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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大還在流口水的小男嬰,腦內電光石火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是我們倆……誰生的……?”“師尊你!”陸淵含嗔帶怒地看了他一眼,手帕在他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繞啊繞,幾乎都要擰成麻花,“真是羞死人了,哎呀不跟你說這個了!”一跺腳,直接轉了臉過去。孩子卻被陸淵這一跺腳嚇得‘哇哇哇’地哭了起來,陸淵心急如焚,立馬對著殷栗說道:“師尊,孩子餓了,快奶孩子啊。”殷栗瞪大了眼睛,眥目欲裂,“我,我,我奶?”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厲害,仿佛看見自己的靈魂都從口中飛了出去,還再跟他說風涼話,“沒錯,就是你奶,你真厲害。”陸淵卻沒有理會神智混亂到不行的殷栗,急得自己動手就開始扯他的衣裳。殷栗壓根躲都躲不過去,整個人如遭雷擊,在胸口一片濕潤的時候,殷栗嚇醒了。“呼……呼呼……”蘇醒過來的殷老祖,第一反應就是查看自己的胸口。直接把衣衫掀開,在確認自己完美無瑕的胸肌里面確確實實沒有奶之后,大松一口氣,但隨即卻在看見胸口真實的一片水漬之后石化了,他汗有流這么多嗎?正當殷老祖渾身毛骨悚然打量自己胸口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一聲若有似無的‘哼唧’聲。窗外正值旭日初升,窗口的茶花也盛開著舒展花瓣,一輪紅日帶著晨光直接傾泄入室,照的整個客房內紅彤彤的一片,也照醒了睡的正香的小包子。殷栗脖頸僵硬地低下頭,看著還閉著眼睛的小包子正在一片靛藍色衣裳中間熟睡。衣裳寬大無比,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自己的,而小包子的臉頰rou嘟嘟的,口水正濡濕了半個軟巾,原本枕巾旁邊,就是他老人家的胸膛。殷老祖頓時明白過來,干脆利落地拎著還在熟睡的包子后頸衣服,用那些靛藍色衣裳包裹成一個圓球之后,直接走到吳緣的房間,大力一腳踹開房門。房間內的吳緣也醒了,正哀嚎著自己衣裳不見了,光著膀子還怎么侍候老祖的時候,老祖帶著他的衣服來了。還有被裹在衣服里面懵懵懂懂蘇醒的小包子。包子陸淵沖著面色冷凝幾乎能夠滴出水的殷栗高高興興地打招呼,“唔——”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殷栗直接封了禁言訣。殷栗身上的氣壓低的很,對著被嚇的徹底清醒的吳緣說道,“你,把這家伙洗干凈,然后給我看嚴實了,不要讓他靠近我三步以內。”說完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房間內的吳緣和包子陸淵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哪里惹到殷栗了。殷栗回了房間就立刻去洗了四五遍澡,但胸口濡濕的感覺卻跟揮之不去一樣,不斷在他身上纏繞,以至于直到出發(fā)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沒有好臉色。在連著邊打聽邊趕路的幾日之后,三人終于按著探聽到的消息,來到了一處名為玉泉山的山腳下。有人透露硯清修士這幾日曾在這里出現(xiàn),殷栗找硯清修士的消息也因為這幾日四下奔波鬧的人盡皆知。但眾人紛紛密談,可能就是因為硯清修士的醫(yī)術才讓仙重門門主和殷老祖生了個孩子,此番找硯清修士可能是為了復查,沒看見老祖還帶著那孩子嗎?作者有話要說:來嘍!打滾~第12章路成大玉泉山是一個山脈和山腳鎮(zhèn)子的統(tǒng)稱,殷栗帶著吳緣到據(jù)說是硯清修士落腳點的地方卻撲了個空。院子里面空空蕩蕩,別說是硯清修士,連個干柴都沒有,干凈的可怕。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殷栗就聽見了這幾日除卻他和陸淵的緋聞之外,第一個有用的八卦。“嘿,你聽說了沒有?仙重門門主陸淵消失幾日之后,又回來了!”聽了這話,殷栗的目光緩緩從院子外墻角那還在八卦的幾個人身上挪開,然后看向正被吳緣抱著的陸淵,隨后擰緊了眉頭,陷入了沉思。陸淵明明就在他這里,仙重門怎么會又多出來一個陸淵?難不成還分裂成了兩半?他快步走向那還在八卦的三個小散修,幾人見一人穿著黑袍大袖氣勢洶洶地走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當時就要開溜,卻被殷栗直接用靈力壓制,都成了鵪鶉模樣一個個縮在地上。“大人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沒干,孫二媳婦的肚兜不是我偷的!”“嗚嗚——大人我和李老八的媳婦是清清白白的——”“我也行事光明磊落,我敢對天發(fā)誓!”最后一人豎起手指放在頭上,卻只聽‘轟隆’一聲,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就徑直落下一道碗口粗的雷,把這人劈了個外焦里嫩。這便是修仙的世界,自然有天道法則來制衡。殷栗嘴角抽了抽,看著那人被電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索性拿著劍落在地上,玄鐵鍛造的劍身清清楚楚照映出三個人的面孔。殷栗面容冷凝,“誰問你們這個了,方才誰說的仙重門門主陸淵?”兩個身穿豆綠衣裳的修士對視一眼,齊齊指向還在地上吐白沫的褐衣修士,“他。”聲音整齊劃一,鏗鏘有力,殷栗起先只以為是兩人出賣的果斷,一抬眼打量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兩個豆綠色衣裳的男修,皆面容清秀,相似度簡直極高,赫然是一對雙胞胎。殷老祖心里‘嘖’了一聲,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單手拎著劍掃到了攤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冰冷的劍鋒一搭在他身上,那人立刻腰不疼腿也不酸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深深地望了一眼出賣自己的兩個男修之后,這人以一副烈女赴死的姿態(tài)抬高了脖頸。“沒錯,仙重門門主回歸的消息是我說的,你想知道什么?”殷栗自上而下地斜睨著地上的修士,雙目清冷地出奇,倏然升騰起一個念頭,在打量了一番這人后,問道,“你叫什么?”褐衣修士長得一副濃眉大眼的耿直模樣,鏗鏘有力的開口道:“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堅強地站起身子,以一種極其悲壯的語氣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路成大是也。”這名字很有特點,原本在后面帶著抱著孩子的吳緣都忍不住‘噗呲’笑了一聲,擠了過來看著濃眉大眼的路成大問道:“這名字誰跟你取的,莫不是瞎子摸的名字?”路成大默不作聲地咬了咬牙,堅強的下顎線都劃出幾百歲中第一個脆弱的弧度,一字一頓地說道:“家父希望我日后能夠成為大修士,光耀門楣,因此取名,路成大。”“好名字。”殷栗見他如此坦蕩,利落地用三個字堵死了話越來越多的吳緣,轉而半支著劍,直接抵著路成大的心口問道:“關于陸門主歸位的證據(jù),你有嗎?”說話間,殷栗還側目看了一眼正在玩著自己rou嘟嘟小手的包子陸淵。陸淵見殷栗轉過頭看向他之后,露出一個傻里傻氣的笑容來,伸出兩只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