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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五湖水突然翻涌起來,瞬間從沉靜轉(zhuǎn)化為波濤洶涌,湖上的金蓮也顫動不停,被湖水吞噬到了湖底。“師尊小心!”殷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立刻就被身后的陸淵直接撲倒在地,他又驚又詫還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轉(zhuǎn)過身就看見面前的水瞬間漲高,像張大的漆黑巨獸口,瞬間吞沒了整個水榭。這座水榭本就是年代久遠(yuǎn)的東西,雖然有法陣護(hù)體,卻也被摧殘的搖搖欲墜,支撐的木柱立馬倒塌,引發(fā)了‘轟隆’一聲巨響,隨后整個水榭傾斜,直奔著兩個撲倒的前方的人襲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兩人才堪堪躲過,前方的湖水漲勢又越來越強(qiáng),幾息功夫已經(jīng)淹沒到了人的腰腹去,甚至還在不斷地往上漲著。水勢洶洶,卷起岸邊濕軟泥土不斷地上漲,意圖吞并一切。兩人正要起身,卻瞬息被被漲高的水流裹挾著卷入湖中。“唔——咳咳咳——”殷栗不善鳧水,在落水的第一秒便嗆了一大口。幸好陸淵手長腿長,是鳧水的一把好手,從身后緊緊箍住他的腰肢,然后尋了一處水底相對安全的暗礁靠著,兩人才得以不被水流沖擊走散。殷栗原本意圖運起體內(nèi)靈力施訣,卻發(fā)現(xiàn)這湖水中的靈力含量想當(dāng)充沛,只要他一運作靈力,這些水中的靈氣就瘋狂地擠入他的身體內(nèi),四肢被濃郁的靈力侵占的生疼。如同墮入了黏稠的蜂蜜被吸附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動彈不得,連體內(nèi)能夠驅(qū)使和運轉(zhuǎn)的靈力基本寥寥無幾。陸淵察覺到殷栗的四肢僵直,便干脆把單手環(huán)住腰的殷栗換了個位置,直接用雙手摟到自己胸前,就像從后面將殷栗緊緊擁抱住了一樣。分明在激流勇進(jìn)的水中,身后炙熱的體溫卻依舊傳遞了個明明白白。殷栗和陸淵前胸貼后背,他被陸淵這動作嚇了一跳,在這個水中沒有辦法施訣避水咒,所以兩人都不能說話。他干脆扭頭拿眼瞪了瞪陸淵,努力掰開陸淵的指尖,卻絲毫沒有撼動,意思明明白白,‘你抱著我干什么?’陸淵正靠在暗礁石壁上,本就蒼白的肌膚被水浸潤了之后越發(fā)地透明,唇色卻依舊鮮紅如血,墨發(fā)散開在水中飄蕩,好似水中俊美鮫人,令人怦然心動。他眨了眨眼,墨珠一般的眼珠透露出簡單的意思。‘師尊,要是不抱著我們就會散開了。’殷栗一噎,心中暗忖,好像有那么點道理,旋即他抬起頭望天,他和陸淵所在的暗礁石頭,就是在整個湖的最低下。水勢目前還在上漲,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若真要變成兩具腐尸不就是貽笑大方了嗎,更可況他能夠憋的氣應(yīng)該不算多,所以稍后恐怕還得往上游。這樣擁抱的姿勢雖然不容易分開,但是不方便兩人各自活動,殷仙尊沉吟片刻,做出了相當(dāng)出色的決策。他沒有再去掰開陸淵的手指,轉(zhuǎn)而翻過身和陸淵面對面,伸手就探向陸淵結(jié)實的腰部,開始給他寬衣解帶。陸淵心臟砰砰砰直跳,險些張開了嘴泄出氣來,面色在水中看不清細(xì)微的變化,但肩膀卻在微微抖動。原本他想要在更好的地方,眼下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不可以。