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行,我記下了。”青禾又對葵武道:“今日張三郎找上門買糖玫瑰,他幫過咱們,我給他插隊雕刻了,一會兒你送過去吧。”葵武咕嚕嚕對嘴灌了一壺溫水點頭,“行。這是胡掌柜給寫的今天來預(yù)定糖玫瑰的人家。”青禾看著長長的預(yù)定單子嘆氣,又這么多。雖然賺錢,可是也真是要累死了,他手腕子都要費掉了。“大郎,你今天去問,還沒有木匠能做出這種模子嗎?”“都說你雕刻的太精致,做出來的模子粗糙,怕會十不及其一。”青禾有些著急,“這可怎么辦,單靠我這得什么時候能雕成,這看著過年了,誰不想趕在年前得了。就是現(xiàn)在找?guī)讉€經(jīng)驗老道的雕刻師傅,怕是也得幾月才能學會,到時候就夏天了什么都晚了。”葵武想了想道:“要不咱還去馮匠人那里在問問。外城的話就他手藝好,腦子活,咱再去磨一磨他。”“好。”葵武和青禾把糖玫瑰給張家送去后,就去了馮匠人那里。馮匠人忙著幫人打家具,看他們來了頭都不抬。“你們怎么又過來了,都說糖玫瑰的模子我制作不出來,葵夫郎雕刻的太精致,而且這東西是立體的,一層層的,想要模具弄出來太難了。”青禾道:“難就是還能做出來。”馮匠人道:“做出來也是十存其一,太粗糙,根本不行。”“你給想想辦法。”青禾趕緊吹捧道:“我家大郎說這整個狄水城就馮匠人你技藝高超,奇思妙想,要是你雕刻不出來別人也就別想了。”馮匠人咳了兩聲,竭盡全力掩飾著臉上的得意神色,可是根本掩飾不住。“這倒是,行了,你留下支糖玫瑰我和家里兒子研究研究。你這東西真太精致了,不好弄,我們父子要是全力研究,手頭的活計就都得停下,還不敢保證能不能琢磨出來。”馮匠人還記得青禾從他這多磨走的那文錢,發(fā)誓要弄回來。“我們總不能為你白耽誤功夫。”青禾想了想道:“這樣吧,十日為期,你做出來我給你五兩銀子,做不出來,我要看不成的模具,只要模具在,我給你一兩補償。”馮匠人還價道:“二十日為期,做出來十兩銀子,做不出來看模具給五兩補償。”“不行。”青禾據(jù)理力爭。兩個從天還亮著一直吵到天黑,期間水都沒喝上一口,最后定下,十五日為期,成了,給十兩銀子。模具只能賣他一個,一年后才能賣別人。不成,給一兩銀子補償,但期間用過的所有不成型的模具都要留著,以備查驗。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916:00:12~2020-03-1100:2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料峭春風、加油^0^~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顏七、26181365、doo10瓶;飛魚、憐殿瑞、只看甜文5瓶;桑生?2瓶;靜水、秦風古柏、嚴省文評員、34031356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26、做戲“我加銀子,加幾成都可,你就賣我三束唄。”齊家七郎,名齊歸,今年十六,狄水城里有名的浪蕩子,和他父親一樣,是個風流人物,煙花館里的常客。不知道打哪打聽出了家里地址,直接找上門。來了就坐在矮凳上小嘴巴巴巴地說,從進門那刻到現(xiàn)在就沒停過。青禾倒了碗清水給齊歸,“說了兩個時辰了吧,喝點水。”齊歸身后的兩個小仆默默捂住臉。齊歸半點沒不好意思地一口喝光,坦坦蕩蕩不急不惱,“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柳娘說了,瓏煙有糖玫瑰她不嫉妒,別的小娘子有她也能忍,唯獨蓁娘有她沒有她不能忍。我今個要是帶不回糖玫瑰,她就不見我了。所以我沒辦法了,只能來找你。”青禾是真挺佩服齊歸這磨嘰人的本事,能把他磨嘰到昏頭轉(zhuǎn)腦真不容易。“我頭都被你說疼了。”青禾揉了揉腦袋,齊歸不以為恥反以為傲,“那是,我的這張嘴還沒有說不成的事……”“可還是不行。”青禾又道。“啊?”齊歸張大嘴巴,他還以為青禾的意思是松口了。青禾搖搖頭,“我不識字,但齊七郎你識字,你看我這預(yù)定的單子都拖這么長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兩個時辰,我才雕刻出兩支糖玫瑰,這般速度下去,還不知道這些訂單年前能不能完成,我是真不想大過年的被人堵在家里要貨。”齊歸道:“沒關(guān)系,你偷偷給我,我偷偷加錢,咱們誰也不說,這事沒人知道。”青禾挑眉,“沒人知道,你信不信你前腳剛出了這門,后門就會有人找上來。這單子上面的小郎君們比我算得都門清,我一天雕幾支他們數(shù)著呢,我哪怕稍微偷個懶,少雕一支,第二天就會有人找上門質(zhì)問我是不是給人開后門了。你信不信?”“我不信。”齊歸道。“那好,你先回家等著,要是沒人懷疑插隊找上我的門就算我輸,晚上就讓我家大郎給你送府上去。”“你說真的?”“真的。”青禾神秘莫測的笑道:“我說話算話,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那好,我相信葵夫郎。”齊歸把一兩整的銀子全款留下,好像已經(jīng)勢在必得一樣帶著小仆大步款款的離開。青禾看著齊歸離開的背影再次拿起糖玫瑰開始雕刻起來,喃喃自語道:“早知道這么好騙,我就該早把他騙走,何苦讓耳朵遭這么多罪。”“葵夫郎,這次被我抓住了吧!”外頭一個小郎君抓著齊歸闖進來,青禾抬頭,露出副早就預(yù)料到的神情。“還說你沒私下開后門,那這齊家小子怎么解釋?”小郎君吵吵嚷嚷的鬧著。青禾嘆口氣,“齊小郎君你說說吧。”齊歸蔫頭耷腦,“葵夫郎并沒有答應(yīng)給我插隊,只不過和我打個賭罷了……”等齊歸把事情解釋遍,小郎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什么賭不賭的,都是誆騙齊歸這傻子的。小郎君也不羞惱,反而賴皮賴臉的笑,“葵夫郎咱們打個商量唄!”青禾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小郎君嬉皮笑臉的,“我也不讓你插隊,就煩請你晚上稍微辛苦那么一下,可以多加一會工,哪怕每天多雕刻出一支,我就能早一天拿到手。”他正好排十號。“我家大郎不許我加工,我是無所謂的,如果你可以說服我家大郎……”“不,不,不……”不待青禾說完,小郎君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