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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樹不知道活了多久,整個軀體像一座小山一般。殷栗迷迷糊糊的醒來,只感覺身上異常沉重。他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物體,觸感軟綿綿的,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是陸淵。沙沙沙……沙沙沙……身邊總有些奇怪的聲響,殷栗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塊夜明珠,瑩瑩的藍(lán)光一下子就照亮了四周。身邊的地面上全是和樹藤纏繞在一起的魔絲,窸窸窣窣的圍在他和陸淵的身邊,卻不敢再靠近。殷栗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整棵樹都聽彌朔的指令,現(xiàn)在這個情況,自己應(yīng)該是被樹藤拖到了樹干里。他推了推身旁的陸淵,陸淵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他們身旁的魔絲一見陸淵也醒了忽然窸窸窣窣的都退了下去。“師尊!”陸淵趕緊抓住師尊的手,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剛才被樹干席卷進(jìn)去時差點(diǎn)沒有抓住師尊的手,陸淵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強(qiáng)行扛著打下來的樹干找到了殷栗,昏天暗地間,陸淵也昏了過去。見陸淵也醒來,殷栗松了一口氣,拉著他站了起來,觀察四周的情況。身旁一片漆黑,連夜明珠也照不到頭,腳下踩著得是一片結(jié)實(shí)的樹木,還不知自己身在樹干的什么地方。忽然間,一滴液體低落在殷栗的腳邊。師徒二人齊齊抬頭,看到了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樹木內(nèi)部已經(jīng)完全腐爛,數(shù)不勝數(shù)得魔絲纏繞在他們的頭頂,魔絲之間,還摻雜著動物和人的白骨,仿佛地獄一般。終于明白為什么一路走來沒有妖獸了,終于明白這些樹藤為什么要拖走丹峰派的弟子了。長旭門可以挖空一座山,自然也可以挖空一顆樹。著整棵樹都被魔絲吃的干干凈凈,然后繼承了魔絲的意愿,去吃其他的物體。殷栗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忽然間,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陸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師尊別看,我想辦法帶你出去。”說完,陸淵便拉著殷栗往前走去,所到之處魔絲都紛紛退開,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既然是樹木那自由盡頭,摸到了盡頭以后把他打穿便是。”陸淵說道。二人不停的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殷栗忽然停住腳步,眉頭緊皺。“師尊?”陸淵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你聽……”殷栗低聲說道。身旁除了魔絲和樹藤一起扭動得窸窸窣窣得聲音,還有一縷細(xì)微的呼吸聲傳來。那呼吸聲極其沉悶,仿佛已經(jīng)喘不上氣來一般。“有人。”殷栗沉聲說道。陸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皺眉朝那聲音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人被魔絲團(tuán)團(tuán)包裹,只留下一只纖細(xì)的手伸在外面。“呼……呼……”那人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淺,等殷栗和陸淵走到他的跟前時,聲音已經(jīng)微弱到聽不見。陸淵一劍斬開魔絲,一個瘦弱的人從里面摔了出來。那人一身石青色道服,面容和白宛泉長的有五分像似,只是像個發(fā)育不良的老頭一樣。“丹峰派的二長老,白宛河。”殷栗皺眉道。第75章水鏡白宛河已經(jīng)被魔絲啃食的血rou模糊,只有一絲氣息游離在鼻口之間。仔細(xì)檢查,發(fā)現(xiàn)他受傷最深的地方是在腹部,金丹的位置。魔絲想要啃食他的金丹,可白宛河好歹也是丹峰派二長老,用內(nèi)力死死的護(hù)住了金丹,就算別的部位再怎么被吃掉,只要金丹還在,自己就還有一絲活下去得希望。想來他現(xiàn)在這副氣息衰弱的樣子,也是靈力耗盡所致。殷栗著手開始給他渡靈氣,幾息之后,白宛河的呼吸又漸漸強(qiáng)了起來。但一停手,氣息又漸漸弱了下去。見師尊一直不停的給白宛河渡氣,陸淵不知為何有些吃醋,沉聲說道,“師尊我來。”殷栗趕緊攔住,一臉驚疑道,“你這靈氣摻著魔氣,一掌下去不把他給渡死了?”陸淵眨巴著眼睛委屈的望著師尊,自己著一身魔氣也不受自己控制呀。殷栗看了一眼白宛河身上得傷口,渡上靈氣時便會好上一點(diǎn),不渡后就會繼續(xù)腐爛。這一來二去,白宛河肯定不見蘇醒。“陸淵,你摸一下他的口袋,丹峰派的二長老身上肯定帶著保命的丹藥,把它找出來。”殷栗一邊渡氣一邊說道。陸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翻身去翻他的口袋,一陣鼓搗后,翻出來大大小小好幾瓶子藥丸。師徒二人傻眼了,對望一眼后,又看了看白宛河得傷勢。殷栗一咬牙,下令道,“不管了,一樣一樣的喂!”陸淵也是這般想的,在這魔樹中,沒有人會來幫他們,白宛河的傷勢不能再拖下去。于是陸淵捏著白宛河的嘴,將第一個瓶子里的黑色小藥丸丟了下去。等了幾刻后,白宛河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忽然間,他的頭發(fā)竟然開始掉下來,大把大把的落在地上,緊接著便是眉毛,胡子。掉的一干二凈。魔樹里赫然多了一顆夜明珠。“這不會是……脫毛丹吧?”殷栗看著地下花白的毛發(fā),不禁說道。這丹峰派也忒險惡了,竟然作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丹藥來。“下一顆。”短暫的驚異過后,陸淵忍著笑,給白宛河喂下了另一顆。一顆下去白宛河渾身都開始長起了小紅疹,本就血rou模糊現(xiàn)在看去更嚇人了。一顆顆藥丸喂下去,白宛河的身體再不停的變化,終于再一顆黃豆大的紅色藥丸后,他的傷口開始轉(zhuǎn)好了起來。陸淵一股腦的都瓶子里的藥丸都喂了下去,殷栗也不停的傳輸靈氣,終于,白宛河的傷口漸漸轉(zhuǎn)好,呼吸也勻稱起來。只是……腦袋變成了一顆夜明珠。白宛河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他雖然昏迷,可神志還是清醒的。先是經(jīng)歷了親眼看著魔絲啃食自己的身體,強(qiáng)行保持神志清醒護(hù)住內(nèi)丹。后來看到殷栗和陸淵路過此地,趕緊加重呼吸引他們過來,沒想到卻是另外一個噩夢的開始。別的丹藥也就算了,不過幾個時辰內(nèi)就能恢復(fù),可那脫發(fā)丹!真的一輩子都長不出來頭發(fā)了呀!自己都活了六千歲了,好歹也要在小輩面前留點(diǎn)面子好不好!可殷栗和陸淵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白宛河只好憤憤不平的說道,“謝……二位相救。”由于丹藥的原因,他的聲音也變成了甜膩的少女音。殷栗強(qiáng)忍住臉上的笑,故作鎮(zhèn)定道,“不必多謝,我們先要出去才是正事。”“讓老夫來吧。”白宛河說道。他拿出了陸淵翻開的諸多瓶子中的一瓶,拿出一顆淡黃色的丸子來,一雙手如碗面一般大,和他瘦小的身體方鈉圓槽。他細(xì)細(xì)的捏開了那淡黃色藥丸,然后再揮手將齏粉撒向空中。那粉末像活物一般,發(fā)著熒黃色的淺光,為他們指出一條路來。繞是仙尊殷栗也看的出奇,白宛河循循善誘解釋道,“這是北斗蟲,它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