看著師尊神情專注地把自己衣裳解開,那雙修長白皙雙手繞到自己后腰,陸淵直聽見胸腔內(nèi)鼓聲如雷,雙眼灼灼地看著殷栗的下一個動作,連抱著殷栗腰肢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更緊了。殷栗面不改色地被陸淵環(huán)抱著,雙手探入陸淵的身后,旋即,雙手一拉,一把扯出了陸淵的腰帶。黑色的絲絳腰帶,結(jié)實耐用,長度也夠達(dá)標(biāo),足以代替摟抱,用來同時栓住兩個人的身體。他正把陸淵的腰帶給自己綁上,然后又去給陸淵系,無端覺得對方的氣息似乎……沒有方才開心了,周圍的水流甚至直接降低了好幾個度。殷老祖百思不得其解,但選擇給叛逆徒弟一點隱私,不去過問,畢竟叛逆嘛,總是心情時好時壞的。待系好后,殷栗一拍陸淵的肩膀表示無聲的慰藉,同時用眼神發(fā)號施令,‘快走’。偌大的秘境內(nèi)水波浩浩蕩蕩,淹沒了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東西,細(xì)長的軟繩橋在水中搖搖晃晃,布置典雅的水榭從一樓到二樓徹底淹沒,就連水中的金蓮也都被淹的七零八落。殷栗屏氣凝神和陸淵兩人緩慢往上游著,原本想要直接游出水面,卻不得不發(fā)現(xiàn)一個糟糕的事實。潮水漲的速度比他們受到禁錮游的速度要快,真要游上去說不定真的成了兩具尸體,所以尋覓一處突破口還更快。因為此處的墻壁造型都似蜂窩狀,只要打破一面,就可以徹底從水中出來,直接逃離此地。正尋覓無果的時候,一處水流帶來了大量細(xì)密的氣泡,殷栗和陸淵對視一眼,就是那里了!兩人一同往那處游去,在一個足夠兩人通過的圓形石壁上,明顯有著疏松多孔的形態(tài),氣泡不斷從中散出,按照形狀判斷,這個石壁后面只會是向上,不會向下,正是逃生的好機(jī)會。但兩人眼下自然只能靠蠻力破開。殷栗有幾分急躁,一腳就踹向石壁。他憋氣有些難受,雖然按修真者的體質(zhì)來說,就算他現(xiàn)在使用不了靈力,但只要他不張嘴泄掉那口氣,就不會有窒息的風(fēng)險,但這樣窘迫的情況,他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遇到了。殷栗眼神晦暗,藏著一抹焦躁,自進(jìn)入這個世界以來,命運不在自己手中cao縱,事情逃脫原本的想象的情形越來越多了,令人心煩意亂。陸淵察覺到殷栗情緒不虞,默不作聲地跟著一同破開石壁,石壁越來越薄,從內(nèi)流傳的空氣越來越多。殷栗往后退了兩步正準(zhǔn)備蓄力一擊,余光倏然見到一塊亮閃閃的東西,正是方才那個湖心小島上細(xì)白的沙子發(fā)出的。在這樣的浪潮襲擊下,湖心小島居然紋絲不動,在水中熠熠生輝,殷栗狐疑地仔細(xì)看著,上面發(fā)亮的除去沙子,似乎還有一個陣法?正當(dāng)他細(xì)看的時候,一塊石頭直接被水流沖擊著飛速躥來,直接狠狠砸到了殷栗的后腰。“嘶——!”這一擊來勢洶洶,更何況砸在如今毫無靈力護(hù)體的殷栗身上,他當(dāng)即張開了口,吐出最后一口空氣。“唔唔唔——咕嚕嚕————”水瞬間從口腔入侵到肺部,殷栗臉色漲紅,立刻拿手捂住自己的嘴,本就酸漲的四肢如遭雷擊,缺氧的窒息感沖擊著大腦,讓整個肺部疼痛的厲害。陸淵眥目欲裂,火速游來,踢開那塊石頭后,伸手抱緊了殷栗顫抖的腰身,隨即直接了當(dāng),低下頭渡過一口氣去。這是一個不包含任何情|欲意味的接觸,甚至連吻都算不上,殷栗卻無端覺得心口有些酸脹。或許是因為他看見了陸淵驚慌失措的雙眼,或許因為他感覺到陸淵抱著自己卻顫抖個不停的雙手,或許,是因為陸淵那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陸淵這個傻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