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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國公夫人大病了一場,現(xiàn)在都尚未痊愈。 那月亮門開著,那頭的人,卻是一步雷池,都不敢越了。 陳望書得了訊,更是嗤之以鼻,官家這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今番官家把她命看得有多輕,到了來日,她便把官家的性命,看得有多輕。 兩人行不多時(shí),便到了月亮門處。 顏鈺站在那里,瘦得幾乎脫了形。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披著白色的披風(fēng),瞧著倒像是要奔喪去似的。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梅花枝兒,右手軟綿綿的垂在一邊,一瞧見顏玦經(jīng)過,便立馬停止了唱戲。 “我看了你那么久笑話,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你看我笑話了。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顏玦淡淡的看了顏鈺一眼,“勝過你,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你!”顏鈺提起手中的梅花枝,像是拿著一把寶劍似的,氣憤地指向了顏玦! “若非我手?jǐn)嗔?,今日去考恩科的便是我?你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都能去考,簡直是令人笑掉大牙了!” 顏玦認(rèn)真的看了看顏鈺,“你牙不是好好的,還沒有掉。就是上頭粘了一片菜葉子?!?/br> 陳望書實(shí)在是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顏鈺立馬閉上了嘴,將手中的花枝一扔,憤怒的看向了陳望書,“張佳佳走的時(shí)候,都告訴我了。你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袖子上有藥,所以故意蹭在我的身上的對不對?”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斷我前程?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是沒有錯的。顏玦,咱們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我是你的親弟弟。這個女人,既然能害我,他就能害你。” 陳望書一聽,來了精神,萬萬沒有想到,她陳望書竟然也有被當(dāng)成軟柿子的一日。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說的不是你外祖母同母親么?”陳望書說著,萬分誠懇,“雖然你想把我當(dāng)長輩來伺候,但實(shí)在是抱歉了?!?/br> “我的晚輩,那是皇子公主”,陳望書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顏鈺,伸出了一根小手指頭,鄭重的搖了搖頭,“你,不行!” 顏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胳膊,眼神陰郁了起來。 陳望書瞇了瞇眼睛,“顏鈺,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要怪就怪你娘去,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br> 顏鈺卻是笑了起來,“父親從邊關(guān)來了信,說三弟要回來了。你還沒有見過我三弟吧,不像我,他神功蓋世,是父親最看重的兒子?!?/br> 他說著,又看向了顏玦,“大兄,我得不到扈國公府,你也得不到的。” 他說著,轉(zhuǎn)過身去,拿起扔在梅花樹下的酒瓶,喝了一口,跌跌撞撞的朝著前頭行去。 “什么破玩意兒,也就是廢物才稀罕了!” “嗯,娘子說得沒有錯。咱們回去罷!我?guī)兹諞]有沐浴更衣,這身上都不是味兒了。” 陳望書收回了視線,跟著顏玦一深一淺的朝著自己的小院行去,“不過他說得倒是沒有錯,吳氏病了,你三弟的確是要從邊關(guān)回來了,應(yīng)該能夠趕上年節(jié)。” “他驍勇善戰(zhàn),如今已經(jīng)獨(dú)自做了前鋒,前幾日還來了捷報(bào)。秦早兒說,四皇子很是歡喜,視他為同門。” 顏玦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三皇子垮了臺之后,四皇子并沒有如同想象中一飛沖天,成為新的大熱的儲君人選。 朝中局勢混沌,一時(shí)之間,倒也沒有哪個皇子,敢冒尖兒。逼近年關(guān),朝堂前所未有的祥和起來。 “先前你在準(zhǔn)備科考之事,我便沒有差人同你說。咱們之前打算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隨時(shí)可以收網(wǎng)。” “等你今夜好好睡上一覺,來日咱們便能動手了?!标愅麜恼Z氣很輕,像是雪花落在人的心尖上了一般。 屋子里暖烘烘的,一進(jìn)門顏玦便喚了白瓷來,“你叫郎中,煎一劑驅(qū)寒的藥來。你家姑娘先前喝了冷風(fēng),被感染了風(fēng)寒。再多加一個炭盆子來。” 白瓷一聽,高興的看了看顏玦,又看了看陳望書,忙不迭的出了門。 陳望書被她瞧得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啰嗦!你這個人,怎地突然變得婆婆mama了!什么都要念叨,白瓷她曉得的?!?/br> “好生生的一個人,脾性還總是變來變?nèi)サ?。?/br> 她總覺得,顏玦這回從考場出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自信從容了許多,都敢管到她頭上來了。 顏玦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慣常是這樣的,你慢慢的,便知曉了。” 第一七一章 河中的人 顏玦說完,便進(jìn)了一旁的耳房,沐浴更衣不提。 陳望書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拍了拍有些發(fā)紅的,推開了窗子,冷風(fēng)一吹,讓她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窗外的雪還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下著,木槿那個不怕冷的,正從院子的這頭,一下子跑到那頭,然后又飛速的跑了回來,鏟出了一條條的路,露出了黑青的地面來。 “你這是做什么?難得的雪景,人家都踏雪尋梅,煮酒吟詩的,你倒是好,跟老黃牛耕田似的?!标愅麜频煤眯?,朗聲問道。 木槿的臉凍得通紅,她咧嘴一笑,“姑娘,我這是在練輕功呢。我?guī)煾缚梢蕴ぱo痕!臨安不怎么落雪,師父叮囑我了,每逢雪天,都要練練的?!?/br> 她說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被自己“犁”出來的一條條的路,“要不我去大街上練,就當(dāng)是行善積德,幫人鏟雪了。姑娘姑娘,你還記得你小的時(shí)候么?” 木槿說著,鏟了回來,“您小的時(shí)候,有一回,長歌公子落進(jìn)了河里,那時(shí)候也落這么大的雪。南地冰薄,站不得人,水也遠(yuǎn)比北地刺骨?!?/br> “后來老爺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把小公子撈了起來,父子兩個,病了一個冬。夫人還說,她嫁到陳家來,老爺還是頭一遭,在家待這般久的?!?/br> “再后來,夫人都不允許你同小公子,大冬日的去荷花池邊耍了?!?/br> 陳望書一愣,腦海中有許多片段都涌現(xiàn)了出來。 那時(shí)候她大概七八歲,是人生中最胖的時(shí)候,穿著一個海棠紅的小襖,周邊都鑲了白色的兔毛,梳了個雙丫髻,箍著的是三嬸送的珍珠串子,同年畫上的娃娃無異。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快要過年節(jié)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