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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習慣,林既深受這樣的教育,也不張揚。他的性格像父親,寡言內斂,但他比父親少了一份沖勁兒,不爭不搶,喜歡隨遇而安,水一樣平淡無味。他們吃到半途,林既的父親林誠回來了,他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林既,沒多說什么。“謝謝爸。”林既知道這是父親準備的生日禮物,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銀行卡。路倩然嗔怪:“每年都是錢,走點心行不行?”“我不知道選禮物,還不如讓他自己去買。”林誠落座說。路倩然又數落了他幾句,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飯,休息了半個小時,蛋糕搬上了桌。“祝我們的寶貝兒子林既十七歲生日快樂!”路倩然說,“你啊,要是會交朋友,這會兒家里就熱鬧了。”林既無辜地看著她。路倩然又說:“有朋友也能多收幾件生日禮物不是?”“我收到了。”林既脫口而出。路倩然和林誠都驚訝地看著他,“收到什么了?”林既抿唇笑了一下,“保密,反正是收到了。”他擅自收下的禮物。悶雷,烏云,琴音,新的班級,新的同學。還有,走進他心里的一個少年。第2章想接近相十方,并且和他說上話的想法,在林既的心里只存在了兩天,這個一時興起的沖動過后甚至讓林既覺得可笑,相十方是什么人?對方從外在的家境、容貌,到內在的學識、氣質,林既與他不在一個層次,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林既的想法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事后林既認真揣摩了自己這此生頭一次的情緒波動,大概可以歸類為對美的欣賞,畢竟在那個陰暗的午后,相十方的琴聲幾乎有拯救陽光般的神圣,實在太耀眼了,沒人能在見到那一幕還能內心平靜。林既認為,這種悸動的情愫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不過在這一過程中,能偷偷看著相十方,也是一件愉悅且享受的事。課間,林既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放松,雖然他堪堪踏進理科尖子班,但他對物理課有個大弱門,那就是對課堂的注意力最多保持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靠掐大腿硬撐。正當林既準備爬下來小睡一會兒時,忽然聽到了一陣磕磕巴巴的小提琴聲,音符可以具像化的話,那一定是憋尿的音符。林既勉強聽出了的調子,還有班上男生的哄笑聲。他抬起頭看過去,聲音的源頭在相十方的座位,那兒圍了幾個男生,在中間的那個肩搭小提琴,閉著眼拉得一臉陶醉。能出現在教室里的小提琴,必然是相十方的,聽說他的那把琴價值二十萬以上,能把這樣的琴隨手掛在課桌邊上,就充分說明了他殷實的家境。林既瞇著眼,看出了拉琴人是誰,謝照風,相十方的好友,從他們平日的相處來看,應該認識超過五年了。這樣的人才敢肆無忌憚的折騰相十方的小提琴。“你小心點兒別把琴弦給拉斷了。”起哄的旁人說。“斷不了。”謝照風秀完之后還用手指勾了一下琴弦,“要是斷了我賠他一把。來來來,點歌兒了,想聽什么?”一瓶礦泉水咻的一下正中謝照風的門面,謝照風嗷的一聲臉后仰,小提琴差點脫手。相十方面色平靜的走過來,仿佛那瓶精準的礦泉水不是出自他的手。“鼻子都給你砸歪了!”謝照風炸道。相十方拿回自己的小提琴,檢查了一下,斜謝照風一眼,“你磕壞我的琴了。”“怎么可能?它在我手上穩穩的!”謝照風想搶過來看,但相十方更快一把收進琴盒里,再撿起礦泉水拿出紙巾仔細擦拭。謝照風明白了,又搶走相十方的礦泉水,“你訛我啊?”“訛你?”相十方抬眼,剔透漂亮的眼睛薄涼地看著謝照風,“從小到大,你弄壞我的東西還過那樣了?”謝照風吃癟的摸了摸鼻子,主動把礦泉水還給他,“小時候的事都記那么久,真小心眼兒。”相十方皺著眉,表情不怎么耐煩地推了下謝照風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他用勁兒巧還是謝照風讓他,看上去比較健壯的謝照風竟然退了兩步。相十方坐下喝了口水,表情并不太想理人。謝照風早就看慣了他這副模樣,有一臉欠欠的湊上來,“這周末定市有場球賽,一起去看嗎?”“不去。”相十方直截了當道。“為什么?”謝照風瞪眼,“上次我還陪你去理市看音樂會了呢。”“那是你自己想去理市玩。”相十方說。謝照風嘖了一聲,“我好不容易搞到兩張票,最前排呢,我媽非要我找個人才讓我去。”“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相十方說。謝照風嘴角挑起壞笑,一手勾過相十方的脖子說:“主要是幫我搞到票的人想讓你也來,算是幫幫兄弟,嗯哼?”相十方拿開他的手臂,不說話也不看他。這樣子就是拒絕了,謝照風也不強求,又問:“聽說這幾天你中午都不回家,又有什么活動呢?”“家里有點事兒。”相十方言簡意賅。謝照風眼睛一轉,就明白了,“不會吧?是有多厲害,你都不能呆了?”“眼不見心不煩。”相十方說。“來我家啊。”謝照風說,“離得又沒多遠。”“不去。”相十方干脆利落。謝照風故作哀傷捧著心哽咽著說:“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這個負心人……”相十方拿出耳機帶上。上課鈴響了,謝照風的表演到此結束。林既也慢慢坐直了起來,其實他一直沒睡著,耳朵悄悄豎起來偷聽相十方的聲音,就算是和熟悉的人相處交流,相十方也帶著幾分清冷,話不多,也不喜歡肢體接觸。可他和謝照風的關系好是毋庸置疑的。林既有點兒羨慕謝照風。不僅羨慕他和相十方的親密,也羨慕他的開朗明快,這樣的人和相十方做朋友正好,不像自己,內向木訥,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