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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出微弱的光。 云洲玉閉眼,揉揉眼眶,再次睜眼。 沒錯,他床下出現(xiàn)一灘黑色的雪水。 他盯著那灘水很久,忽然想起什么,四處查看床上,他記得,他昨晚睡前,把小雪人捏在手中。 不把她固定住,他很怕第二天起來,就找不到人。 可是現(xiàn)在她不見了,地上又多出這灘水,墨色的。 云洲玉忙要下床,甚至連坐輪椅都忘了,只摔在地上,兩只手用力撐著自己,一步步朝那灘水前進。 撐著身體折起腿跪坐下來,他終于觸及雪水,手指被刺得往回縮。 這一刻,云洲玉明白過來,他嘴唇翕動,死死瞪著那灘水——他的雪人融化了! 為什么會這樣? 他抬起手,砸砸自己腦袋,唇間喊了聲“以云”,卻因為喉嚨干澀,一個音都發(fā)不出。 他只在猜測雪人是她,沒問出口,是怕自己空歡喜,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他寧愿不聽到答案,但昨晚雪人照顧他時,他有預感,雪人就算不是以云,也和以云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想找到以云,雪人絕對是關(guān)鍵。 他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它就化了! 云洲玉緊緊捏著拳頭,她怎么能,又一次拋下他呢? 下一瞬,他有些茫然,松開所有力氣,閉上眼睛,臉上有種冰涼的東西,從他眼廓順著面頰,簌簌地流下來。 云洲玉一早就被這灘水影響,沒及時察覺外頭的情況。 所以,當以云從門外探過身子時,就看到他俊逸的面容蒼白,跪坐于地,眼眶通紅,沉默地掉著淚,眼淚和斷線的珍珠一樣,在他下頜凝聚,落在地上。 無聲的哭泣,最容易讓人心碎。 以云:“?” 她慌了,這是什么情況? 134、第一百三四章 好在云洲玉沒真燒傻,他面上淌著淚,與趴在門框的以云四目相對。 小黑雪人瞪著圓眼,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一刻,就連云洲玉眼角的淚水,流動得都沒那么順暢。 他一哽,看看地上的墨色雪水,又看門框處的小雪人,目中閃過驚詫,撇開頭手背囫圇擦臉,才又看過來。 雖然眼眶通紅,他板起臉,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樣:“你去哪里了?” 以云懵:“……”不就一直在你屋子嗎? 云洲玉嘴唇繃成一道直線:“過來。” 以云繼續(xù)懵。 雖然但是,門口有結(jié)界。 云洲玉在自己家都要下結(jié)界,以云這是出去后進不來,只能在廳里待著。 本來以云不打算出去。 就在一個時辰前,云洲玉退燒,她從他那只大手里爬出來,干坐著有點無聊,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忽然想起,她冰棱手硬邦邦的,是沒辦法寫字,但是她可以趁此機會畫字。 用她這副圓滾滾的身體,畫出字來。 就像小孩總會把字寫得很大,她只要能把筆畫畫出來,能表達意思,就可以和云洲玉溝通。 再也不用像小廝丫鬟被指來指去。 這么想,以云把手伸向房間的冰水,倒出水在地上,她想得省事,身上剛好有墨水,把身上的墨水融了,就能在這個房間畫字。 所以小黑雪人躺在冰水里搓澡,掉了很多墨漬,直到把地上冰水都弄成黑色。 不過,她本身不懂術(shù)符所用的墨,對溶于水的要求,極其嚴苛,多一杯少一滴,就寫不出字,所以,任憑身上掉落的墨漬有多濃,不顯色。 以云白忙活半天,見沒有效果,甩干身上水漬,離開那灘洗澡水。 必須找完好的墨汁。 她主動出去,爬到大堂的桌子上,黑雪人捧著那碟墨汁,猶豫一下,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洗得稍微能看得到白色的雪球,終于義無反顧,往身上倒。 趁墨汁沒有干透,一個跳躍,到地上滾起來。 滾滾滾,滾滾滾。 得虧昨晚提前訓練眩暈技巧,現(xiàn)在,她根據(jù)自己意識,終于畫完最后一個點。 可累死系統(tǒng)了。 以云癱坐在地休息,也就是這時,突然“咚”的一聲,讓她回過神來,避開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她蹦跶地跑到門口。 她看到云洲玉在哭,對著她的洗澡水哭。 弄清楚情況,不難想象他把洗澡水當做什么。 以云不慌了,不僅不慌,還想笑。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曾對云洲玉開屏蔽,結(jié)果他找不到她,干嚎半天,眨眼過去二十年,他還是沒變。 便看云洲玉用手臂撐著,稍顯狼狽,坐回輪椅上后,變成一副冷漠臉。 他抬了抬手,結(jié)界的禁制消失,在他的cao縱下,小黑雪人再次身不由己,被抓到半空中,落到輪椅上。 她還沒在扶手站位,忽然后背被一根手指一推,搖搖晃晃的,掉到云洲玉的大腿上。 “啪嘰”一聲,疼得雪人想當場融化。 云洲玉也不扶一下,以云只好自己搖搖擺擺站好,就站在云洲玉的右腳。 她感覺他在盯著她,連忙蹦兩下,兩只冰棱手,同時指指外頭。 以云:乖兒子,快去外面看看! 云洲玉抿著嘴唇,淡淡地說:“一大早就想出去玩?” 以云又蹦一下:不是,廳里是驚喜! 云洲玉目光晦暗,不管什么眸色,眼中只有一片幽深,他歪歪頭,手肘撐在輪椅扶手上,手指搭在臉頰邊,面上隨著以云的蹦跶,眉頭微微擰起。 他伸出手指兩根,將她按住,說:“別蹦了,再怎么蹦也不會……” 云洲玉閉上嘴巴。 不管小雪人再怎么蹦踧,他不會將她放走。 就在剛剛,他做好準備,只要雪人不主動提,他也不會主動提,即使這一切可能只是幻影,僅僅為了維持蜘蛛線一樣易斷的維系。 他知道,她可以聯(lián)結(jié)人的腦海,所以,她愛聯(lián)結(jié)進雪人,就聯(lián)結(jié)雪人。 他不會怪她的。 他再受不得一次打擊,滿懷希冀,卻被現(xiàn)實打碎。 他一臉深沉,推著輪椅,到房門口,掀開藏藍的布氈,抬眼一看,卻驟然愣住,只看外頭的客廳中,正中央是四個大字:“我是以云。” 字跡很粗糙,筆畫大小不一,筆鋒很臟,字很丑,但每個字都是真的,他摸過那些墨印,還有點濕潤。 并非夢境所見。 以云……這兩個字,除了陸青和他,再沒有人知道她叫以云,除非她自己。 諒云洲玉怎么也沒想到,本來做好她不肯承認的準備,結(jié)果看到這四個大字,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防堤壩,倏然崩潰。 小黑雪人揮舞著冰棱子手,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云洲玉閉了閉眼,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她躁動的腦袋,半晌