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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書,都有些不忍直視,正是因為白,他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才顯得更加的觸目驚心。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rou了。 在胸口處,有一個碗大的疤,應該是當時,在這里受了幾乎致命的傷痕。 她想著,看向了顏玦,顏玦捏了捏陳望書的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休息了整整一年,方才勉強下得了床。又過了三年,方才能夠出遠門了,我有心回臨安來,可是造化弄人……” “舒娘的父親,去采藥的時候,失足跌落了山崖,他被抬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口氣在……他不放心,把舒娘托付給了我。我……” 陳三叔說著,看向了錢氏,“你慣常是知曉我的,我這個人,最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被舒郎中所救,沒有道理,不滿足他的遺愿……” “但我同舒娘說好了,等葬了她父親之后,便領著她一道兒上臨安城,從此之后,她就是我的親妹子,她的兒子,便是我的親兒子。” “我都已經進了臨安城,卻還是又回荊州去了。當時京城中傳言滿天飛,說父親同北齊國師有同窗之誼……北齊人對東京那般熟悉,未必就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老太太已經怒斥出聲,“一派胡言!這你也信?” 陳三叔搖了搖頭,“我父親戰死在東京,怎么可能同齊狗往來?我自是不信,可我那時候若是回了家,那這個流言,該如何解釋得清?” “別人家的兒子都死了,怎地他的兒子,便回來了?” 見老太太聞言要哭,陳望書好奇的插話道,“那你現在為何要回來呢?” “流言這種東西,雖然是一陣一陣的,但健忘的人,只要被觸動了,又會將過去的一切,全都挖起來。你現在回來,便不會有流言了么?” “畢竟,別人的兒子死了十年了,怎地他的兒子,便回來了?” 陳三叔正要解釋,一旁的舒娘卻是開了口,“都怪我。這是我的兒子,名叫舒展,他天生便有心疾,我們看遍了荊州城里的郎中,都說他活不過十二歲了。” “他今年已經滿了十一了,若是……怕不是過不了下一個年了。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以前招了個上門女婿,可我那夫君死得早,只留下舒展這么一個孩子。” “我本想著,這大概就是命。可是三郎說,說我們去臨安,臨安一定有厲害的郎中……我一個當娘的,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啊!” 陳三郎瞧著她哭,嘆了口氣,“阿娘,兒子不孝,從小到大一直都給您添麻煩,現在又要再麻煩您一回了。” 陳三郎說著,走到了陳老夫人跟前,趴在她的膝蓋上,母子二人抱頭痛哭起來。 陳望書瞧著,皺了皺眉頭。 李氏給了她一個眼神,拽了拽面無表情的陳清諫,一家子人從老太太的院子里,悄悄的退了出來,留著三房的一家子人,在里頭嗷嗷哭。 “傻小子還愣著做什么?今天是正月初二,天塌下來,你也要去你岳家拜年。時候不早了,早些去罷,莫要喝多了酒,你三叔回來的事情,先別對外說。” 陳長宴聽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扶著已經懷孕的妻子,去自己的院子收拾不提。 李氏剛想同陳望書說話,就聽到陳清諫難得的開了口,“顏玦帶著望書回去,這事兒你們不要摻和。家中最近亂糟糟的,沒事莫要到處亂跑,在家好好溫書。” “雖然榜還沒有放出來,但是殿試還是要準備著。該教你的東西,都已經教過你了,切莫大意。”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可是三叔……荊州離這里才多遠的道兒……小堂他一直住在岳州,同荊州只有一江之隔……三叔知曉的,小堂的父親,同阿爹乃是同門。” “捎帶個信兒,不是多難的事情吧!” 陳清諫打量了一下陳望書,只說了一句,“那的確是你三叔。” 陳望書沒有說話,將祖父陳北留下來的那封信,遞給了陳清諫,“那阿爹,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去叫我們就行。阿娘,改日我再回來看你,三叔母是個好的,之前也一直很看顧我。她是個性子烈的,也不知道……” 李氏嘆了口氣,“我省得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會日日陪她打麻將的。” 陳望書一囧,不是……阿娘,打麻將是什么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嗎? 她還想多說,陳清諫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要將她掃地出門了。 陳望書懶得自討沒趣,跟著顏玦一道兒上了馬車。 這離她進門,方才一炷香的功夫。 “這樣看來,祖父留下來的第一句話,未必是要我們去尋找三叔。而是一句警言,他說什么來著?他說三叔,在北地茍活。” 顏玦點了點頭,“荊州可不在北地。而且,他身上的傷痕,雖然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但我瞧著,總是十分的違和。你三叔怕是大有問題。” “你們家中,八成要不太平了。不光如此,臨安城也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陳望書聽著,若有所思起來,“倘若我三叔有問題,那么他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呢?一定有什么地方,在我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所以,才招得人來了。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多謎團了。” 第二零五章 疑點重重 “望書留步。” 橙武一甩馬鞭,正準備要走,便瞧見那大門內急沖沖的跑出來一個人來,堂堂七尺男兒,竟是紅著眼睛臉上掛著淚,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橙武縮了縮脖子,這書香門第,連男人都這般矯情! 陳望書聽著呼喚聲,撩開簾子一瞧,卻見陳三叔一把拉住了馬車的韁繩,“望書留步,三叔有事相求,還請顏小公爺借一步說話。” 陳望書余光一瞟,四周靜悄悄的,這條巷子,本就是陳家兩房門對門的住著。 此前陳家二房因為三皇子謀逆案,落了個不得善終,短時間那是別想著走仕途了。一家子還剩余的女眷幼子,齊齊的搬到鄉下去了。 這大宅院落了鎖,倒是無幾個人來。 她想著,跳下了馬車,同顏玦一道兒,又回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