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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客廳里傳來陣陣香氣,他慢慢挪動著步子,有些難言之處的酸脹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完全忽略的,連大腿也覺得酸軟得厲害。廖白撐著桌子緩了緩力氣,忽然身體一輕,被人橫空抱起。“不舒服就跟我說,犟什么。”男人已經解了圍裙,眉眼里都是饜足的笑意。他低頭去吻懷里的少年,舌尖糾纏里,交換了一個薄荷清香的吻,沒能注意懷里的人難堪勉強的神色。他將廖白摟在懷里,端起一碗粥,“魚rou是今早新鮮的,拿姜片熬過一次,就不那么腥了,你嘗嘗?”說著就拿起勺子往廖白嘴邊送去。少年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袁姚,你別把我當女人。”這聲音里帶點倔強,有幾分像昨晚壓在自己身下掙扎著說不要的語氣。男人挑挑眉,他知道小警察有多要強,也不和他生氣,將碗塞進他手里,“那你自己吃?”廖白坐在男人大腿上,挨得近了還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他活了二十年也從沒有過這種經歷,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努力忽略掉這種奇怪的氛圍,小口小口吹著氣,去喝碗里的粥。廖白在警察中算是精瘦些的體型,但畢竟也是一米八的個子,該有的肌rou塊塊分明。袁姚卻覺得被自己摟在懷里的少年小巧如同玩偶,薄唇喝了點熱粥便多了幾分血色和水意,連帶著平日稍稍有些蒼白的臉也紅潤一些。他一把奪過廖白手中喝了半碗的粥,在少年懵著一張臉時去捕捉他的唇,狠狠嘗了嘗,直吻得廖白喘不過氣,手上用了點力氣去推他,“你別……搗亂。”感覺到被自己壓著的男人的東西有隱隱發燙變硬的趨勢,廖白才慌忙提高了音量,“袁姚!我……我難受……”男人嘆口氣,分明帶著不知足的遺憾。他當然知道少年有多難受,昨天夜里反反復復燒了好幾次,自己給人上藥時還啞著嗓子在睡夢里求饒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癢難耐。他又壓著少年狠狠親了幾遍,拿著他的手給自己舒緩才壓下火氣。不然哪里有這么輕易放過他的道理。“我不折騰你。”他細細喂了少年剩下的粥,去吻他雪白修長的脖頸。吻到右肩時頓一頓,將衣服扯下來,語氣里帶著惱意,“這個齒印是誰咬的?”“我不知道。”提到這件事廖白有些難堪。他低著頭,摩挲著男人的衣領,“你別問了。”他以為袁姚會和他生氣,沒想到男人只是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湊近了他的肩膀,“既然這樣,我得把這個齒印蓋過去,讓你記得誰才是你男人。”他抬起頭對上廖白的眼睛,“怕不怕疼?”廖白只是猶豫一瞬間,就搖搖頭,“你咬吧。”自家的少年怎么這么聽話懂事。袁姚因為這樣捉弄他反而有些不舍得了。他一只手從少年衣擺下伸進去,慢慢撫摸他線條分明的脊背,輕輕咬在自己曾經的齒印上,最終還是沒用下力氣。“算了。”廖白察覺出他的停頓,心里也只是疑惑了一時,低聲問他,“上次你來警局干什么?”“不是說了嗎?來帶走遺體的。”初秋的日光灑在客廳里,一陣暖意,兩人仿佛是尋常情侶一般在屋里細細耳語。廖白無法從袁姚眼里辨別出情緒,只得繼續問他,“那遺體……和你什么關系?”“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別談其他的。”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有警覺也有不信任,但多的都是溫情。他去蹭少年的肩頭,“不過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他隔了幾分鐘就去討個吻,像是情竇初開的小伙子,黏在戀人身上舍不得分開。廖白剛剛察覺到男人的危險因子不過是一剎那,又很快被男人隱藏起來,“那是我媽。”“你媽?!”廖白一驚訝,看著袁姚似乎神色不太好,他心下提了提,伸手去摟住男人的脖子,“你……沒事吧?”這是廖白一早上第一次主動親昵他,袁姚臉上的陰郁很快消失不見。他拿過少年的手去吻他的手指,“沒事,我媽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就不在了,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廖白不敢問太多的東西。袁姚生性警覺,兩人的關系雖然突飛猛進,但袁姚有意忽略掉兩人的身份和立場,盡量不去提那些兩人之間的橫溝。廖白一邊細想著前幾天翻看過的卷宗,一邊閉了眼承受一個有些兇猛的吻。你我之間,難道只是各取所需嗎?——來人點燃一支煙,看著霧蒙蒙的天,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咱們每次見面,都得挑這種好天氣嗎?”“清江市多雨多霧,你待一段時間習慣就好。”廖白昨夜被折騰一晚,連嗓子都還火燎火燎地疼,有些聞不得煙味,稍稍后退幾步。“這次你來,是上頭的主意?”“是。我承認太著急了。”來人握了握手心,眼睛里染上焦慮,“因為上頭已經得知,省局里混入了內鬼。”“哪里來的消息。”廖白沉著臉,省局有黑道的內線可不是小事,動輒就可能傷筋動骨,牽連到不少人。“黑崖里有我們的內線,你應該知道吧。”那人含著煙,啞著嗓子,說話聲音更加含糊不清了。“本來線人應該聯系你的,可是你最近和黑崖太子爺走得太近,擔心被人監視,于是就直接聯系我了。”“所以內鬼是誰?”廖白低著頭想了一圈,他來清江市也就半年時間,和省局接觸不多,一個省局零零散散也有上百號人,哪里猜得出來是誰。“如果消息沒錯的話,可能是兩年前給我下過套的。”來人眼神陰冷,吐出一口白霧,“等到上頭證實消息屬實,我第一個要他的命。”廖白沒說話,皺著眉想起兩年前發生在眼前人身上的事。站久了就覺得腰疼。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袁姚身邊呆著,萬事小心,不要沖動。”十分鐘已到,廖白點點頭,于白霧中兩人分道揚鑣。袁姚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把玩著那塊晶瑩剔透的麒麟玉,如血的玉在太陽底下發著光。他瞇著眼睛,想起前幾天父親說的話。“你媽一直喜歡東南亞那塊兒。現在我總算找到她了,亞洲這邊的生意你慢慢準備接手,趕緊把四閻王的地拿過來,我帶著你媽過去養老。”本來金三角的事還不算著急,眼瞅著老爸呆在國內容易觸景生情,袁姚也覺得這事變得火急火燎起來。他撐起身體,看著徐遠風走進來,面上帶著尷尬,“大哥……有事要跟你說。”林穆帶著人去金三角找四閻王的兒子,結果那小子狂妄的很,還以為自己有大毒梟的庇佑,張口就罵,“陽老板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了我拿出麒麟玉他就會幫我離開。結果呢,他拿了假東西糊弄你們,自己拿著真的早不知跑哪兒去了!”袁姚猛地站起來,眸子里風暴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