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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相助的。 她湊上前去,在皮老夫人耳邊,輕聲地說了起來,她說得極其簡略,幾乎是三兩下,就將事情的經過,說得一清二楚的。 皮老夫人先是震驚,隨后又慢慢地鎮定下來,她擦了擦眼淚,“你既然著急,那便說說,尋我到底何事?” “借兵”,陳望書認真道,“皮家是文臣,若是不想卷入是非之中,我們也不能強求。” “夫人義兄,就在京郊掌兵。如今局勢如何,夫人清楚。” 皮老夫人皺了皺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從脖子上,掏出一塊玉牌來,然后走到桌案前,寫了一封信。雖然寫的是字,但陳望書卻是一個字都不認得。 皮老夫人將信裝好了,遞給她,“事不宜遲。該說得,我都交代了。你只管派人前去,具體如何行事,得由他自己做決定。” 她說著,又頓了頓,補充道,“只不過,我的請求,他應該不會推遲。” 陳望書一聽,雙目都亮晶晶起來。 皮老夫人沒好氣的用信拍了拍陳望書的腦袋,“你不是著急么?倒還有心想那些風花雪月之事。沒有故事,不過是我救過他的命罷了。” 陳望書正了正色,拿了東西對著皮老夫人拱了拱手,“待事情過去之后,老夫人有什么想聽的,想問的,望書都說給您聽。” 皮老夫人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在陳望書走到門口之時,方才急切的問道,“皮嶺他還好嗎?” “很好,一直思念著您。他想要,帶您回家。總有一日,他會從襄陽到東京去。老夫人,皮軍師他一直都是,您最值得驕傲的兒子。” 陳望書說著,拉開門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待上了馬車,她方才神色嚴肅的將那封信,還有皮老夫人給的玉佩,拿了出來,交給了八角。待馬車拐彎之時,穿著夜行衣的八角,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望書撩起馬車簾子,看了看天色,她在皮家耽擱的時間,比她預料的長一些。 她也可以一上來,就直接噼里啪啦的把皮嶺的事情,說透了。他是一個好人,于國無愧,他的母親,心結能解,便萬事大吉。 可她還是忍不住,先確認了一番,皮老夫人的真心。 母親母親,并非所有的母親,都是一心一意的為著子女的。就像宋清的母親…… 陳望書想著,手一緊,直到今日,她方才發現,母親的事,于她而言,是一輩子都永遠繞不過去的檻。 她想著甩了甩頭,“陳釗,回家去,我想見我阿娘了。” 第三八三章 被包圍了 車外的陳釗,卻是沒有應聲。 陳望書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有飛出去,馬車被人逼停了。 陳望書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一直藏在她袖袋里的小弩,幸虧八角已經提前將那信物,拿去給黃將軍了,若是晚上一步,便要被人撞個正著。 正是煩人啊,她現在很想阿娘,只想回去,吃上一口阿娘燉的湯,再耽誤下去,阿娘就該睡了。 “姑娘莫要出來”,陳釗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鞭響,緊接著馬瘋狂的嘶鳴起來。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撩開了馬車簾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就想,這夜深人靜的,怎么會有犬吠,怕不是瘋魔了。這一瞧,這狗竟然還挺眼熟的。” 街道四周都黑漆漆的,目光所及,所有人家都已經關門閉戶。 一群穿著鎧甲的侍衛,將陳望書團團圍住,明晃晃的長劍,看上去有些刺眼,領頭的那個頭頂紅纓,手中拿著長鞭,看來適才抽馬的人,便是這家伙了。 在她正對面的巷子口,一個女人逆著光,坐著軟轎,手中拿著一把團扇,靜靜地看著她。 只一眼,陳望書便認了出來。 若非今夜她出現,陳望書都差點要忘記,這本書的名字,是叫做而不是了。 姜鄴辰雖然是氣運之子,但說到底,他本事不高,當了皇帝,那是撞了大運。這種男人,不過是大女主柳纓從一介小官之女,變成皇后的工具人。 自打她穿來之后,柳纓就只做了一件事,嫁給姜鄴辰生孩子。 久而久之,她幾乎都要忘記,還有這么一個人了。 陳望書說著,挑了挑眉,“這狗穿得人模人樣的,還真當自己個是個人了。” 一旁的木槿聽著,往陳望書身前擋了擋! 姑娘,這都什么時候,你咋還說反派臺詞!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你還逞什么口舌之快? 木槿想著,心中盤算起,她若是扛著陳望書便跑,是否能夠跑得出去!畢竟陳家養著她,就是因為她跑得快! 柳纓輕笑出聲,她伸出長長的指甲,對著月亮,照了照。 “顏夫人,不,陳二姑娘怎么不裝了?當初在扈國公府中,不是裝得挺好的么?好一番算計!高沐澄心高氣傲,哪里想得出這樣的計謀?” “也就是陳二姑娘你,踩著我們二人的臉面,方才得了個好名聲,轉頭做了縣主。說起來,陳二姑娘也該感謝我才是,怎么是這般惡言相向?” 陳望書不以為然,頗為鄙夷的看了柳纓一眼。 “下賤胚子下賤胚子,之所以叫胚子,那便是打娘胎里出來,就是低賤得很。這才多久的功夫,你便不記得自己個當狗的那些日子了?” “記性不好,就得多吃藥。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揣著孩子嫁的人……” 陳望書說著,擺了擺手,“哎呀呀,我說錯了。只有正妻,方才有嫁去之事。你是妾室,那叫納妾,不過是主人今兒個買到了個漂亮玩意兒罷了。” 她說著,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柳纓,又是嘖嘖兩聲,“不過我倒是說岔了,這個玩意兒,連漂亮都稱不上,當真是大陳奇跡。” “你!”柳纓抬起一根手指,憤怒的指向了陳望書。 陳望書垂了垂眸,顏玦惦記著她,定是不會在宮中多待,他去陳家若是沒有瞧見她,會出來尋她。就算顏玦趕不及,她多拖延一分時間,就可能多一分變故。 更何況,氣死柳纓,她樂意。 柳纓深吸了一口氣,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復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