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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袁姚是不樂意聽的。他皺皺眉,被廖白一個用力反客為主,成了被少年騎在身上的姿勢。屋里有淡淡的血腥氣和汗味兒,荷爾蒙急速膨脹,廖白察覺有硬邦邦的性器頂在自己屁股上,而自己的分身也開始往外吐清液,將淺灰色的休閑褲染成一點深色。少年不覺尷尬,一揮拳往身下男人的臉招呼過去,被袁姚一把抓住,然后摟著廖白的脖子,狠狠親下來,“騎乘好不好?”廖白埋在男人的脖頸處,聲音悶悶的,“……好吧。”袁姚不喜太明亮的燈,屋子里的燈光都是柔和的黃色。廖白總是在這樣的昏黃里顯出不設防的神色,一雙眼睛水光極好,動情時帶著yin靡的彩,勾得男人著了魔一般用力頂弄。他們始終開著一盞小燈,溫情如同午后陽光。在床上用力時看著對方布滿情欲的眼睛,然后交換一個綿長溫柔的吻。袁姚翻著手里厚厚的一沓病歷,揉了揉額頭,摘下眼鏡,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剛剛結束一場性事,加班兩天的少年實在是累了,不等清理就沉沉睡去。男人走過去,掀開被子。屋里的空調很足,但赤身裸體的少年還是在睡夢里蜷縮起身子。袁姚喜歡在這人身上留下自己深深淺淺的痕跡,那些藏在警服底下不能露光的痕跡,每一塊都彰顯著男人的占有欲。他掏出一管藥膏,冰涼的指尖擦過少年留著一條紅痕的脖頸。隨后低頭親吻。男人的愛來的隨便而驚心。他只是和一個固定床伴睡了三個月,就莫名其妙將自己卷入一場紛爭里頭,抽身不得。他細細舔舐少年臉頰輪廓,忍下心頭的暴戾和不安。桌子上隨意擺放的病歷還很新,沒有多長時間。袁姚仔細翻看,不錯過一點細節,隨后手指停留在一處英文上慢慢摩擦。我親愛的,ptsd患者愛人。——警察局給警督都配備有公寓。副局向來節儉,空降到省局后就一直住在單位公寓里頭。這一日她照例加班。空蕩的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只能稍微看見指尖上閃爍的一點火光。李不言低頭笑了笑,朝那人說話,“狙擊手不是不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抽煙嗎?頭狼?”那人慢慢走近,一米七的個頭在女人中不算矮,和李不言一個水平線。李不言很是有興致地看著來人,腦子里回憶幾年前在亞馬遜森林里被自己活捉的雇傭兵。當時的女孩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是享有盛名的國際狙擊手。只可惜接了個與黑崖作對的任務,被李不言帶著幾百個全副武裝的手下包圍,最后還是她開了一槍,直直打在女孩偏心口,橫穿一個血洞。“國際雇傭兵,淪落到給國家打工嗎?”李不言覺得好笑,“你一個口不能言,在床上躺了兩年多的廢人,還有地方要你?”“比不得黑崖老爺子第一副手。”蔣折的嗓子粗糙到嚇人,像是吞了一把刀子一般的音色。李不言挑挑眉。沒啞?她當初為了懲罰,下了足量的毒品,硬生生灌下去,燒傷了這人的嗓子。沒想到她還能說話。女人走近,掐滅手里的煙。“我說過我會來要你的命的。”李不言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開了保險。“中央這么迫不及待,要處理掉黑崖了嗎?”她在省局三四年,早就開始懷疑中央對黑崖的信任程度。老爺子雖然盡量低調不去摻和紅黨的是是非非,但終究勢力擺在這里,有些爭斗是躲避不過的。少年前些日子去京城,明里暗里也是有人阻攔。果然……她皺著眉頭,躲過蔣折迎面刺來的一把匕首,轉身就開了一槍。消音器的效果很好,手槍卻直接在李不言手里爆炸開來,碎片刺進她的手心里,握了滿手的血。她卻是漠然的,仿佛不覺手心的疼痛,“中央這么早就開始懷疑我了?”“黑崖副手天性警覺,要不是你站的位置太高做的事太多,上頭還懷疑不到你身上。”蔣折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被走廊燈光照亮的女人的臉。她幾年前在熱帶雨林時眼睛給血糊了一片,沒能注意這人長什么樣,卻不想黑崖副手意外的年輕,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還穿著警服,眉眼有這個年紀的女人帶著的艷麗。李不言沉默一會兒,突然一腳踹向自己的房門,里頭幾聲槍響,直直朝著蔣折打來。她彎腰躲過去,手里的槍被李不言一腳踢飛。她一拳揮向李不言的小腹,給半路截下來。屋里走出來幾個持槍的人,還沒能開槍就遭了子彈,被不知藏在哪里的狙擊手一槍斃命。李不言畢竟比不上做了幾年雇傭兵的蔣折,幾下給桎梏住,而黑崖的救兵一時半會兒趕來不了,她掙扎著用力想要拖延時間,在幾下混亂打斗里從大腿邊掏出一把刀,朝著蔣折脖子刺過去。“砰!”李不言覺得腰腹一陣疼痛,手里的勁軟下來,倒在蔣折懷里。十米外的廖白手中槍冒著白煙,幾步走過來,從蔣折身上將女人扶過來,“黑崖的人快到了。”蔣折盯著那把匕首,突然飛速抓在手里,轉手就想往李不言脖頸刺過去,被廖白攔下,“別沖動,這人手里還有不少黑崖的資料。”蔣折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努力咽下一口血腥的氣息,收了手里的刀。“你到底還要多久才對付黑崖太子爺。”“不到一周。”第二十九章完結上十一月二十五日,清江市入了深秋,天氣漸涼。男人皺著眉在窗前點燃一支煙。他在西歐呆久了,就格外討厭在這個季節還濕潤得惹人心煩。廖白從身后走近,摟住男人的腰腹,西裝下的肌rou堅實危險。袁姚被這個動作取悅了,輕笑著將人拉到身前來親吻。廖白不喜男人嘴里的煙味,推開在自己唇邊磨蹭的人。黑崖太子爺這段時間并不好過。李不言被抓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雖然黑崖的人一直守在她身邊,但耐不住要抓她的人是當年的國際狙擊手“頭狼”。他不說有多少心疼,但這是父親手下的副將,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沒了人處理,總歸讓他多少有些心煩。都怪眼前的少年。他惡狠狠地想,嘴上用了點力氣,疼得廖白“嘶嘶”呼氣。袁姚的手摩擦在少年的后頸,這里脆弱而不堪一擊,男人的手有些用力,逼出一點威脅的氣息來。“小白,你今天可不能給我找事了。”廖白眨巴眨巴眼睛。二十出頭的少年,裝起無辜來嫩得能掐出水。少年在男人身邊呆的久了,就連這點演技都是男人手把手教出來的。他溫順地親了親男人的側臉,“當然。”深秋肅殺之氣濃重,今日是黑崖太子爺二十九歲壽辰。這樣的日子袁姚是不在意的。他還有很多個二十九年要過,以前在西歐時,也就是和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喝點酒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