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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是康夫人身邊的伺候的劉mama。我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那劉mama看了半天,又回去了,不多時,五皇子便從里頭出來了。” “我心中害怕,趕緊回了家。等到第二日,便聽聞,阮桂昨兒個回去之后,就難產死了。旁的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br> “都是我害死了阮桂。她這個人,好奇心極重,我若是信任她,告訴她了,她興許還懂得避開;可是我這個人,冷情冷性,誰也不信……” “那娘娘廟偏僻得很,下雨天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來……她定是在那里等我,不慎撞見了……是我害死了她?!?/br>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阮參軍回來了之后,你告訴了他,阮桂之死可能有蹊蹺,所以他請了人開棺驗尸。結果仵作卻說沒問題,然后你便下決心自己動手?!?/br> 崔惑點了點頭,“是的,阮參軍有軍令在身,不得來常待在臨安城。是我害死了阮桂,我有責任,為她報仇,讓五皇子的丑事,大白于天下?!?/br> 陳望書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那你為何要害和熙郡主?她是你的學生,更是同你無冤無仇。” 崔惑嘲諷的笑了笑,“我以為墻中藏尸,夠驚悚了,來的是最厲害的喬推官,我也十分的欣喜??墒恰鞘俏寤首影 ?/br> “喬推官無權無勢,他會為了一個平平凡凡的弱女子,對抗皇族嗎?” 第二三八章 真話假話 喬關白聽到這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擼起了袖子,指了指自己手腕上青筋。 “你給老子看清楚了,這上頭寫著什么?” 崔惑被他嚇了一跳,試探著問道,“左青龍,右白虎?” 喬關白險些氣絕,“上頭每一根筋都是我的錚錚鐵骨,都在說我喬關白是一個不畏強權,愿意為大陳律奉獻出我的小命??!” 陳望書白了他一眼,將他拽著坐了下來,“這是筋,不是骨。不是寫的字么?怎么又長嘴說話了?腦殼不清白!” 喬關白的直,她不懷疑半分,因為她所認識的喬家人,祖祖輩輩都像鋼筋混凝土一般活著,那不是鐵骨錚錚,那是巨大一坨杵在那里,油潑不進。 “這是羞辱,侮辱,恥辱!”喬關白抱住了頭,從袖袋里掏出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去的蘭花根,嚼了嚼,緩解了一下自己暴躁的情緒。 陳望書頗為無語,“你怎么讓和熙出現假孕的?” “是一種藥,吃了之后,就會這樣。這是前朝秘藥,我小時候,一直跟著前朝的一位宮廷樂師學琴。據說以前宮中有娘娘,用過這種藥,然后假意小產,除掉其他寵妃?!?/br> 陳望書一聽,眼睛都亮了,這等寶藏,絕了啊! 崔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果斷的掏出了一個小白瓶,“還……還有三顆……” “這是罪證,得沒收了”,陳望書說著,果斷的揣進了自己的袖袋里。 “東陽王府,誰是你的內應,你總不能硬塞藥給和熙吃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阮桂若是有那索命附身的本事,哪里還用得著你給她報仇?!?/br> “那么,府里頭,一定有人是你的幫手。幫你不停的暗示和熙,嚇唬她,還給她下藥?!?/br> 崔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是響鈴,她是和熙郡主的貼身女婢。以前我在府中做琴師的時候,她便欽慕于我?!?/br>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傷害和熙郡主,利用旁人;可是,我沒有辦法,不這樣的話……在貴人的眼中,平民的命賤于草芥,他們只會隨隨便便的以張舉人殺妻奪產結案?!?/br> “根本就不會深究,更加不會查到五皇子的頭上去,阮桂永遠都不能沉冤得雪。和熙郡主是東陽王府獨女,她若是出了事,她若是覺得阮桂死得冤。” “那么,東陽王府便會為了救她,去查這件事!可是我又錯了,東陽王府并無實權,孬種得很,半點聲都不敢出……于是我給他們送了一封信,逼迫他們把扈國公府卷進來……” 崔惑說了許久,終于閉上了嘴。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這里是我寫好的狀紙。整個事情,我都寫得一清二楚的,簽字畫押了。因為我怕我自己,隨時都會被人找到,然后殺死。” 他說著,敲了敲馬車壁,示意陳釗停車。 但陳釗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壓根兒沒有放慢速度的跡象。 喬關白眼眸一動,一把攬住了崔惑的胳膊,嚷嚷道,“送我們回茶樓。這小子怕被人殺了,可不得官爺護著他?!?/br> 陳釗亦是不應聲。 喬關白摸了摸鼻子,看向了陳望書,陳望書輕輕的嗯了一聲。 馬車外立馬傳來了陳釗的一聲,“諾!” 這感覺,這感覺……陳望書覺得自己簡直是百病全消,通體舒泰! 陳釗這小子太上道了啊,回去不給他漲月錢,對不住他這份機靈勁兒! 陳望書接下來倒是不再說話,茶樓不遠,不多時便到了。 崔惑掙脫了喬關白的束縛,對著陳望書行了個大禮,“如此就拜托顏夫人了?!?/br> 陳望書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不做官,二不是和熙的朋友,三來十分硬心腸。” 不等她說完,喬關白已經一把將崔惑扯下了馬車,“賭輸了,我記得的。你回去了,輕著折騰,我那妹夫,生得唇紅齒白嬌滴滴的,經不住你幾下子?!?/br> 陳望書無語的想罵回去,卻見一個婦人沖了過來,手中還提溜著一個食盒,笑瞇瞇地撩起簾子說道,“這便是望書meimei吧,常聽喬關白在家中罵你?!?/br> “說你是個沒良心的,忘了小時候天天坑害他的情誼!送給你的吃食,那也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她每說一份,陳望書的笑意就加深了一份,喬關白的就矮了一截兒。 他站在那婦人身后,不敢吱聲,拼命的擺著手,我沒有??! “這便是我嫂嫂罷,關大哥罵我,嫂嫂可允許我罵回去?” 喬夫人一愣,哈哈大笑起來,“你盡管罵,他這個人,一日不罵,上房揭瓦。這是我做的一些吃食,頭一回見,你什么都有,我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就隨便吃吃了?!?/br> “以后需要剖人,盡管叫我?!?/br>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