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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書一聽,掏出了藏在衣襟里的玉扣。自從那日顏玦走后,她發現這玉扣有蹊蹺,便用布包了,一直隨身帶著,生怕什么時候,就頂了用。 “你擔心下次自己敵不過,鑰匙被人搶走了,于是就把其中一塊,放在了我這里。” 顏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他說著,接過陳望書遞過來的玉環,又搓了幾搓,這個玉環也鑲嵌進去了,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像是一個什么詭異的標。 陳望書一瞧,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我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樣子的圖案。可要想,卻想不起來了。” 顏玦眼睛一亮,安慰的將陳望書的碎發卷到了耳后,先前在馬車里躲避那個回旋鏢,她的發髻都松動了,掉了一些發絲下來。 “沒有關系,下回遇見就知曉了。我們不知道鎖在哪里,豈不是更好?就算鑰匙被人搶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去開哪個門兒!” 第九十二章 顏玦前世 陳望書耳根子一紅,往后仰了一步,不得了,顏玦靠她太近,她便臉紅,若是動手,她簡直不能呼吸! 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要成為洞房花燭夜窒息而亡第一人? 簡直天都要塌了! 陳望書欲哭無淚,啪的一下打開了顏玦的手。 顏玦呼痛的縮了縮手,卻并沒有惱,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她。 他越是笑,陳望書越來氣! “你阿娘留給你的東西,你自己個不知道?當日是如何說的,今日又是如何做的?夫君可真是聰明人,將人耍得團團轉呢!” “該說的沒說,倒是拐了個彎兒,上了岔路,把人忽悠的暈頭轉向的。” 顏玦一聽,托著腮,盯著陳望書看了起來。 陳望書恨不得一拳打過去,這廝分明是發現了她的死xue,動不動就使用美人計! “美而不自知,那是絕美;自知而臭美,那是油膩!” 顏玦托著腮的手一滑,差點兒沒有栽倒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娘子何必激我?今日玦一心相同娘子坦誠相對,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接連被追殺,端午節之時又遇到了高梨之時。因為不明白敵人到底是何處來的,不敢輕舉妄動。但禍福相依,顏玦不能一直是個沒用的紈绔,我需要轉變的契機。” 陳望書點了點頭,她之前也是這般做的,她給顏玦選了兩個契機。一個是她自己個,另外一個便是扈國公夫人。 男子成家立業,家中娘子日日鞭撻,苦不堪言;又發現慈愛繼母心眼子偏到天上去了,一心想要將他養廢奪爵,多重打擊之下,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是她給顏玦編好的劇本,簡單粗暴但有效。 是以她方才一進府就暴露本性,想要扈國公夫人見光死。 顏玦同她想得竟然是一樣的,陳望書心中甜蜜了幾分。就她這腦瓜子,曲高和寡,能找到一樣崎嶇的回路,不容易。 就算偶然遇到一個,那也沒有顏玦好看。 “于是我想著,等……等著高梨的事情暴露出來,我被人小瞧了,不蒸饅頭爭口氣,逐漸讓人改觀。裝傻充愣這么多年,都沒有用,殺手依舊是絡繹不絕。” “是時候另辟蹊徑了,如今來的人,一波比一波厲害,也不知道,我還能夠扛得住幾波。” “而且”,顏玦頓了頓,肅了肅神色,“而且這也說明,幕后之人的耐心快要耗盡,已經不能容我太久了。” 陳望書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打鼓:那啥,我覺得不是一波比一波厲害……你是猴子蹦還沒有練到家罷了! 這不過這種事,聰明人都有默契,心知肚明的,不必戳穿。 就算是好看的男人,那也是要面子的! “我沒有想到,高梨的事情這么快就被捅出來了。新婚之夜,可能隔墻有耳,有些話不方便言明。時機未到,但凡我有些改變,那高梨的這個契機,就未必會來了……” 顏玦說著,對著陳望書挑了挑眉,“更何況,那時候娘子溫柔賢淑,寧愿丑事爛在了鍋里,也不想掙扎兩分。我當你不喜爭斗……” 陳望書鄙視一笑,隨即瞬間上演川劇變臉,眼中帶淚,一副風中搖曳的小白花模樣,“夫君,我現在也很賢良淑德啊!” 顏玦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他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握手的姿勢,“秦臻。” 陳望書眸光一動,并不意外,握了握手,“趙清。你是何時發現我的?” 顏玦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望書一眼,“有一次,我在街上,聽到有人唱熟悉的小調。那不是現在有的東西。而且,我去同長歌喝酒的那次,意外瞧見了麻將。” 陳望書恍然大悟,確實是有一回,她瞧著景色甚好,模模糊糊的哼過一小段曲兒。 她當時怎么也沒有想著,這個世界除了她之外,還有旁的穿越者。 不是她不坦誠,而是她是家喻戶曉的巨星,萬一秦臻認識她怎么辦? 再說了,之前她在試探秦臻,秦臻未必就沒有試探她。 不過是半斤八兩,棋逢對手罷了! 陳望書想著,倒是來了精神,比起帶飛豬隊友,她更喜歡同人一起攪風攪雨。 “但我也沒有撒謊,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真是希望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目前雖然艱難,但若是解除了隱患,咱們未必不能善終。” 陳望書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沒啥!動不動就打仗的人,都說自己是為了世界和平。 “你有什么一技之長?”陳望書問道。 “總裁。” “橫店跑龍套的,那些出場的炮灰里,死得姿勢最好看的就是我。一天兩百塊包盒飯。” 陳望書眼皮不眨,心不驚rou不跳的說道。 還總裁呢?就你那個猴子蹦?你要是總裁,那我就是總統他爸爸! 陳望書還想問些什么,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他們這次短暫的“坦誠相見”被迫中止了。 “姑娘,到家了,快些下來吧!我都聞到燉rou的香味了,大娘子肯定做了好些菜等您呢!”木槿的嚷嚷聲從馬車外傳了進來。 陳望書整了整衣衫,應道,“來了來了,我娘肯定是等急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