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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解之緣。兄長在旁的地方,亦是識得一群無家可歸之人,便送了他們去木樨族地,希翼那地方,生生不息。” 陳望書一聽,倒是為木樨族人高興起來。他們二人住在那墳堆子里,沒有病都能夠憋出病來,只不過…… 沈安搖了搖頭,“你且放心,都不是壞人。不過是木樨族流落在外頭的族人,他們這一族血脈怪異,若是隨便與人通婚,容易生疾。” “你也別喚我沈公子了,叫我沈安便是。雖然小時候,你總是沈安哥哥長,沈安哥哥短的。” 沈安說著,眼珠子轉了轉,笑瞇瞇的拿過了那本無字天書,笑道,“說起來,這本書上,還被你寫上了沈安哥哥呢,你且悄悄,你那會兒手勁不足,握筆不穩,寫出來的字,亦是歪歪斜斜的。” 沈安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鐵盒來,掀開了蓋子,那里頭露出了一片綠油油的膏狀物,陳望書用鼻子一吸,好家伙,跟天靈蓋被人掀開了一般,腦殼頂都是涼颼颼的。 這分明就是巨大的一盒青草膏,固體風油精嘛! 沈安拿著食指,在那青草膏上沾了沾,翻開了無字天書,在那第一頁上隨便摸了摸,很快上頭便出現了幾個稚嫩的大字。 兩個并排的名字,沈安哥哥,望書,書名叫做。 陳望書抽了抽嘴角,沈安!你借這本書的時候,才多大年紀! 第二六零章 老四謀算 還有,她就差咬破手指頭,讓那無字天書吸血了,也萬萬想不到,要擱上頭抹風油精啊! 而且,最絕的是,看一個字,少一個字,看一個字,燒一個字。 這往前多少年,玄門中人已經掌握了閱后即焚的真諦。 沈安這人怪異歸怪異,倒是十分的豪氣,他將那鐵盒子,望陳望書跟前一推,“這個我自己改良了,加了些新的草藥進去,不但變得絲滑了,還帶有淡淡的清香,亦是持久多了。 不像以前,看一筆少一筆的。咱們這么些年沒見,這一盒便送給你了。” 他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薄紙,“這是配方,藥材種類多,但都不難尋。你配的時候,仔細些分量,師門傳下來的,一個不慎,就變成相克的,給自己看得中毒了。” 陳望書若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個傻子了。 她果斷的將鐵盒子還有配方收了起來,“先前我便同你說了,你那句師妹,我擔不起。我祖父沒有叫我入玄門,我更是不知曉,該如何看這無字書。” 沈安絲毫不意外,笑了起來,“你這話,一半對,也一半不對。我今兒個將那無字書一拿出來,便知曉你祖父尚未來得及教你了。” “到了我們這一代,玄門中人,那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幾人了。咱們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這藥膏不過是玄門藏典籍常用的手法,算不得什么。我順手助你一回,也當是結了善緣了。” “早兒雖然聰慧,但性情固執得很。說話嘴毒容易得罪人。玄門之術,若有男子,自是不會傳給女兒家。你祖父既然帶你在身邊,那定是你命格有過人之處。” “我不久將前往北地,早兒孤苦,還希望你今日承了我這個情,她日若是她需要,能夠伸手拉她一把,那我便感激不盡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即便是沈安不幫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幫助秦早兒的。 沈安說著,扭過頭去,看了看窗外,輕聲說道,“你不怕我是騙你的么?譬如這藥膏里頭藏了毒藥之類的,你抹著抹著,就毒發身亡了。” 陳望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有那么蠢?不會拿去驗看?” 沈安一梗,指了指陳望書,放棄的笑了出聲。 “人說三歲看到老,還真是沒有錯。秦將軍遣人跟著我,生怕我跑了,我便不多久,先行一步了,過一會兒功夫,你再下樓。” 沈安說著,站了起身,整了整裙子,搖晃著手中的扇子,朝著樓下行去。 行到門口,陳望書忍不住說道,“你這般做作,不像是良家女子,倒像是青樓里過了氣的老鴇。穩重些,不然我擔心你走到小巷子里,叫人拉扯了去。” 沈安一個激靈,扇子也不搖了,屁股也不扭了,穩穩當當的走著,若是沒有同手同腳的話,倒是像極了一個大家閨秀。 陳望書瞧著他的背影,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桌上那本書上的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半點痕跡都無了。 陳望書并沒有打算去搞明白這是什么原理,她把這個歸咎于玄學。 “出來罷,你都來了多久了,不是聽聞,你在田間插秧么?怎么知曉我在這兒的?” 陳望書說著,仰起頭來。顏玦坐在房梁上,那靴子底上滿是泥,顯然的的確確是從田里回來。 “喬關白哥哥,沈安哥哥……” 顏玦說著,一個倒鉤,掛在了梁上,晃悠了好幾下。 “還有什么哥哥?” 顏玦自打中了進士之后,越發的穩重了,鮮少會做出這般幼稚的舉動,這讓她一下子倍感親切起來,仿佛當初月夜突然跳窗的少年郎又回來了似的! “這我可數不清了,但凡比我大的,可不是得叫哥哥。啊,讓我想想來著,你那影帝表兄,是什么哥哥來著……” 顏玦一個跟斗,翻了下來,落在了陳望書跟前,“你可沒有喚過我哥哥……” 顏玦靠得太近,呼吸都直接落在了陳望書的面門上,陳望書耳根子一紅,往后跳了一步,嘖嘖出聲,“總裁當真是哥哥?” 顏玦一梗,他從前的確是比陳望書年紀要小那么一點點。 陳望書瞧著他的模樣,心都萌化了,他站在那里,耷拉著腦袋,像是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狗,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耳朵。 “你喝了多少酒,真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了酒缸子里插秧。” 顏玦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上的手,面紅耳赤起來,他用手捂住了嘴,輕輕的呵了呵,果然還帶著幾分酒氣在,“我同付堂同去的,上午插完了秧,實在是累得直不起腰來,午時買了酒,同村民一道兒小酌了幾杯。” “沈安往北去,應該是要去參軍。他功夫還算不錯,不過內力氣息略有不穩,應當是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