懂么?” 姜云容額頭全是汗珠:“懂、懂了。” “那還跪在這里干什么?”風長天抱著年年,俯下身,湊近了姜云容,問,“等開飯呢?” 姜云容和其它貴女一樣,入宮以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次宮宴上見過風長天幾面。他穿著龍袍,遙遠而輝煌,不可逼視,不敢多看,只留下一個“五官深邃,頗為英俊”的模糊印象。 是到此刻,驟然離得這么近,姜云容才發現他的眉毛極其飛場,鼻梁極其高挺,嘴角似翹非翹,好像總帶著幾分笑意。 只是眼神卻是冷的,冷得就像他身上穿的鎧甲,堅硬而冰冷。 “妾、妾身告退。”姜云容幾乎是落慌而逃,宮人們連忙抬著翠輦跟上去。 思儀看著她趾高氣昂而來,丟盔棄甲而走,心里別提多暢快了,笑吟吟道:“陛下也真是的!既然來了怎么一直躲在屋里,不早些出來幫主子?” “罵誰呢?”風長天瞪她一眼,然后把年年連人帶被子交給她,“你們主子這么能干,這點子事還用我幫么?” “……”姜雍容道,“姐妹失和,讓陛下見笑了。” “正常。”風長天道,“換我有這么個meimei,我也跟她和氣不起來。我說都是一個媽生的,怎么你這meimei跟你半點也不像?回回去隆德殿勾搭我都是送雞湯,下次能讓她換個別的送么?” 姜雍容心說你概不見人,雞湯到是照喝不誤? 然后解釋道:“云容與我同父異母。” 風長天一愣:“她不也是嫡女么?” “是嫡女。家母已逝,現在姜家的家主夫人便是云容的母親。” 風長天點點頭:“我就說,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姜雍容問道:“陛下是什么時候來的?” “哦,就你罵她蠢貨的時候。” “……”姜雍容臉上微微泛紅,欠身行禮,“妾身不知陛下在,御前失儀,還請陛下恕罪。” 頭頂卻遲遲沒有動靜,姜雍容一抬頭,就看見風長天愣愣地看著她,眼神發直。 “陛下?”姜雍容忍不住喚。 “你……”風長天的聲音難得地軟和,手指了指她的面頰,“臉紅了。” 紅得可真好看。 像春天里的第一片花瓣,柔柔潤潤的一抹紅。 他不說還好,說出來姜雍容越發覺得尷尬,只覺得耳尖也微微發燙了,她連忙道:“方才三位太妃來這里找陛下。” “唔唔。”風長天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敷衍,姜雍容依然覺得他的視線頗為灼人,又道:“說是尋陛下去打牌。” “打牌”兩個字,終于喚回了風長天的神志,他立即“哦”了一聲,“今兒確實晚了,爺去摸兩把就來。” 他說著就走,姜雍容正要松一口的氣,風長天忽然回身一把握住姜雍容的手腕,拉了姜雍容就走,“走,一道去!” 他的步子又大又急,走路快要飛起,姜雍容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被他拖了去,不由大驚:“陛下見諒,妾身不會打牌——” “所以才要學嘛。” “妾身還有奏折沒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