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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臉嚇了一跳,“honey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相十方抬起手碰了碰,那兒破了口,紅腫了起來,他又想到林既剛才看他的眼神,感覺就像被推下無底洞那樣惶恐不安。相十方用力甩了甩頭,擋開了派瑞西的手,說:“沒事,我去工作了。”“可剛才不是說要一起商量旅行的事嗎?”“……這段時間你也知道的,我在忙和你爸爸合作的事。”相十方說。“那些比我更重要是嗎?”派瑞西扁起嘴。“抱歉。”相十方有些疲憊,他無法專注應付派瑞西,他腦子里全是林既剛才的舉動。但派瑞西以為他在因為她而煩惱,便體諒道:“沒關系,旅行可以等你不忙的時候再去。”“你想去就去吧。”相十方說,“和你的朋友一起,和程姣心也行。”“really?”派瑞西睜大了眼。相十方點頭,“想什么時候出發告訴我,我幫你訂機票。”第二天,相十方坐在公司辦公室里,正翻閱著秘書交上來的報表,一個電話轉接了進來。他接起來,是來自前臺。“相總,有位叫趙歷的先生說要見您,但他沒有預約,他說您聽到他的名字就會見他。”趙歷?相十方眉心聚攏,趙歷來找他,一定和林既有關。于是他說:“讓他上來。”五分鐘后,趙歷站在了他的面前。“昨天林既去找你了?”趙歷招呼也不大就開門見山。相十方一直看不慣趙歷,特別是他總愛在自己面前顯擺自己和林既的關系,所以也擺著冷臉面對,“和你有關系?”趙歷露出了個假笑,“嚴格來說,林既和我有關系,但和你沒關系了。”相十方目光一凝,仿佛實質的冰錐狠狠射向趙歷。趙歷無所畏懼,說:“他和你說了什么,我也能猜到。說你不是好東西還真說中了,要是林既一早就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暗箱cao作的人,他肯定不會想和你在一起。”“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多嘴。”相十方冷道。“那我不廢話,今天來就是想當面和你說,以后別糾纏他。”趙歷認真道,“離他遠遠的,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相十方拳頭緊握,手中的鋼筆不堪受力。“我不。”他咬牙切齒。趙歷笑出了聲,“你不?你都要結婚了還想怎么樣?出軌?相十方我告訴你,你自己亂七八糟我不管,你敢拉林既下水,我跟你拼了。”“當年你已經快害死他了。”趙歷帶上了恨意,“你但凡有點兒良心,就別再禍害他。”趙歷把話說完,就轉身離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相十方面前占了上風。辦公室只剩相十方一人后,他慍怒地將手中的筆摔出去,墨水賤了一地。趙歷算什么東西?他憑什么代表林既?他憑什么不允許他見林既?不曾經發生過什么,林既愛他,這是毫無異議的事實。林既是愛著他的。“我愛你,十方。”“因為我很愛你,所以也愛你的過分。”“我愛你……”這些愛語好像還發生在昨天,那么真實,那么誠摯。“林既。”相十方小聲叫出這個名字,在他身體里沖撞的憤怒和驚慌,緊張和不安,思念和深情,似乎被這個名字所主宰和承載。他想見林既。這個念頭像沙漠里行走了數日,快被渴死的旅人想喝水一般強烈而迫切。傍晚,林既回到家時,家中的燈不知怎么打開了,他還發現玄關多處了一雙皮鞋。正文第92章林既瞬間就明白了什么,他的臉上飛掠過詫異,但下一秒就變得冷漠,他走進屋里,果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相十方,不諳世事的姑奶奶還趴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手臂舔化毛膏。“姑奶奶。”林既低聲喊道。姑奶奶扭頭看過去,對林既叫了一聲,它似乎能感知到林既的情緒,猶豫地跳下相十方的腿,林既說“過來”后,它就顛顛跑了過去。林既把貓抱起來,看著相十方的眼神不帶善意,問:“你為什么要來?”他那防備警惕的姿態讓相十方心感不快,甚至覺得自己才是被欺騙的那個,林既的愛意明明那么綿厚深遠,怎么可能消失得如此之快?“你……你到底怎么了?”相十方忍不住問,他所了解的林既,從不會對他冷言冷語。“我以為昨天說得已經夠清楚了。”林既依然停留在原地,不愿靠近相十方,“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需要和我打交道,把以前斷得一干二凈,對你我都好。”“不好。”相十方皺著眉,語氣中隱忍著怒意。林既嗤笑出聲,滿是嘲諷,“還不好?你事業有成,美人在懷,當年的事我也沒讓你付出什么代價。反而自己送上去伺候你讓你cao了一年,還不夠?難道你還想結婚之后一邊享受妻子帶給你的利益,一邊上我?相十方,你不能因為自己一生順風順水,就覺得所有好事都該是你的。”“我沒有……這么想。”相十方的聲音慢慢低下來,他確實沒有這么想過,可林既說的卻也是事實,他忘不了林既,割舍不了占有林既的感覺。林既笑著搖頭,他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會愛上你這樣的人?”相十方被這句話狠狠傷了一下,他幾乎是茫然失措地看著林既,語言能化作刀子,他切身體會到了這個涵義。“你走吧。”林既說,“把鑰匙還我,別再來了。”“林既。”相十方小聲說,他第一次在林既面前低下頭。林既把姑奶奶放下,他走到相十方面前。相十方的眼中被期許填滿,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在被林既所擺布,上一秒他因為林既流血疼痛,下一秒林既又輕易治愈了他。“昨天忘給你了。”林既伸出手在相十方面前攤開,里面是一把鑰匙。相十方怔然。“還有些其他的東西,今晚我找出來,明天我讓人送過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