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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他引到沒有水澤的地方。”

祝蒙性情雖然暴躁,但平日小聰明最多,當即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引他出來。你只需要按時將地形圖交給我即可。”

長靈依舊乖巧點頭。

祝蒙躊躇滿志的離開了。

棠月從后面帷帳后出來,朝長靈恭施一禮,擔憂道:“祝蒙行事急躁又胸無城府,少主當真放心將此事交給他去做?”

“況且元耆此次隨身帶的侍從皆是水族高階修士,單憑祝蒙帶的人手,恐怕未必能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潛入驛館。”

長靈道:“不是未必,是不可能。”

棠月訝然抬頭:“那少主為何還要如此?”

長靈慢慢一扯嘴角,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若沒有螳螂引路,黃雀要如何行動。”

“我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必須要借祝蒙之手來辦事而已。”

長靈垂眸,從袖中取出兩封信,交到棠月手中,道:“你設法分別投入水族和禹族所居的驛館內。”

“還有,去把斷水取來。”

棠月面色一變,道:“少主舊傷未愈,現在不宜動刀。”

長靈搖頭,輕而有力的道:“你該明白,有些事,我必須親自去做,不能假手旁人。”

**

當夜祝蒙派出的兩名修士果然剛入驛館就驚動了水族的守夜人。

守夜人立刻報與元耆知曉,但元耆卻下令不許聲張。

“那兩人所修何術法?”

“回丞相,水系。”

“現在逃往何處?”

“似是西北方。”

元耆沉吟片刻,又問:“他們闖入后可有異常舉動?”

守夜人道:“是有些蹊蹺,他們破開結界后,并未去藏有珍寶的庫房,也并未靠近丞相居所,而是直奔……直奔后院的茅廁。那里設有警鈴,這不是自投羅網么。”

元耆點頭:“沒錯,是自投羅網。”

守夜人聽得一頭霧水。

元耆揮退眾人,換上夜行裝束,悄然從后門出了驛館。

祝蒙派來的兩名修士正躲在樹梢上查看那張地形圖,還沒弄明白傳說中的丞相居所怎么變成了茅廁,見元耆出來,大喜過望,立刻按照計劃引著人往城西北方向而去。

一直到了城外荒郊一處土坡,兩名修士方吹響口哨,引了蟄伏在此處的戍衛軍出來,將元耆團團包圍住。

元耆愕然:“你們不是……”

修士們齊齊亮出手中靈刀,朝元耆攻去,皆是奪命殺招。元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一時又驚又怒,聯想起今日晚宴前收到的那封信的內容,心中更是掀起好大一片驚濤駭浪。

他劈掌擊退兩人,高聲喝問:“你們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無人回答他,眾人目標明確,攻勢越發兇猛,顯然只是為了取他性命。

元耆無暇他顧,只能全力應戰。他畢竟是八階修士,長嘯一聲,四周靈力流便劇烈波動起來,很快將圍攻他的修士清理的干干凈凈。

水系術法極其依賴水,水族更是如此,這是處連荒草都沒幾根的荒坡,除了幾顆干枯的老木和成群聚集的烏鴉,根本沒有水汽可以吸取。因而雖然突出重圍,元耆耗費的靈力也頗多。他輕喘了口氣,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和茫然。

莫非今夜這場會面,根本不是為了找他商議“當年事”,而是要殺他滅口!

元耆如同被人兜頭潑了盆冷水,周身神經都突突跳了起來。

他捏著信紙轉身,往回走,沒走幾步,突見前方枯木下立著一道清瘦的黑影。那影子靜默的站著,幾乎與周遭枯木融為一體,若非他目力佳,幾乎就要露看過去。

無形的刀氣在空氣中震蕩,元耆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似曾相識的熟悉,驚疑不定道:“你是?”

寒鴉凄叫,夜風嗚嗚作響,黑影慢慢抬起頭,望向元耆。斷水雪亮的刀芒將少年烏眸映得格外冰冷漆亮。

“久違。”

長靈冷漠的挑起嘴角。

元耆倏地睜大瞳孔,如見厲鬼:“你……竟然是你!”

長靈道:“下地獄去吧。”

刀鋒刺破沉沉夜空,元耆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叫,便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正文親筆

同樣茫然的還有禹襄。

他謹慎核對過那封信的筆跡,確是元耆無疑,所以才按信中提到的時間與地點前來赴約,誰料到了城郊那處土坡下時,只看到一具冷冰冰被人割去頭顱的尸體。

即使如此,禹襄依舊一眼認出來那具無頭尸的身份——正是約他來此地的元耆。

夜風將死者水藍衣袍吹得四散飛舞,禹襄如墜冰窟!等他悚然回過神,想要挪動腳步時,已被趕來尋找丞相的水族修士團團圍困了起來。

禹襄喉結滾了幾滾,無力的辯解道:“不是我。”

這顯然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與陷阱,目的就是要將他與元耆一網打盡。元耆身死,頭顱被割去,而他則將成為那個敢在狼族地盤上隨意殺人的罪魁禍首。

設局者心思何等縝密,又何等狠毒。

最重要的是,當年事極隱秘,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而已,究竟是誰模仿了元耆筆跡,將他騙來此處。

禹襄好歹是一族之長,就算是幾個高階水族修士聯手,也很難在他身上討到便宜,雙方打斗聲很快驚動駐守在附近的白狼部。白狼部首領白璟直接帶著一隊鐵騎繳了雙方刀劍,將人都帶到了御前復命。

晚宴結束后,昭炎正于祭臺為此次平叛中陣亡的將士守靈祈福。聽聞消息,立刻整衣去正殿去見禹襄等人。

“依理本君無權插手水族與禹族的糾葛,但事情既發生在西境境內,本君亦有無可推托的責任。”

昭炎玄衣墨冠端坐于主位,眉目清冷淡漠。他目光逡視一圈,最終落到禹襄身上:“禹族長,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可有證據?若元耆之死真與你無關,你為何會恰巧出現在城郊那處荒坡?那里距驛館可不近。”

禹襄隱忍道:“不瞞君上,我去那里,正是為了赴元耆丞相的邀約。”

這回答立刻引來水族修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