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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遺傳到半點。”袁競帶著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兒子,“成年前在國內好好的,怎么一去國外就變了個樣。”這話是怪兒子在西歐私生活混亂了。倒也是,他在國內時,老爸周圍的眼線太厲害,年輕時也不屑于玩男人女人,更熱衷于賽車和極限運動。袁姚不驚訝自家老爸對自己十年來的生活軌跡的了解。他滿不在意,從冰柜里拿出一杯帶著冰塊的伏特加遞給老爸,“玩女人怎么了,我還玩男人。”隨后他看著自己精神矍鑠,半點看不出年紀的老爹,睜眼說瞎話,“缺乏性生活可老得快。”父子之間十年未見,無需多少煽情的話,就能很快回到該有的狀態。袁競摘下墨鏡,低聲詢問兒子,“麒麟玉去看了嗎?”“是真的東西。”袁姚點點頭,“陽老板這次行事不太正常,不過也不敢做什么小動作。”袁競拿走兒子叼在嘴里的煙,“聽聽你的嗓子,才二十八就給煙折騰得一塌糊涂,以后給我少抽點。”袁姚嗤笑一聲,也不反駁。他平日太重欲,偶爾實在壓不住欲望所以借尼古丁來緩緩。“我聽說,你最近在追一個小警察?”這話不可能是徐遠風說的。自己的私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是以老爸在清江市只手遮天的本事,也就不足為奇。他爽快的承認,“放心吧,麒麟玉的事我一點沒耽擱。”“你要是真喜歡也沒什么不行。”他摸摸兒子的黑發,“我兒子,就算是看上天王老子,當爹的也會給你把人綁過來。”“喜歡?”袁姚咽下一口烈酒,“你兒子可沒這種情緒。”第十章清江市最近來了不少外地車。有半夜開高速進城,也有大白天招搖過市。普通人不知情,只是難得見到豪車,才興奮地上去指指點點。深夏的清江市帶著潮濕的味道,很是舒適的時節,唯獨只有警察局一天到晚燈火通明,忙到上火。黑市古董圈最大的拍賣場今年在清江市開。這個消息是省局下放下來的。廖白當時看資料時都覺得胃疼,先不說這黑市拍賣場會引起什么風浪,光是拍賣場老板給自家取的名字就讓人知道這人大概不是個正常玩意兒。地下拍賣場?合著這么明目張膽的讓人知道你是違法的吧。那次莫名其妙的事后他就沒有聯系過袁姚。這事說來太尷尬,不明白兩個男人這樣又那樣以后算什么回事。他索性懶得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最近市局的任務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市局的靶場今日只有兩個人。方筱的射擊原本就很好,不需要多費心思指導。但是隨著拍賣會時間的接近,二人不約而同都察覺出一些不安定因子在城市上空穿梭。即便是廖白這種吃過槍子炮彈的人,也曉得要面臨的幾個角色有多危險。他沉默地看著一槍又一槍打在靶心上,站起身來,走向方筱。女孩的神色是難得的陰冷。“廖白,我覺得這個任務咱兩怕是要見血。”——男人翻身從床上坐起來,點燃一支煙,眉頭緊皺。床上的人有些不滿,是個精瘦的少年,左耳上一枚黑色的耳釘,抱著男人的腰蹭了蹭,“狼哥今天心情不好嗎?”“清江市這破地方太潮。”他揉著額頭,看著環住自己腰的胳膊,又細又白,是獨屬于少年的青澀和修長。他在上頭狠狠掐一下,掐出一個紅印來,而楊河不躲不閃,半躺在被子里,露著赤裸的身體,“這次的事怎么這么著急?就為了一塊玉?”“不該問的別問。”郎原含著一口煙去吻他,把人嗆了一口。他將人狠狠摁在床上,手指粗粗作弄幾下就順著之前的潤滑闖進去,疼得楊河悶哼一聲。他發狠沖撞著,捏著身下少年的下巴,看著他因為巨大疼痛死咬著下唇。“老子就喜歡你這個忍著痛不敢吭聲的樣子。”“黑崖……太子爺要搶玉,你……拿的到手嗎?”楊河的聲音被沖撞得七零八碎,依舊斷斷續續把話說出來。郎原用力撞一下,疼得楊河短促叫了一聲。“能不能拿到,得看本事說話。”他瞇著眼睛,汗水滴落在少年身上,深深淺淺地用力。“黑崖的寶貝兒子,長得可漂亮。玉和人,我都要好好嘗嘗。”身下的楊河皺著眉,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你可別不知死活。”——廖白已經接近兩周沒有在小區看見袁姚了。這有些反常。他作為一個警察,平日里生活格外仔細一些,經常能看見袁姚一身深色西裝坐在小區公園的長椅上看報紙或是曬太陽,他總開玩笑說不喜歡電子報紙的感覺,非要買一份拿在手里好像才算看了今日的新聞。廖白去過他家幾次,也能看到他的書房里專有一個書柜整齊地放著一大摞報紙,似乎是這人長期以來的習慣。他不覺得袁姚會因為和他發生了不明不白的關系所以躲著不見他。那人不管是做事還是待人都仿佛精密思考過的,不存在沖動行事再后悔的情況。廖白才因此一直覺得他與人相處總有幾分疏離感。……就算是那一次。那人坐在他身上,汗水滴在他胸膛上時,眼睛里閃爍的都只有情欲。野獸一般,不帶感情的欲望。隨時可以抽身的疏離感。廖白站在陽光下,抿著唇。他緊了緊又開始發痛的左手,大步回了警察局。——如今這年頭,販毒和軍火仿佛是爛大街一樣的存在,似乎只要是沾上這幾個字,都是極其尋常的生意。黑崖組織在道上一直聽著祖訓,來往生意低調內斂,就算是要殺人放火,也都是挑著利索的法子來。久而久之,大概也有許多人忘了,自民國時期開始就賺著黑錢的組織,是怎么在百年里屹立不倒的。奈何低調的黑崖出了個高調的太子爺。十八歲才在西歐黑道里混的太子爺,如今看來更多的像個貴族公子,而不該是沾著血的黑心商人。現下大概是查不出多少東西了,只有當初一群富二代權二代跟著袁姚在浪漫而黑暗的羅馬夜晚飆車的年輕人,才知道當年的太子爺幾乎已經瘋狂到不把命當回事。熱愛殺人放血,尤其喜歡在死人身上澆上一整瓶上好的伏特加——或許只有伏特加才算烈酒,然后一把火點燃,尸臭味傳出好幾里遠,手下人得花多少心思才能把事情壓下來。老爺子很是頭疼去了國外就沒點長進的兒子,不過話不能這么說,自打十八歲獨立接收歐美生意開始,因為太子爺利益至上和不計后果的風格,西歐地下幾個搶生意的主被他連根拔起,一并吞沒。黑崖在近幾十年里已經秉承穩定為主,賺錢為輔的原則,錢多了老爺子還嫌熏得頭疼。不過知天命的年紀,日子就過得和老年人一樣,整天遛狗逗貓,大大小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