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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酒樓賣葵家的酒,哪怕客人不依,自己帶酒或者叫活計去賣,曾君來都不允許自己酒樓賣,他寧肯不賺這份錢,也不受這個屈辱。這倒是便宜了許多小販,那些小販都知道挑著酒去君來酒樓一定能買出好多酒。在雍啟,這種小販挑著東西來酒樓里賣是很正常的,只有極個別的規模大的上檔次招待官客的不允許,其他的都是不管的。而不允許的酒樓整個皇城,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青禾繼續對著圍觀的人群問道:“還有沒有挑戰的了?”“我,我來。”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上前,他把二百文錢拍在桌上。“先給我來一合的。”然后他又轉頭對身后的看熱鬧人群道:“我能是個能喝的,平時三四升酒沒問題,但我沒錢,這樣,如果我喝了這碗酒不醉,大伙就當看個熱鬧再給湊二百文錢喝第二碗,若是我能喝上一升,酒錢你們都拿回去,得到的酒,所有拿錢的都有份。”漢子的同伴混在人群中,故意說道:“這漢子平時酒量這么好,能喝三四升,現在就喝一升怎么也沒問題。咱們就一人湊他幾文讓他喝,就當看個熱鬧了。”有人帶頭,還真就有人跟著,很快就有人湊齊二百文拍在桌上。青禾給漢子倒了兩碗酒,漢子接連喝了。“好,好酒。”漢子明顯大了舌頭,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在掙扎道:“我,我還能喝,還有沒有人給我湊錢了,我喝一升沒問題。”他的朋友幫著起哄,現在看熱鬧的人又多了不少,還真叫他又湊上四百文,葵武又給他倒了兩碗酒。漢子又喝了下去,這次卻不行了,在第四碗喝完,直接從凳子上栽倒在地上,趴在那還在嚷嚷著,“酒,我還能喝,能喝……”可分明已經醉得不行了,眼睛都是閉著的。青禾只能道:“酒錢我們收了,至于人,在場有沒有認識的親朋友好鄰里鄰居,麻煩幫把人送回去。”有個瘦些的漢子竄出來道:“我認識他,他是我鄰居,我送他回去。”青禾就讓這人把漢子弄走了,他倒不怕這人是騙子之類,畢竟漢子本身穿的又不好,身上還沒有錢財了,明顯就是個窮人,騙子要騙也不會挑這種人下手。“還有沒有人挑戰了?”青禾繼續問。“我來。”有人看的還真就不服氣了,“我就不信了,我這三四升的酒量,喝不下你家這一升的酒。”那人把酒錢拍到桌子上,“給我上酒。”十碗酒立刻擺上去,漢子噸噸噸連喝四碗,直到第五碗喝了一半的時候直接栽倒了,嘴里不清不楚含混著什么也沒人能聽清了。“這人有沒有認識的?”這回不用青禾問,掌柜的都知道套路了。掌柜連問三遍,人群里都沒人吱聲。青禾嘆口氣,“你去隔壁買個草墊子,把草墊子擺得離房檐下遠點,免得受風,把人抬上去睡吧。”“是。”掌柜的吩咐聲伙計,伙計就趕緊去買了。草墊子買回來,葵武不用別人幫忙,一只手就把人提溜過去。看著連著上去三個,連著敗了三個,這些看熱鬧的人都被激起了火氣。紛紛擼起袖子上場。最后上來一個潑辣的小娘子,她是皇城里一個屠戶的娘子,小娘子彪悍得很,平時常擼袖子親身上陣殺豬。很是有幾分匪氣,若是荒郊野嶺遇見她,那就是黑店包人rou包子的那個。只有這個小娘子喝了一升后仍站著。青禾當時就把酒錢還給她,問道:“可還能走直線,若是還能走直線,咱家酒樓還贈你一升酒。”彪悍的小娘子一聽這個立刻大著舌頭道:“能,你看我走得直不直?”眾人就那么眼睜睜看著她晃晃悠悠越走越偏,最后甚至直直向墻撞上去,發出很響的一聲,小娘子光榮的倒下了。也不知道是醉暈了,還是撞昏了。人群哄笑,很快有跟著小娘子來的人把人扶走了,不過這是光榮就義,很多漢子都對小娘子佩服的五體投地,扶著小娘子離開的人也都昂著頭,開屏孔雀似的離開了。青禾看得差點沒忍住笑,總覺得那幾人最后離開的表情有幾分像他家大郎,他家大郎每次自戀時就是這么個公孔雀開屏,恨不能把所有的美好都展現出來。心里想著,青禾不由向葵武看去,卻發現葵武也正在看他,眼神里盡是癡迷。那樣專注的眼神太過纏綿,把青禾看的面頰發燒,比那些吃醉了酒的醉漢還暈紅。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823:15:35~2020-04-1922:59: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233551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618136530瓶;效楚20瓶;興興的羊心8瓶;貓不理黃瓜5瓶;吳衛紅、七七芽呀、疏影、一只綠喵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61、大郎之于那事齊卿和祝耒是傍晚下值后來的,這會兒葵家酒樓門前比白日還熱鬧了。門口的草墊子已經整整齊齊擺了五個,上面一溜無人認領的醉尸,什么丑態的都有。有喊的、有哭的、還有嘴里心肝寶貝的叫著,把衣服脫了干凈,對著草墊子進行不可描述之事的,還有那嘴里罵罵咧咧罵自己娘子是母大蟲的。總之人生百態,無外乎如是。在皇都混了這么長時間,青禾也練就一雙火眼金睛,即便二人穿著常服,青禾還是隱約看出他們的官身,本想客氣的把二人引進廂閣,免得這兩位官爺喝醉了,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丑態。偏偏兩人不信邪,非要在外面比試。不過二人酒量確實好,齊卿喝了三升才醉,祝耒更能喝,直喝了三升二合才往桌底下鉆。這兩位都沒帶人出來,青禾只能問看熱鬧的有沒有認識的。幸好兩人是官,還真被人認出來了,一人指著道:“那個穿藍衣的是大理寺寺丞齊卿,另一個青衣的是太常寺少卿祝耒。”青禾頭疼,吩咐酒樓伙計去借車,務必把人親自送到府上,絕對不能出差。那伙計也是實誠人,為了給主家省錢,竟然借了輛騾車,連車廂都沒有,直接就那么大喇喇把人送回府上。“請問這是不是齊府?”伙計扣響齊家大門。那開門的小仆一見敲門是個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吊著眼梢道:“你誰?這齊府的大門也是你隨便敲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家?我們家郎君……”“別廢話了,你們家郎君現在就在我的騾車上,趕緊抬回去。”伙計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