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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皇到底為何這般執著”“父皇還未繼位時,天下還沒統一,林老丞相與你師父是父皇最得力的干將,亦是最忠誠的好友,兩人一文一武,當年林老丞相陪著父皇馳騁沙場時,他的愛妻已是身懷六甲,但有人卻傳出林老丞相與父皇仗敗,都已戰死沙場,他的愛妻聽到此話,動了胎氣,孩子也沒能保住,還落下了病根,本是不能再懷的,但拗不過愛妻,后來有了他現在的孩子,最后生下孩子便撒手人寰了,”君明浩頓了頓,繼續順道“而那孩子,也因母親身體緣故,一出生便體弱多病,而且……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小”君傾墨這便明白了,雙兒能懷上孩子的可能性本來就很小,這么一說,以后要孩子的可能性也基本為零,所以可以說,一個不會生孩子的雙兒根本不會有人娶他,父皇是覺得愧對好友,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君明浩看著君傾墨,最后嘆息道“如果你真不愿,那我——”君傾墨打斷他“我知道皇兄你是疼我,但那是父皇的承諾,我們不能讓父皇言而無信,再說,你想讓父皇九泉之下不能安心嗎?而且,當年我也應允父皇了”“那,你要找的那個人,她……”“依舊下落不明”君傾墨握了握“罷了,就算現在找到,她也許已嫁為人婦了,”“那你,這是放棄了嗎?”“算是吧”君傾墨也是直到那年才明白,其實自己有多弱,沒了皇兄的庇護,他其實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是,連他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所以他想要變強,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她……可如今那個人到底在哪,他卻怎么也找不到,直到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再去找她了,十八歲,他的期限到了……“我會完成父皇最后的遺愿,我……會娶他的”君傾墨閉了閉眼,站起身“皇兄,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這件事,你,就按著父皇當初的意思辦吧”君明浩看著那個走遠的背影有些心疼,九歲那年,他失蹤了三天,等影衛找到把他帶回來時,渾身是血到處都是鞭傷,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因為那個只要見一點血,就能哭的弟弟傷成那般卻沒有哭,那時他才明白,原來他不是沒有長大,而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慢慢懂事了。問了韓稟韓冽,他多少才有些明白為何,那個金牌是父皇給他的,免死金牌,給了另一個人,意義可想而知……“李公公,擬旨,”“是……”第2章:少年如玉君傾墨出了皇宮并沒坐馬車回去,而是讓韓稟韓冽兩人先回王府,看看還需要些什么下人,讓兩人看著辦就成。這時已過傍晚,街上的小販也陸續收攤,都想著回家趕上晚飯,每家客棧茶樓也掛起了燈籠,他買了一壇酒走到一個巷口前。這里,也是依舊沒變,變了的,是他再也找不到她了,那個純真的如嬰兒般的女孩,似嘲笑自己一般笑了笑,臨墻一躍,上了屋頂。猛的灌了一口酒,躺在了屋頂上。當初,他讓阿冽送她回去,誰知阿冽卻說她半路被家人接走了。后來想在找她,翻遍了整個皇都,都沒找到一個名喚林清嶼的女孩。后來想陪著師父一起走,說不定能找著她,可是九年了,依舊杳無音訊。想著以前的種種,手里邊的酒也不停的往嘴里灌去,他想要大醉一場,可最終酒喝光了,他還是那般清醒。晃了晃酒壇,眼眸半瞇盯著酒壇瞧,輕笑出聲“怎么?連你也與我作對?”君傾墨把酒壇放到一旁,站起身來,寒風徐徐,天空又飄飄揚揚的下起了雪花,他卻好似一點也不怕冷,就那么在屋頂站著,眼神飄向遠方,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眼里閃過疑惑,想了想,一跳一躍間向著城外飛奔而去。而雪卻有愈下愈大的趨勢,不過片刻功夫,雪花便覆蓋了整座皇都……他在一座別苑前停了下來,“錦梅苑”三個字赫然映入眼簾,竹門半掩半開,本想推門的手縮了回來,頓了頓,他繞道一邊的墻,翻身躍了進去。他剛在皇城內遠遠就看到了這里的一片,但因太遠而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這一看,倒讓他有些愣住了,還真是應了別苑的名,一整片的梅花樹,在這樣的寒夜里傲然挺立。梅花不是嬌貴的花,愈是寒冷,愈是風氣雪壓,它開的越精神,越是秀氣。然再走兩步,卻是頓住了腳步……一個身披雪白狐裘的翩翩少年撐著傘立于一棵梅花樹旁,一頭及腰的長發沒有任何裝飾,就那樣隨著寒風飄動,只見他伸出手,卻不怕花上雪的冰冷撫上梅花花瓣,扯下一片,隨即攤開手,花瓣飄落,雪在他的手心里融化成一攤水漬,這人,像是與這片梅花林融為一體,分不清是人還是梅。君傾墨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牽動著他走過去一般,在少年身后不遠停下了腳步,“小鈺,這么這么快,難道是桂花糕鋪打烊了”少年轉身看到君傾墨時,臉上的表情卻僵住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然而這種病弱美,卻讓君傾墨找不出世間的任何言詞來形容他,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那般美態,不似真人。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君傾墨,淚光閃動,最后化成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君傾墨看著他,似乎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梨花帶雨的小臉重疊了,心里一揪,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唇角勾起,同記憶中那般開口道“清嶼乖,不哭”梅花林里,兩個少年就這么安靜的立著,雪花鋪天蓋地的落了滿院,耳邊突兀的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呵斥聲“你是何人,竟敢公然私闖我家少爺清養之地”君傾墨這才猛然清醒,他這是想見清嶼想瘋了嗎?眼前這個少年雖然美,卻一點都不女氣,怎么說也不可能是個女孩,看他墨發及腰,難道他是個……一個約莫十五歲左右的女孩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手里也是撐著傘,另一只手拿著一包油紙包著的不知是些什么,想必就是這少年口中所說的桂花糕了,那小丫頭沖沖的就擋在了少年的身前,橫眉怒目的看著君傾墨,她不過才出去一會,怎么就有人闖進這里,冷毅這個家伙跑哪去了,怎么也不看著少爺,隨便讓人就闖了進來,“抱歉,是我冒昧了,”君傾墨看那小鈺不善的眼神,自知理虧,只得開口賠罪。“哼!那還不快些離開”小鈺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就像看著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小鈺,不得無禮,”少年開口語氣里帶有責備,小鈺聽著有些驚愕,少爺一向溫溫和和的,那曾用過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卻只聽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