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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昔日認識的只有男人,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如今忘卻前塵做了女兒身,我殷栗欽佩有加。”那女人被殷栗這么一噎,當時就愣住了,她顯然不知道,殷老祖早就為了擺脫被各種人套近乎,掌握了一套噎死人語錄,且百發百中。吳緣被殷栗解開了禁言咒,見女子此身打扮,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這一身裝扮,倒是仙氣飄飄,神秘十足啊。”殷栗扔了劍柄飛過去打這個腦子已經被美色蠱惑的傻子,冷笑道,“她以帷帽遮面,說不定長得面如惡鬼,觀之恐有噩夢來襲。”況且這帷帽那般大的掛在身上,落在殷栗眼中就是個行走的巨大雞腿菇,還是發霉變綠的那種。一直被冷落的硯清終于忍不住向前,顫抖著嗓子想要說話,卻又趕緊轉過身壓低了嗓子怕嚇到人,管兩個徒弟問道:“鸝鳴丸呢?快給我拿兩顆!”竹笙和松蕭連忙從身上摸出兩個瓶子倒出藥丸給他,哪怕是面對殷栗拿劍威脅都能冷靜想出對策的硯清,今日卻出奇的慌亂。抖著手咽下藥丸,卻因為著急還嗆個不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咳嗽的滿是淚水,他卻都來不及去擦。待自己聲音變得和少年一樣后,他才開口說話,目光充滿希翼地看著那半倚靠在門前的女子。“你終于回來了,浮月,你看看我,我是硯清啊!”說道最后,語調甚至有些哽咽,淚水充盈了整個眼眶,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似乎只要這女子說一聲記得,他就能當場去死,毫無遺憾。被硯清喚作浮月的女子,卻一改剛剛和殷栗聊天時的嬉笑態度,語調甚至有一絲不耐煩,“不記得,禁制給我打開。”頤指氣使,毫不客氣。硯清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只有單純不解,就像個正為情所困的少年,口中喃喃道:“怎么會呢?明明,明明鈴鐺和長明燈都有反應了,我招魂三千年,這是第一次有反應,怎么可能不是你?怎么可能?”他快步走到女子身邊,伸手想要拉拉她的袖子,一計天雷卻在硯清踏入一步范圍內,直接墜了下來。女子倏地抬起頭看天,不好,差點忘了天雷,但眼下干擾卻已經遲了,只能等這一計天雷之后才行了。硯清也看見了那道雷,卻執拗地上前,在被劈中的前一秒,抓住了女子的袖子,抬起一雙濕熱的雙眼看著女子。“浮月,你回來了對不對?”雷聲轟鳴擊到他身上,他卻硬生生挨過。強大的雷鳴吹動了女子的帷帽,深色薄絹被雷鳴造成的振動,眼看就要從女子身上飛落。殷老祖眉梢一挑,悄悄放出一股子靈力,為那到雷的振動增色不少,成功擊飛了那個帷帽。帷帽被擊走的那一刻,女子立即反應過來,目光兇狠地瞪視著殷栗的方向,咬牙切齒道:“殷栗!”殷栗毫不畏懼地瞪視回去,嘴上卻不讓一分,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終于是見到廬山真面目了。”那帷帽下的面容不能說是絕色佳人,而是一張極其溫婉古韻的臉。眉間一點紅痣略有幾分佛性,淡掃兩彎蛾眉下是一雙清澈的荔枝眼,眼頭圓而眼尾下垂拉長,頗顯得楚楚可憐,鼻若懸膽,粉色的面頰上有著兩個梨渦,一笑起來給臉上秀美之余添加了幾分甜美。但是,不論是仙界還是這個世界,最不少的就是美人。這張臉只能算得上是中人之資,和殷栗這張臉比起來,沒有幾分可取之處,曾被仙界內評為美人之首的殷老祖摸著下巴,毫無廉恥地想著。方才尤抱琵琶半遮面帶來的吸引感太強,如今見到全貌后,吳緣再看看那女子,又看看自家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祖,吳緣痛苦地移開了視線,啊該死,還是自家老祖更好看啊。但硯清不這么想,就算那女子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落在他眼中都和從前一般無二。他看著那女子的容貌頰邊的梨渦,還有眉間的那一點紅痣,整個人幾乎就要昏過去。因為被天雷劈了一道,他嘔出鮮血恐濺在女子的身上,連忙自己拿帕子接住了,被劈得漆黑的一張臉上露出一個又哭又笑的表情,“浮月,果然是你,是浮月!”吳緣滿臉狐疑地揪住松蕭,偷偷帶到一旁問道,“這浮月是誰?讓硯清修士跟中毒了一樣,莫不是仇家?”殷栗側目看過了,示意自己也在聽。松蕭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原本想要看向師父,但見硯清修士滿心滿眼都是那女子,一副中毒已深的模樣拉著那女子的袖子不松手,只能小聲說道:“那是浮月仙子,是我師父……之前的道侶。”“原來是道侶,你們也曾見過吧,那硯清修士怎么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吳緣扭頭看著硯清那幅如癡如醉的樣子嘖嘖稱奇,這一會哭一會笑的,不會是真的瘋了吧。松蕭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嚴肅了,“這話你可別亂說,我們只見過師母一次,但那是在三千年前,我們剛剛拜入師尊門下,師母去世一月的時候,就擺在冰棺里面,我和竹笙都去叩拜了。”吳緣一副了然的模樣,一邊點頭一邊說,“哦,原來是三千年前你們師母剛剛去世一個月的時候啊……?”說完一頓,他猛然轉過頭盯著松蕭,眼珠和下巴幾乎都要從臉上掉下來,語調是掩蓋不住地震驚,“那她不是早死了啊!”松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點點頭道,“沒錯,今日出現了啊,你剛剛和殷前輩不是都看見了嗎?”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下巴朝著殷栗的方向揚了揚。吳緣登時就冷靜了下來,沒錯,老祖都能在三百年后出現,這個三千年能算什么……但,好像哪里不太對的樣子。殷栗默默別開了眼睛,不再去聽那兩人聊天,他總不能告訴吳緣,他們家老祖并沒有起死回生,其實是被他這個冒牌貨附身了吧。等等……思緒轉動起來的殷栗驟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還對著硯清修士一臉冷漠的女子,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他腦中。那這女人也可能跟他和陸淵一樣都是附在了別人身上?在場面越發混亂的時候,殷栗還想起一件事情。陸淵呢?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評論~第17章漩渦殷栗匆匆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小包子陸淵的影子。他快步走到吳緣身前,皺著眉地問道:“那孩子呢?”倏然被自家老祖點名的吳緣也有些懵,“老祖……那孩子不是跟你一起睡了嗎?”他摸著腦殼一臉茫然,傻兮兮地問。殷栗驚了一瞬間,立刻想起自己方才出來的時候,在那張軟榻上確確實實沒有看見陸淵的影子。他一個只會要人抱的小娃娃,大半夜能去哪里?方才殷栗說話的聲音可沒有特意收小,一時間其他幾個人都知道那小娃娃不見了。作為唯一的知情者,硯清修士原本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