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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縣主,今兒個是你的大好日子,該起身了。” 全福夫人的聲音有些發干,人都說她好命,公婆俱在,兒女雙全,得了天大的福氣。京城的貴族們婚嫁,都愛請她,久而久之,甚至連她姓甚名誰都不記得,只喚她做全福夫人了。 她送了這么多新嫁娘,這還是頭一遭瞧見不緊不慢還在賴床的。 不是說著陳家乃是書香門第,家中女兒個個都循規蹈矩么? “大娘子,縣主還沒有醒呢!”全福夫人見陳望書閉著眼睛翻身坐起,驚呼出聲。 李氏一瞧,忙摸了摸陳望書的腦袋,哈哈的笑道,“我家閨女,今兒個就要出嫁了,在娘家多睡一會兒怎么了?不誤了吉時就成。” “再說了,她不是已經醒了么?都坐起來了,就是眼睛小!” 全福夫人一梗,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眼睛小得都合縫了? 她剛想說話,就瞧著陳望書閉著眼睛站起了身,像是額頭上開了第三只眼睛似的,快速的走到了銅鏡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全福夫人捂住了嘴,她這是頭一回見陳望書,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眼睛竟然真的這般小!畢竟,沒有人能閉著眼睛走路不是! 陳望書打了個呵欠,乖巧的坐在鏡子跟前,揉了揉眼睛,轉頭笑道,“叫夫人見笑了,昨兒個一宿沒有睡好,今兒個想著要離開家舍不得,這不便耍孩子氣,多賴了一會兒。” 她說著,輕聲低語道,“也就是最后一回了。” 全福夫人心中一揪,被糊弄的怒氣頓時煙消云散了。 這縣主方才是個聰明人!全福全福,全個屁!誰不想公婆早逝,夫君早死! 等你們日日晨昏定省,給公婆洗腳,給夫君納妾的時候,就知道,這福氣誰愛要誰要去! 她想著,快步的走到了陳望書跟前,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縣主生得可真好看,端莊大氣,便是不梳妝,也沒有人敢小瞧了去。” 陳望書笑了笑,沒有說話,卻是閉上眼睛打起了盹兒。 她以前做演員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拍戲,也就是趁著化妝的時候,小睡一會兒了。 今兒個她得留著氣力,同顏玦大戰三百回合,不養精蓄銳,那是要輸給狐貍精的! 全福夫人也不嫌她貪睡了,手腳輕快的便給她梳妝打扮起來。饒是她麻利得很,等到全套穿戴好,也已經是半上午了。 陳望書轉著手中的團扇,聽著遠遠的爆竹聲,整個人的架勢都端了起來。 輸人不輸陣! 一大早兒的木槿便來報,說扈國公府今兒給足了她臉面。顏小公爺的迎親隊伍,要繞著臨安城鬧上一圈兒。到處發喜餅同麻糖,簡直宛若全程歡慶。 跟著他一道兒迎親的,有四皇子同八皇子不說,還有好幾個城中有名的公子哥兒。那陣仗一擺出去,不說人品啥的,就說臉同家世,那絕對花見花開。 姑娘看了想搶親,大娘看了想還童,叔爺瞧了想變身! 爆竹聲忽遠忽近,鑼鼓聲震天,玩龍舞獅的一路鬧騰下去,整個臨安城像是到了年節似的。 那爆竹聲越近,陳長宴的臉便越黑。 他坐在陳望書跟前,紅著眼睛,黑著臉,已經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時辰,喝了三壺茶水了。 陳望書以扇掩面,不是她講禮儀,她是怕陳長宴噴口水。 “你去了扈國公府之后,莫要害怕。若是論錢財,咱們也未必就會輸給他們;若是論官位,雖然眼前差些,但是往上數幾代,咱們也是不輸了。” “官職高,太過扎眼,并非是長久之計。你嫁過去了,要勸顏玦,不要太過招搖,成為人的眼中釘,rou中刺。說起rou中刺,大兄再三叮囑了,你手嬌嫩,平日握筆都會勒出紅印來。” “在用他們家的桌椅床榻時,要格外小心,不要被刺扎了。武將家沒有我們這般精細……說到精細,吃食上我也十分的擔憂,叫阿娘把你最喜歡的廚娘帶過去,這樣你才吃得慣。” “但也莫要因為我家的吃食好,便隨便送給別人嘗。吃死了是小,要是尋你麻煩,那就是大事了。你心地善良,又熱心腸,不代表別的人,便都這么好心。” 陳長宴絮絮叨叨的說著,一旁的陳長歌終于忍不下去,兩眼一翻,“你這么舍不得,怎么不去打死了顏玦那廝,這樣阿姐不就不用嫁過去了么?” “就是你把四書五經,各朝史書,我陳家家譜都擱著背了一遍,一會兒人不還是要來迎親的么?我瞧著嫂嫂都要去尋郎中看耳朵了,怎么著的,你想讓我阿姐,也聾了?” 陳長宴一聽,火氣來了,“我說話聲音小,怎么會聾?” 陳長歌呵呵一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為聽得起了繭子,把耳朵堵住了!” 第七十四章 攔門 陳望書一下子沒有崩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好在有團扇遮面,不然的話,就輪到她噴口水到陳長宴的臉上了。 陳長歌對著陳望書眨了眨眼睛,又對著陳長宴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陳長宴被他氣樂了,一把搶過陳望書手中的團扇,追著陳長歌便揍了起來。 “你皮癢癢了是不是,現在看你長大了,大兄便不揍你了,你倒是忘記小時候你們兩個淘氣,大兄一揍揍一雙了。” 陳長歌抱頭鼠竄,嘴上不饒人,“可勁兒吹吧!你怕不是在夢里揍的我們。倒是我同望書,還把你氣哭過呢!” 他說著,便瞧著陳長宴停下了腳步,低下了頭。 陳長歌一瞧,慌了神,忙討好的跑了回去,“大兄大兄,我錯了,我不該提這事兒的,你揍吧!只不過阿姐今日出嫁,好不容易上了妝,好看了一回……” “你還是別揍她了,省得打落一層灰!” 陳望書一聽,抬腳便踹,這廝簡直太欠揍了。 陳長歌想躲,卻被陳長宴一把抱住了,“望書,可勁兒打!” 陳長歌一瞧,陳長宴一臉笑意,哪里有半點生氣傷心的樣子,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大兄,你竟然會誆人了!” 兄妹三人鬧了好一陣子,還是李氏進來,一人給了一拳,方才安靜了下來。 陳長宴想來也知道自己啰嗦,不好意思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