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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話可說,只得繼續假裝對瞿深的繪畫事業抱著極大的熱情。直到有一天,他在瞿深的畫室里發現了一系列的畫,層層疊疊的金色晚霞,碎碎點點的星空——問題不在于晚霞和星空,而在于框住那些畫面的窗框。中學時代他和瞿深坐了六年同桌。瞿深從小就一身的文藝細菌,喜歡看著窗外,薄暮的云彩,夜晚的星星。翟養浩那時候就很喜歡逗他。“你怎么這么純情啊?”他摟著瞿深的肩膀rou麻兮兮地問,“還每天晚上數星星啊?”瞿深學生時代遠比現在更加呆萌,完全沒有在意翟養浩在趁機揩油,只是非常純情地說:“今天晚上的月亮是紅色的。”翟養浩一看,還真的是。學校的教學樓是歐式建筑,據說還是校友設計的,窗框非常特別,是傘形的,在傘柄和傘面接觸的位置,有一圈蝸牛殼一樣的造型。瞿深畫里的窗框就是這樣的。瞿深注意到翟養浩的視線,也跟了過來,他還戴著畫畫的手套,扎著一只手,笑嘻嘻地站在旁邊,看著翟養浩。他笑起來特別好看,連牙齒都露出來,單純柔軟的樣子,仿佛還在少年時代。翟養浩頓時有些恍神,想也沒想就把瞿深結結實實摟進了懷里。瞿深還沒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以為他在鬧著玩,用沒沾顏料的那只手推著他,向后仰著脖子想要掙扎出去,臉上還在笑。翟養浩已經忍不住了,一只手按住他的頭,吻上了他的嘴唇。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翟養浩先反應過來,緊緊扣住瞿深,撫摸親吻,完全壓制了他的反抗,糾纏到深夜。凌晨醒來,翟養浩發現瞿深還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他終于開始害怕了,他以為瞿深那時就會指責他的居心。但是瞿深什么都沒說,好像是默許了。那段時間他真是愛極了瞿深,滿腦子里想的都是他,見了面就會換了花樣地折騰他,從不會問他的意思。瞿深的溫順也縱容了翟養浩,反正開始時他從不會拒絕,而到最后翟養浩總是有辦法讓他享受。他真的是乖順極了,流淚□□,卻一點反抗也沒有。那時候翟養浩喜歡的跟什么似的,現在他才明白,為什么瞿深這么配合。翟養浩感到心口的位置很不舒服。他覺得這次是真的完蛋了。作者有話要說:有些詞不知道會不會口口,繼續歡迎灌水拍磚賣萌調戲~來者不拒啊,真的是來者不拒啊~第4章夢想瞿深很長一段時間都心情不好——雖然他本來也很少有特別開心的時候。他早就知道自從遇見翟養浩之后,自己過的日子就如同寄生蟲,不務正業,一無是處。翟養浩一直還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畫室里逐漸增加的作品也在麻痹他,然而總有一天他是要從刺痛里醒悟過來的。翟養浩的同學會終于讓他看清了,他和翟養浩走在兩條不同的路上,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翟養浩的世界自信而明亮,而他的世界甚至無法向他人啟齒。他越發不明白自己究竟怎樣看待翟養浩。他的確應該感謝翟養浩,自己現在有的一切,都拜他所賜。然而他也始終無法面對翟養浩對他做的事情,那種不正常的欲望。瞿深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思緒飄了很遠,忽然想起來,他們中學的時候曾經換過一個尖酸刻薄的班主任,每次考試或測驗后,都要把她認為最不可饒恕的錯誤寫一黑板,指名道姓地羞辱犯下這些低級錯誤的學生。本來這種事情跟他和翟養浩是無關的,每次他們都旁觀得很歡樂。可是有一回翟養浩卻被班主任點名揪了出來。全班都很詫異,看著班主任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寫了一行:問瞿那得深如許。寫最后一豎的時候,班主任幾乎在黑板上擰斷了粉筆,痛心疾首地道:“翟養浩!看你默的好詩!腦子里塞的都是什么?”瞿深在一片哄堂大笑里呆呆地看著黑板,他難得敏感地意識到,這句寫錯了的詩里,隱著他的名字。想到這里的時候,瞿深甚至笑了一下。他并不相信這會是一切的源頭。歸根到底,還是自己懦弱無能。很長一段時間,翟養浩沒有再聯系他。瞿深給自己訂了一張詳細的計劃表,好好工作,好好畫畫,不管以后做什么,總要先養活自己。他把畫室的東西挑揀了一下,放得下的搬回了自己的住處,放不下的丟在學校,給學生們用。畫室退掉了,退了些余款,他開了個賬戶存了起來,有些猶豫要不要還給翟養浩。他認真規劃了自己的錢,畫材實在太貴,只能在生活上克扣自己。他去超市只買幾樣東西,面包,泡面,雞蛋,火腿,青菜,還有三四樣罐裝的腌漬食品。心情好時就下面吃罐頭,心情不好就慢悠悠地在面里加上雞蛋和青菜,有時候特別想畫畫就在小區門口的黑料一條街買點吃的,實在非常著急,就拿一盒火腿捏著吃掉,燒一壺開水喝著。然后他坐在桌前,打開電腦放上音樂,開始畫畫。瞿深從中學才開始學畫。其實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有美術老師發現了他的天賦,上美術課的時候,老師總是圍著他打轉,看他又會怎么畫。后來中學的美術課不再需要畫畫了,他才開始每周去跟著高中部的藝考班學畫畫。他有刻苦地練過素描和水粉,也迷上過版畫涂抹的技巧,后來還被學姐帶著開始畫漫畫。只要是看著有意思的線條和輪廓,他都會跟著畫。瞿深從那時候起就已經表現出一點社交障礙,坐在一群人里依然像是孤身一人。高二之前常常待在藝考班加重了他這種癥狀。藝考班的學生年紀都比他大一些,也比較有想法,有些人既看不慣瞿深明明無需走藝考這條路還畫得刻苦,也看不上他的過分循規蹈矩。瞿深能感覺到這種不屑,可他不在意,他只是想畫畫,于是更加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埋頭在紙筆中。高二的時候,瞿深被父母和班主任強行從藝考班拖了出來。他太多心思放在了畫畫上,不算個用功的學生,但他對一切依靠個人潛心鉆研就能做好的事情都得心應手,包括學習。即使花了大量時間畫畫,他的成績依然在中上游。瞿深的父母都是古板傳統的人,急切地希望他能好好學習,找一份穩定而有保障的工作,完全不能接受兒子讀美院搞藝術。而老師把他看作是有特殊才能的孩子,一定要努力推著他走得更遠。高二的寒假,瞿深在年級組長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