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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單純期待著可能會見到林既,這樣的期待,至少能治愈他內心的酷烈。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身著淺灰色polo衫和簡單黑色休閑褲,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從樓門走出來,他正聽著電話,沒注意到對面的長椅上,一個俊美如雕塑卻沒有靈魂光彩的男人,因他的出現而被注入了生機。“……好,今天下午可以安排一次會議,之后在崇月樓訂一個包間,通知一下設計部和營銷部的經理,叫他們準備好過來和何總吃個飯。”林既在電話中安排,他解開車鎖,停在車門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才準備上車。“林既!”身后有人喊道。林既回頭,就看到趙歷擒著一個男人的胳膊走過來。相十方的眼睛幾乎是黏在林既身上,自己現在什么處境似乎并不重要。“你……”林既一時語塞。“我下樓就看見這人鬼鬼祟祟跟著你,仔細一看果然是這丫。”趙歷說。林既感覺到太陽xue在隱隱作痛。“我馬上就要走了,只想在多看你幾眼。”相十方小聲道。林既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嘆氣還能做什么。突然他看到了相十方的手,像是被紅色顏料弄臟,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你的手?”相十方把手往身后藏,搖頭說:“沒事。”“少給我來苦rou計。”趙歷翻了個大白眼,“相總不是大忙人么?忙著擾民忙著跟蹤啊?你和林既都掰了一百年了還搞那么多小動作,那么閑就去解決貧困人口問題去啊!”但相十方并不理會趙歷,他只是看著林既,汗濕了額頭,頭發稍擋住了眼睛,相十方有些狼狽,又顯得迫切,他迫切的需要林既。林既回避他的視線,低聲說:“你總是這樣……”總是在湖面恢復平靜后又出現,激起漣漪。“你答應過了,不會再來找我。”林既說,“相十方,可不可以麻煩你信守諾言?”“我試過了。”相十方說,“我試著把你從我的腦子里剔除,我試著至少一天不去想你……可做不到,林既,你好像在我的每一根神經里都留下了痕跡,試圖遺忘你比求而不得更痛苦。”林既嘴巴張了張,卻感到喉嚨發哽,他想說些狠心的話,想嘲笑相十方遲到的深情,都全被堵住了。趙歷用力擰了下相十方的胳膊,惡狠狠道:“你說這種酸話有個屁用?林既不在乎你了!趕緊滾遠點!”他把相十方往旁邊一推,相十方退了幾步就站定了,他也不上前,依舊安靜看著林既。林既打開了車門,坐進去,降下車窗對相十方說:“我還是那句話,別來找我,沒用。對面有家藥房,去把手處理一下。趙歷上車。”趙歷也上了車,對相十方比了個中指,接著才對林既怒其不爭:“你能不能狠心到底?還管他手干嘛?!”林既沒答話,把車開走,他的余光看著后視鏡,相十方的身影慢慢變小。十月份是王奶奶的壽辰,林既帶加加回了趟冕市為她老人家慶生。晚上吃完飯,王奶奶悄悄拉林既到房間里,拿出一盒雍容華貴的玉飾,問林既知不知道這是誰送的。原來她老人家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個禮物包裹,沒署名也沒地址,只有一張手寫的祝福卡片。這么一件昂貴的東西,她收得不安,而家里唯一能接觸到這些的就是林既。林既看了眼那張卡片,那清瘦而鋒利的字體,他一下就看出來是出自何人之手。“是……之前您也見過的,來過我家的那個人。”林既有些不自然道。王奶奶想了想,幡然醒悟道:“哦——是那個,長得特漂亮,明星一樣的孩子是嗎?”“應該是。”林既說。“真是的,過來一起吃個飯就行了,送那么貴的禮物干嘛。”王奶奶嗔怪,“我可不能收,小既你幫奶奶聯系一下他。”“我沒他聯系方式。”林既心虛道,他只是不想和相十方扯上關系。“那可怎么辦?我拿著心里不安啊。”王奶奶說。林既在心里給相十方記了一筆,攬著王奶奶安慰,說如果有機會見到對方,會把這件事說一說。王奶奶一定要林既把對方邀請到家里來吃個飯。林既不敵她的堅持,只能答應下來。但他沒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會見到,就算見到他也不可能提起這件事。第二天,他帶加加去福利院見以前的伙伴,順便和院長談一談新的資助項目。中午,林既把加加放在這兒午睡,他慢悠悠地散步,心想著晚上該做什么菜。不知不覺,林既竟走到了一中校門口。林既駐足,自從高中畢業,他就再也沒回過這里,他對這兒本能的抗拒,當年學校并沒有保護他,所以他心里總有那么點兒怨懟在。可現在,他已經得知罪魁禍首是誰,對學校反而看開了,抗拒已然消散,他猶豫了片刻,走了進去。“哎哎,你什么人啊?”保安喊道。“我……”林既有些拘謹,“我從這里畢業的。”“哦,校友啊,過來登記一下才能進去。”保安說。于是林既便過去寫下自己的名字,上面一溜都是學生請假外出留下的簽名,林既的名字混入其中,恍惚給他一種“我還是學生”的錯覺。登記之后,林既便憑著記憶走著,正對校門的教學樓還在,只不過它已不再是樓層最高配置最好的教學樓了。道旁的花卉換了品種,籃球場也換了面貌,不過校園沒用大體的變動,林既還能找到熟悉的感覺。學校似乎變小了,當年從教室到食堂林既總要趕著,因為這條路最長,而現在,他才轉一個拐角,就看到了食堂大門。故地重游給他最多的感受是懷念,他總以為自己的高中枯燥單薄,但其實留下了許多回憶,回憶中也不是只有那個人。“哎!你是哪個班的?現在是上課時間,怎么在外面游蕩?”林既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加之這里是學校,他下意識的寒毛豎起,心情緊張。就像做壞事被抓包似的。林既不由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