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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在四皇子賬前行走的,便將軍餉托他帶了回來。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家中出了變故。去歲的時候,他那幼妹,叫惡霸給瞧中了,非要搶回去做小。” “他那兄長,自是不應,上前理論,不想被惡霸的狗腿子,給活活的打死了。惡霸一瞧,也有些慌,把他那妹子,又送了回來。” “老人家痛失長子,次子又從了軍,一下子便病倒了。一家子人賣了田地,這才辦好了喪事,給老人家治好了病。長嫂年輕,娘家把她接了回去,留下一個月子中的奶娃娃。” “那妹子失了貞德,十里八鄉誰人不知,被人指指點點的,常有的地痞無賴,在門前耍潑。她幾次想要投繯自盡,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硬是自梳了,一個人扛起了門戶,日子實在是過得艱難得很。” 陳望書聽得心驚。 南陳雖然兵不強馬很弱,但臨安城大街小巷的百姓,至少都是豐衣足食,看上去頗為富庶。一則陳望書來了之后,多半在府中,二則她一直想著,這不過是一本書罷了。 把七皇子打跪了,她就要回去了,至于旁的,那不都是書中早就寫好的事么?她又不是圣母,百姓們吃不吃得上飯,日子好過不好過,那都是皇帝的責任,與她何干? 有些事情,不親自去瞧了,就很難產生什么同理心。 陳望書看了顏玦一眼,“然后呢?這家子人,怎么樣了?” 顏玦嘆了口氣,“四皇子雖然有些莽撞,但心地還算良善。他尋了個自家的鋪子,叫那小妹,去做了繡娘。一家子住在繡樓里,老母親給人縫補漿洗,賺些貼用,也能看顧著那個奶娃娃。” “錢財倒是沒有給上許多,孤兒寡母的也受不住。這只是其中一戶,便叫我們給撞見了,還有哪些旁的呢?四皇子心有戚戚,當時便發誓,日后若是不做明君,那也要做賢王。” “讓大陳的百姓,老有所依,孤有所養,百姓有田地可種,將士也無家宅之憂。”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顏玦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秦早兒說得沒有錯,四皇子有些中二,當自己是能夠拯救世界的熱血漫男主一般。對吧,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卻想施與天下人。” “可大陳已經腐爛了,我想,這個時候,當有一個這么不撞南墻不回頭,還相信著自己一定可以改變局面的人。這種勁勁兒,十分的難能可貴。” 顏玦說著,牽起了陳望書的手,對著她的手心哈了哈氣,又搓了搓。 “咱們還年輕,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大陳朝,便要待上一輩子了,甚至是咱們的子子孫孫,都要待在這里。若是放任不管,那么未來會怎么樣?” “我阿爹一死,邊關沒有新的頂梁柱,大陳朝便要亡國了。如今的官家,覬覦我手中的寶藏,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咱們不能夠坐以待斃。” “良禽擇木而棲,幾個歪瓜裂棗數下來,也就只有四皇子,勉強如意了。他雖然如今還有許多問題,但有人匡扶,日后未必不會成為有道明君。” 陳望書胡亂的點了點頭。 她可不敢說,她心中有個小本本,已經從一娃到八娃,個個都寫上卒卒卒了。 顏玦伸出手來,摸了摸陳望書的腦袋,笑道,“我知曉娘子與尋常人不同,不在乎那些綱常之事。如若不然,從前也不會做出那么多,古古怪怪的決定。” “玦也并非是沒有志氣之人,只不過做皇帝不比旁的事。上次娘子問我,我是如何回答的,這次也是一樣的。” “推翻大陳朝,自己個做皇帝,未必不可,未必不能。但玦以為,自己個差得還很遠。正因為知曉,方才對這個世界,有敬畏之心。” 顏玦說著,眨了眨眼睛,“再說了,若是我做了皇帝,有娘子在,怕不是君王日日不早朝……再則皇帝都有三宮六院……玦雖然能夠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也不希望娘子為這種事情,左右為難,陷入困擾。” “卿卿笑起來特別好看,我希望你,一直都笑。” 陳望書聽著,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行了啊,rou麻不rou麻你!” 顏玦笑了出聲,“等天下太平了,也沒有人日日想著刺殺我了,我便帶著娘子,四處游歷,也不枉此一行。” 第一九八章 阿爺所托 陳望書哈哈一笑,“行啊!咱們去草原騎馬射獵,還可以出海去讓蠻夷們顫抖顫抖,指不定,我還能夠撈個女王當當。” 她同顏玦并非是頭一回討論這個事情了。 只不過,這一回同之前一回的心境,已經是大不相同。 那會兒她想著,先糊弄著顏玦,日后直接弄死姜鄴辰,自己個當女皇帝。 可如今,她對顏玦的感情,已經早不是隨意看上個美人,那般簡單了。 大陳于她而言,不過是一本書,可于顏玦而言,已經是他的世界了。 她還沒有想到,該不該開口,告訴他系統的事,任務的事。 上一回三皇子反了,戰場廝殺,她便已經不似從前那邊跳脫,想著隨便怎么折騰,反正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她做的火藥,也會炸死活生生的人。她扇動的蝴蝶翅膀,會改變許多人的一生。這些人即便是在書中,可也不應該,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死去。 顏玦比她,更早的有了敬畏之心。 她早就發現了,這個人,遠比她想象中的來得冷靜同有條理得多。 但一想到,顏玦以前是那個科技大佬秦太子,便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他長在國外,不通古文乃是正常,并不代表著,他便是個傻子。 “挺好的,有早兒在一旁忠言逆耳,我瞧著老四也歪不到哪里去。若是他真的歪了,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顏玦坦誠,她也不想說話藏著掖著。 “好”,顏玦慎重的說道。 馬車終于行駛到了扈國公府。 陳望書同顏玦一宿無話,洗漱完畢了倒床就睡。 翌日一早起來,已經是年初一了。 “姑娘姑娘,莫要睡了,木槿來給你拜年了。街上好些人放爆竹呢,姑娘咱們上街去吃紅果吧,那阿婆只有每年初一的時候,才出來賣紅果的。咱們以前年年初一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