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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沐浴更衣過后,立馬便到了新房里拜見母親。這本來是二弟房中之事,我做嫂嫂的不便插手,因此事發亦是沒有說一句話。” “你外祖母,您的母親叫我過來的。來了之后,我被人撞了進來,可是二弟不是被您拉住了么?眾目睽睽之下,我如何害二弟。” “母親,你平日里叫我天不亮便來請安便罷了,待夫君……那也不提了。可你不能污蔑我啊!與其現在糾結這些,倒不如您快些讓開,讓郎中救治二弟。” “我瞧著他面堂發黑,這蛇怕不是有毒的!” 陳望書語速極快,rou眼可見的委屈同焦急,她沖到門前,從人群中拽出來了白胡子的老郎中,“人命關天,郎中救命!有什么事情,容后再說。” 老郎中叉著腰,順了順氣,見到那大蛇,亦是一抖,他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老夫人,您讓開些,再耽擱一會兒,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他說著,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子,從里頭掏出一顆黑漆漆的藥丸來,就要往顏鈺的嘴中塞。 扈國公夫人一看,忙伸手攔了,“你是哪里來的江湖郎中,這是什么藥,也敢胡亂的喂給我兒子吃。” 老郎中一聽,頓時怒了,“知曉的說這是你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害死他呢!” 他說著,一把扯開了顏鈺的衣服,“看到這個黑氣了么?此蛇劇毒,若是黑氣到了心里,那夫人就準備給小公子收尸吧!” “小人不才,先以解毒丸壓制著,抱住他的心脈,再對癥下藥。夫人若是信不過老夫,那老夫就直接走了,您請我隔壁棺材鋪子的來。” “你!”扈國公夫人顫抖著手,看向了一旁的吳老夫人,“娘!” 吳老夫人一把將她拽了開,“哭哭啼啼什么樣子,郎中盡管用藥。” 老郎中哼了一聲,將藥丸子塞進了顏鈺的嘴中,又掏出一把銀針來,將那已經被黑氣侵染的地方,扎上了好多根銀針。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都退開來些。” 陳望書同顏玦,不約而同的往后跳了一步,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都是惜命的人。 說話間,那銀針竟像是被按下了機關一般,噴出了黑色的血水來。 待那噴出來的血,是紅色再不是黑色了,老郎中方才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收了所有銀針。 他看了看顏鈺被蛇咬中的右胳膊,搖了搖頭,“命是保住了。身體里的毒,大多數我也逼出來了,還有一些余毒,一會兒我開個方子,拿去煎服,一日三次,便能清了。” 扈國公夫人一聽,松了口氣。 老郎中看了她一眼,又哼了一聲,“就是這蛇牙口鋒利,整個右胳膊,筋骨盡斷。老夫擅長解毒,這手是治不了了。府上高貴,能請太醫,讓太醫看看,有沒有什么救治辦法吧。” 陳望書聽著,在心中冷笑出聲。 有什么辦法?除非你現在跪在地上燒香,求人家張無忌給你送點黑玉斷續膏來,不然的話,這一輩子,顏鈺的右手都不會好了。 扈國公夫人聽著,只覺得兩眼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唏噓起來,顏家三子,長子同幼子,那都是走的武將路線,斷了手臂只要能打仗,那就無礙;偏生老二,跟著扈國公夫人讀書,走的是文臣路線。 右手不能寫字,那可以換左手,按理說是不耽誤科考的。 可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默認下來的規矩,你早朝的時候往那班上一瞧,可曾瞧見什么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聾的? 這大陳朝的學子疊起來,都能夠得著月亮了,人家干嘛要選你一個有疾的呢? 顏鈺他這是徹底的廢掉了啊! 第一六四章 五問對家 這回輪不到陳望書去掐人中喂黃連,那老郎中一針下去,扈國公夫人便醒了過來。 “鈺兒啊,我的鈺兒啊!快快快,快把鈺兒抬回他屋子里去。” 陳望書瞧著,指了指床帳,“老大夫,那床帳里還有一個受了驚嚇的婦人,她有孕在身,當是動了胎氣,先前還叫喚著,這會兒沒聲了。您給瞧上一瞧。” 老郎中點了點頭,“這位夫人,你的手都擦破了,老夫這里有些外傷藥,你自己個涂涂。” 陳望書低頭一看,先前躲避大蛇,她的手在地上擦了幾下,擦出了幾道血印子,倒是不怎么疼,就是看著駭人。 顏玦一聽,忙從老郎中手中接過藥,將陳望書拽到了角落,上起藥來。 “就你熱心腸子,你上趕著來救他們,可討了什么好處?到頭來,還要怪你是個毒婦,害了他們。就你喜歡逞能耐,你出嫁的時候,岳母光是藥膏,都配送了一大箱子。” “說你夏天瞧見了蟲子,都嚇得要命的。這頭一回見蛇,就看到這么大的,也不害怕。怎么不喚我前來……” 陳望書臉一紅,顏玦聲如洪鐘,別說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了,就是在院子外頭灑掃的婆子,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 “你小點聲。母親也是一時情急。之前在新房的時候,二弟妹本來要來的,她都安排妥當了,我不過是幫她過來瞧瞧。可沒有想到……那蛇竟然像是有智慧似的。” “看也不看抓蛇的人,光盯著我同二弟瞧,真是邪門了。” 陳望書說著,眼睛瞟了一眼還夾在門縫上的衣袖。 顏玦看了一眼,自顧自的替陳望書上好了藥,沒有言語。 那郎中撩開床帳,看了看里頭的情形,嘆了口氣,走了出來,“這位娘子無大礙,就是受了刺激。肚子里的孩子不大好,已經見了紅了。之后務必臥床躺著。” “若是這紅漸漸能收了,那興許還有救。若是……反正看造化吧。” 老郎中說著,唏噓的搖了搖頭,“你說那蛇不看旁的人,就盯著你同這地上躺著的這位……” 顏玦補充道,“我二弟顏鈺。” “這位顏二郎……”老郎中說著,推開了準備將顏鈺抬走的人,湊了過去,聞了聞,皺緊了眉頭,又走到陳望書跟前,“這位夫人,可否把你的外衫,讓老夫聞上一聞。” 陳望書遲疑了片刻,脫下了自己那間破碎的外衣。 老郎中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