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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書點了點頭,“我自是不會客氣,嫂嫂若是有事,也盡管來尋我。” 喬夫人嗯了一聲,將適合給了坐在馬車外的木槿,看了一眼喬關白,大搖大擺的朝著臨安府的仵作房里去了。 陳望書見他們都安全的進了門,方才放下了馬車簾子。 …… “娘子今兒個見青梅竹馬的哥哥,好似不怎么高興,眉頭一直緊皺著。” 陳望書想著事兒,進門了方才發現,顏玦在屋里頭坐著,“這才什么時辰,你怎么便回來了。這去三司的頭一日,便叫上峰掃地出門了?” “嘖嘖,你便是餓了,也不能抱著醋缸子喝,怎么也得泡上幾個餃子吧?” 顏玦起身相迎,指了指桌案上的賬簿,“那里堆滿了賬簿,都沒有下腳的地兒。我們新去的,沒有什么事兒干,拿了些陳年賬冊回來看。” “案子怎么樣?” 陳望書一五一十的說了,從袖袋里掏出小玉瓶,“這個秘藥,聽說吃了之后,能夠假孕。就是不知道,男子服用之后,是否有效果。” “夫君要不要試上一試?” 顏玦拿起那玉瓶打開看了看,里頭放著三顆圓滾滾的小藥丸。 “這便不用了。娘子覺得那崔惑說的,可都是真話?” 陳望書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崔惑可不是什么老實人,前半段是真話,后半段卻是假話。” 第二三九章 大戲開幕 “崔惑的確是想要為阮桂伸冤報仇。但是憑借他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 那使人假懷孕的藥,簡直就是宮斗神器。 皇后有這玩意,何愁后宮妖妃不清得一干二凈?你想生子奪皇位?來一顆,嗚呼沒了,賤婢害我子嗣!死!又來一個小妖精?那再來一顆……賤婢害我子嗣~ 嘖嘖!除了一個副作用,萬一哪一日演著演著,人太醫脈一把,“不對,娘娘!你才是妖孽啊……要不你咋剛沒了孩子,又把出了喜脈呢?” 沒孩子是裝的,喜脈是真的!那就是千古奇聞了! 當然了,這種尷尬得想要死亡的場面,是難不倒像陳望書這種厚臉皮的人的,這時候你只要撲通一聲跪下,雙手合十,熱淚盈眶…… “原來我懷的是雙生子,被賤婢害死了一個,還有一個!” …… 咳咳,扯遠了,就這么厲害的神藥,她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琴師能夠拿到,他還有一瓶子。 嚇唬和熙讓她產生幻覺,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難。他還忽悠東陽郡王府,讓他們把煞星轉世的扈國公府牽扯進來…… 嘖嘖,崔惑要有這等本事,早在幾年前,他便替阮桂報了仇了,何必等到現在。 “這臨安城里,若論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怎么排,都排不到咱倆!他說等的就是我的時候,便暴露了自己在說謊!” 陳望書說著,斬釘截鐵的拍了拍胸脯。 顏玦有些疑惑,“為什么?我覺得我們的形象挺高大的,功臣之后。” 陳望書搖了搖頭,“不不,你錯了。我們就是強權,是應該被董離那種御史,鏟除的反派。” 她可是時刻牢記著,在這本書中,她同顏玦,都是大反派,是男女主必須滅起九族方才解恨的對象。 只不過,現在男女主現在都被禁足了。 顏玦有些囧,不過娘子說的都對! “有人指使崔惑這么做……那個人,同東陽王府那個老嬤嬤背后之人,乃是同一人。他們想要接著咱們的手,把五皇子同康夫人的齷齪事曝光出去。” “又想要借你的劍,致我們于死地?想得倒是挺美!我偏生什么都不做,那頭等急了,自然是要動手的。你瞧罷,不出三日,定有行動。” …… 陳望書的話,的的確確,應驗在了第三日。 中宮大擺宴席,慶祝大皇子痊愈。自從嫡子好全了的消息傳了出來,臨安城里的人,像是人人都中了萬貫大獎一般,一派喜氣洋洋。 好似這曾經瘸了腿,脾氣陰郁的人,一旦腿好了,便會自動成為一代明君一般。 陳望書轉了轉手中的鐲子,笑瞇瞇的拉住了秦早兒的手。 “大婚定在了下月十五,給你的添妝,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數著日子,等著你喚我姑母了。” 秦早兒疑惑的看了陳望書一眼,果斷了避開了姑母這個話題,“你瞧著喜氣洋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顏玦大好了!” 陳望書一愣,恍然想起當初她忽悠秦早兒,說顏玦的第三條腿折了的事,立馬哀傷的搖了搖頭,“哪里就那般容易。我這么高興,不是想著,以前來一回,就有人害我一回。” “這些日子,雪倒是不落了,雨淅瀝瀝的下不停。還說春雨貴于油,今年這雨,只配比作油渣子。顏玦要上差,你又要備嫁,我擱在家中,簡直要發霉了。” “這不有人讓我活動活動筋骨,高興得很。” 秦早兒深有同感的嘆了口氣,“我還沒有出嫁,就開始怪想我那后娘的,畢竟日后,想揍人都找不到對手了。” 原本站在離她們不遠處的秦大娘子,聽完慌慌張張的離遠了下。 什么叫做一丘之貉,這就是! 秦大娘子認真的咬文嚼字道。 今日舞臺搭得這般大,簡直是滿朝文武及其妻小歡聚一堂,不上演些把戲,陳望書都不信了。你就沒有瞅見,布景……伙食……歌舞……經費在燃燒嗎? 陳望書想著,看了看臺上,大皇子挽著官家的胳膊,好一個春風得意。 短短三日功夫,官家已經封大皇子做了耀王,著其書房聽政,跟著張筠年學習處理臨安事務,儼然一副“太子監國”之相。 當初三皇子厲害到了那等地步,官家也死咬著,遲遲沒有給諸位皇子分封爵位。任誰都能夠看得出,嫡長子的確是不同凡響的。 “大皇子當真是厲害,三日比咱們一年做的善事都多。就那小竹巷的路,半夜太黑有個窟窿洞,摔死了人的那個……三年前,我才給掏私房銀子,給修過了。” 秦早兒說著,端起酒盞喝了一大口,“好家伙!那巷子里的人,大概都重若泰山吧,才三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